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就在眼前,天问催促着士兵快速的向前推进,走了几步,天问的脚下一打滑,好像踹到了一个活的东西。天问低头一看,是一条快两斤多重的鱼躺在一处水洼里,天问抬腿就想往前走,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暗叫不好:“山沟中有大鱼,那山沟里的水到哪里去了……”。
“快撤,……”,天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不远处有“轰、轰、轰”的巨声传过来,声响在山沟里回荡,几里外都可以听见,天问暗叫一声不好,掉头就往会跑。才跑出去几步,就感觉身后一股水浪打过来,一个踉跄栽倒在水里,天问伸手四处乱抓,手边碰到一根木头便死死的抱住。
大水卷起木头带着天问往山口冲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泡在河水中的天问感觉时间过的很慢,每一个从身旁冲过的尸体都让天问揪心不已。河水终于变得开始平缓起来,河水也不是太深,远处的山口也历历在目,天问在水中抱着木头拼命的向前划,不远处的山口突然出现一群人。
神经已经将要崩溃的天问,好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伸出手拼命的呼唤:“巢文,某在这里,快来救某”。
巢文被天问留在大营里,听见从山谷里传出来的响声,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带领着营寨中的骑兵赶到山口。到了山口,巢文大吃一惊,汹涌的河水夹杂着尸体和木材从山口里冲了出来,漫过了河床。巢文赶紧带着骑兵往地势较高的地方转移,隐约见好像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巢文睁大双眼在四下寻找,看见一支手在河水中挥舞。
巢文赶紧带人将天问从河水中捞起,这时候的天问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河水,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此地并非久留之地,必须马上离开。“快,返回大行城大营,通知所有人马上撤退”,天问拉过一匹马,本能的骑上马往东南方向撤退了下去。
巢文没有听清楚天问要撤退到哪里,本以为天问会退回山口的大营,但是看见天问头也不回的往东南方向跑,就明白了天问的意思。无论怎么讲,天问新败,人心不稳及时的退回大营是明智之举,巢文也没有多想跟着天问方向追赶下去。身边的骑兵一见主将和副将都跑了,自己留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跑吧,调转马头也跟着跑了下去。
就在渤海国骑兵往东南方向跑的时候,从南边升起一阵尘土,黑压压的一群人骑着马挥舞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向渤海国骑兵杀来。巢文一见也顾不得什么手下了,甩起马鞭拼命的抽打战马,战马嘶鸣,四蹄腾起,没命的先前奔跑,巢文现在是想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圈套就等着自己上钩了。
南边的骑兵跟着渤海国的骑兵追了下去,这时,李烨才坐着木筏从山沟中划出来。李烨看着已经远去的背影,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进肚子里,太险了,就是现在最后追击的这一步都不能有半点的放松,只要有一丁点错误,天问很有可能咸鱼翻身。
早在天问没有出现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要水淹巢文,李烨发现山沟中的小河虽然不大,但是流量充沛,非常适合小规模作战的要求。可是山口外的巢文十分狡猾,就是不肯进攻山沟里的李烨,让李烨非常沮丧,还曾一度想从后山撤离。可是天问的到来,让李烨看见了希望,幸运女神开始向李烨招手,天问的急切和倔强是造成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
山口外出现的大量骑兵,让李烨清醒的意识到凭借自己现在手中的力量,根本无法将山外的骑兵全部消灭,李烨询问阿布思利可有办法迅速的通知到船上的人。
阿布思利告诉李烨,自己可以让海东青带信到船上,能否成功只能听天由命了。很快,海东青就从停靠在岸边的船上带回来消息,船上已经准备好一百二十多人的骑兵,第二天上午就可以赶到大洼口,埋伏在巢文大营外五里的地方,只要听见山沟里有响声传出来,就从背后袭击巢文的大营。
不过,李烨也告诉他们,如果第二天没有看见渤海国的士兵进山,或者没有听见从山里传出来的响声,马上就退回船上。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李烨当然也不清楚会发生什么情况,万一天问第二天不进攻山沟,又或者天问不走山沟而是搜山,任何一种可能都将导致李烨计划的失败。
即使一切顺利,谁知天问会在山外留多少人马,谁又能保证天问不会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带领着最后的骑兵与李烨进行一场生死较量。战场的主动权现在还不是完全掌握在李烨的手中,天问现在手上还有一百五十多名骑兵,如果用这些身经百战的骑兵,跟李烨刚刚拼凑起来的一百四十多名骑兵较量的话,李烨相信最后的胜利还是属于天问。
唯一的希望就是一直从后面咬着天问不放,让天问没有时间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和反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李烨走出山口的时候,护卫已经将马匹准备好了,李烨带领着速拉丁朝东南方向追击天问,阿布思利则带领着同伴打扫战场,将山口外大营中的物质运回船上。
李烨一路追赶下去,沿路上散落着不少武器与尸体,草地上无主的马匹在悲鸣,无声的述说着发生的一切。就这样一直追赶了二十多里地,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天问在大行城外设置的大营,大营里火光冲天,喊杀声不绝于耳。李烨停下战马,拿出单筒望远镜朝大营望去,只见大营中两支人马已经厮杀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