段少君呆呆地看着半天这位亲兵,看得这厮直犯心虚,这才慢慢地问了一句。“这些话,似乎不像是你家大将军能够说得出口的吧?”
亲兵不由得很是吃惊地下意识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你不管我怎么知道,这话你敢代传,说明是一位你家大将军也不愿意得罪的大人物吧?敢问是哪一位。”段少君笑眯眯地道。心里边暗暗吐槽,你家大将军一脸的高贵冷艳,恨不得拿下巴去戳天上的月亮,怎么可能会如此说话?这实在是不符合她的行事作派。
“是梅道长吩咐小的这么说的,长史若是有什么问题,去问梅道长就是了,小的一概不知,告辞。”说罢,这名亲兵翻身打马狂奔而去,不给段少君再次发问的机会。
段少君只能翻着白眼看着这厮留下一地的烟尘闪人。不禁皱起了眉头,嗯,以一位女道士之身,能够在大营里边被李幼雯称为姨,又还能够指使李幼雯的亲兵。
这说明,这个女人不简单,唔……她跟李幼雯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会简单,莫非是很有爱很美型的白合之恋?段少君不无恶意的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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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闲得蛋疼的在那里胡思乱想不提,既然最后的问题解决了,那些不听指挥的兵痞们也只能灰溜溜的开始喝那药汁,段少君这才稍松了口气。
不过他的心里边的郁闷更甚,自己是啥,吃的比猫少,干的比狗累,还被人嫌来嫌去。这叫啥,自找罪受?
“这不能怪你,也不能怪那些丘八,他们啊,都是血海尸山里边爬出来的主,向来就只服比自己有能耐有本事的。而以往的那些长史,哪一个不是娇生惯养的主?不但从来没有理会将士们的死活,其与其亲兵家奴,欺凌将士的事情也时有发生。所以,他们对于长史,本就没有什么好感。你不强硬的时候还行,你若是强硬起来,自然也就激起了那些丘八的怒火……”
某人很是兴灾乐祸地在那里对段少君嘲讽道。此人姓胡名达,乃是左羽林卫将军。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伤患,只能躺在那里一逞口舌之威。
段少君连眼皮也不抬。“齐大,你们都给我听着,一会胡将军若是尿急的话,你们都闪远点,千万不要靠近胡将军,省得大伙都被他的赫赫虎威给吓坏了。”
此言一出,一票亲兵兴灾乐祸的在那嬉笑不已,齐大憨厚地笑着点了点头。胡达的表情瞬间就变了。“我说你小子怎么能公报私仇?”
“我有公报私仇吗?私人恩怨,自然是私人解决,我是跟我的亲兵吩咐,又没有说命令某一位下级去执行,对吧?”段少君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模样道。
“行,你小子狠,胡大爷我大不了就让你这间营帐也全是味道,谁怕谁?”胡达不愧是兵痞白眼一翻,心一横,无赖嘴脸份外可憎。
若是其他人,或者还真拿这货没办法,但段少君是什么人,文化人,文化人向来勾心斗角就特别拿手,耍起无赖来连自己都怕,会怕你个老兵痞不成?
段少君嘿嘿一乐,饶有兴致地坐了起来。“成,等兄台你尿床了之后,小弟会去请我左羽林卫的诸位将军们过来参观本长史的营帐,啧啧啧,不知道到时候他们看到了那样的场景,会是什么样的想法?说不定,还能够让兄台你的威名在左羽林卫远扬多年。”
“你……你小子够狠,算我怕了你行不?”胡达吧哒吧哒翻了半天白眼之后,只能沮丧的表示,自己在厚颜无耻这一方面,实在不是段少君这个文化人的对手。
“怕了就少给我叽叽歪歪的,别以为你是将军就人人怕你。”段少君可没功夫跟这么个大老粗置气,而是决定继续睡上一觉,等到下午时分,还得去巡视那些伤员,根据他们的愈合情况来进行处置。
要知道,这么多的伤员,换药也是一项极其困难的大工程。而胡达这厮暗暗发狠,你小子有种,等着,等老胡我伤好了,不好好找回场子哥跟你一块姓段。
“我三个老k!”
“不好意思,一对王,然后是一二三四五顺子,没牌了,给钱给钱,两炸翻双倍,一共六个铜板,谢谢惠顾。”段少君将手里边的竹牌按到了毛毡上,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说公子,我这没零的了,能不能先欠着。”一名亲兵一脸苦逼地晃了晃空空的钱袋,很是无语地道。
“少废话,没钱一边去,对了,记得差我六文钱,下次你敢不给,我就从你的薪水里边扣。”段少君犹如驱赶苍蝇一般示意这家伙闪远点,没钱斗个屁的地主。
“公子您也是,不就六文钱,您可是身家百万之资的大人物,居然连这点小钱也记帐。”那名亲兵很是不满地嘀咕道。
段少君眼珠子一翻,唾沫星子涛涛不绝。“百万之资怎么来的,还不都是省口挪肚,一文一文的挣来的,正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看看那个大富之家不是勤俭持家……你以为全是我的?还有你家大奶奶呢?还有蹲在京师里白吃白活不干活的那家伙也是大股东,就公子我,成天跟着你们挨冻受累,吃的也是方便面,睡的也是这种鸭绒睡袋,我容易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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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远,公子没给你算利滚利已经算对得起你了,你小子次次赖帐,边去。公子,能不能别念了,该你洗牌了快点。”齐大很是悻悻地踹了一脚那个抱怨的倒霉鬼,然后很是讨好地笑道。段公子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