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寿的亲兵头子徐去恶呆呆地看着那向着大营行来的百余骑,呆头呆脑地愣了半天才赶紧站了出来拦在了营前。“站住,都他娘的给我站!”
“你在做什么?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段少君策马前行,朝着徐去恶冷冷地喝道。看到了揭去面纱,露出了俊朗脸庞的段少君,徐去恶不禁有些发愣。“你为何不穿明光甲?”
“本官爱穿什么关你屁事,还不让开,若是耽搁了徐将军的军令,到时候,我自会向徐将军禀明,一切皆是因为你小子拦路,这使得本官被阻在了营中哪也去不了。”段少君白眼一翻,顿声喝道。
“那你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马匹,将军只是让你去陈村查看,你这么个阵仗也太……”徐去恶有些呆愣愣地看着段少君裹着白布的马匹于人,徐去恶满脑门的雾水。
“你还想本官说几句关你屁事,若是你再不滚开,信不信本官先宰了你再去陈村?”段少君脸色一冷,歪了歪脑袋,就看到后边一张张弓尽满月,月中有矢,寒光闪闪的矢头,尽数对准那徐去恶。
徐去恶脸色大变,连连朝着疾步退去,眼睁睁地看着段少君等人一人五骑的呼啸而去,那一张双阴狠歹毒的目光,却一直缭绕在徐去恶的心间久久不肯散去。
“徐哥,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走,去禀报将军,让将军为咱们作主。”徐去恶这位亲兵头子恶狠狠地冲段少君等人远去的西北方向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星子,转身朝着大营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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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蠢货在说什么?!”徐寿听罢,气得就想把手中的横刀连鞘砸过去。“那家伙带了那么多马匹,分明就是……就是他娘的想要叛国投敌,你为什么不把他给挡住,要不你直接将其当场格杀也行啊!”
徐去恶呆呆地看着发飙的徐寿,咧着嘴哭丧着脸。“将军,我等实在人少,拦不住啊,要不,小的这就带人去追。”
“还不快去!带上两百人,不,让魏校尉带兵前去捉拿段长史,若是他敢反抗,就地格杀!”徐寿都他娘的快给气疯了都。
他很清楚段少君那厮是什么样的人,对他动了杀心的那一瞬间,段少君就已经明白了自己是想要致其于死地。
但是,徐寿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经将他所有的后路都给断掉,他居然就这么逃了,说段少君去叛国投敌,那是为了给自己干掉那家伙一个大义的名份。
不过徐寿没想到的是,段少君那个猥琐的家伙还真是去投敌了,只不过不是叛国,而是打着去做生意的幌子去找契胡王子。
魏校尉得令,刚刚往中军大帐外走了几步,赶紧退了回来。“将军,末将该往哪追?”
“……我,我他娘的管你往哪追,追不上,某要你的脑袋!”徐寿须发怒张,大声喝道。
魏校尉灰头土脸地窜了出去,看着那漫天的飞雪,不禁热泪盈眶,泥玛的段长史啊段长史,你自个受罪就行了,干嘛还拖着兄弟我受累。
希望老天爷保佑,让我能够追得到你,追得上你。魏校尉幽怨得就像是在深闺里寂寞了十来年的中年妇女。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新年快来到,冒着风雪前进的段某人此刻心情是无比的苦逼。本以为这雪应该不大,结果,距离云州才不到三个时辰,那风雪已经让人渐渐的显得有些寸步难行。
“公子,这么走不行,咱们先扎营吧,避过了这场暴风雪再走。”齐大艰难地策马来到了段少君身边,冲他耳边大声地吼叫道。
“现在距离大营大概多远了?”段少君看了一眼身边诸人,那些马匹都快挤成一团了都,看样子就连马也顶不住这样的风雪。
“咱们狂奔了一个半时辰,还有一个多时辰缓行。怕是距离大营怎么也得有个一百多里地了。”齐大努力地眯着眼睛打量着附近。然后指了指西南方向的一个缓丘道。“咱们到那丘后边扎营僻风吧,不然在这样的天气继续前行会被冻僵的。”
“那好,走,过去那边扎营。”段少君点了点头,咬着牙策马朝着那个方向前行,虽然距离不远,但是在那凛冽的风雪里,仍旧耗费了尽刻钟的功夫才来到了这里。
不过令人苦逼的是,这座缓丘实在是小了点,百来匹马赶到了那里之后,一票二十来个人好不容易才扎下了两个营帐,然后点燃了便携的铁炉子。
当那热烘烘的暖意,在摇摇欲坠的帐篷里边溢散开来,一票已经开始流青鼻涕的人们总算是松了口气。哪怕是那帐篷颤抖得就像是那陡峭风雪里的秧鸡,但好歹稍稍阻拦了那刀子一般割人的暴风雪。
“乖乖,今年到底是怎么了?这才入冬一个月不到,就连续来了两场暴风雪,这日子还让不让人活了。”一名亲兵凑到了铁炉子跟前,把毡靴给脱掉,搓揉着双脚,吸溜着鼻涕感慨道。
还没等再搓两下,直接被齐大一脚给踹到了一边。“滚!你他娘的想把大伙都熏到外面你好独占位置是不是?”
段少君笑眯眯地看着这票精力旺盛的亲兵上窜下跳打打闹闹,一面将装满了雪的水壶搁到了铁炉子上,悠然地说道。“有了这样的风雪,就算是那徐寿想要我的命,怕也只能干瞪眼喽。”
“对,这样的鬼天气,不要命的人才敢出来。”许青搓揉着自己的双耳,一脸心有余悸地道。身为正宗南方人,哪经历过这样的鬼天气。寒风跟刀子似的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