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腹喝酒伤身,刘兄吃些即墨生产的鱼片,尝尝味道如何”,李烨见刘鄩闻到好酒,如此猴急便笑道。
“奥,这是鱼片”,刘鄩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盘中之物,听李烨一说,拿起一片鱼片尝了起来,“真好吃,李典军这鱼片是如何做的,某回去也做些”,刘鄩调笑道。
李烨哈哈大笑道:“刘兄想吃还不简单,某送给刘兄一些即可,顺便再送上两坛好酒,如果还不够,就到即墨来取”。就怕刘鄩没爱好,只要有爱好,就能把刘鄩留在自己的身边。
“那就却之不恭了”,刘鄩端起面前的酒杯道:“某就借花献佛,敬李典军一杯”。
“刘兄客气了,这几日在府上讨饶,还没有谢谢刘兄,借一杯薄酒敬刘兄”,李烨也端起酒杯道。
一旁的张天成有些急了,“你们俩喝酒怎么如此麻烦,喝了便是,婆婆妈妈的,像某多好”,说完,张天成自顾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烨和刘鄩一见张天成把酒喝完了,也端起酒杯准备喝,这时亭外传来一声“阿弥陀佛”,随着声音走进来一名年轻的沙弥,年纪不到二十岁。
沙弥走到刘鄩面前道:“刘施主,佛门清静之地,你带人在此饮酒,酒香四溢,影响了寺中之人清修,速速离去,罪过、罪过”。
刘鄩一见小沙弥走到自己的面前,也不起身,板着脸反问道:“我们离去,这酒是否也要留下”。
小沙弥板着脸道:“刘施主妄言,这酒侵扰了佛门清修,当然要由贫僧处理”。
“这酒是不是要带回去,给你师傅去喝”,刘鄩把酒壶抱在怀里,好像生怕小沙弥要抢似的。
李烨在一旁听出一些门道,刘鄩应该认识小沙弥及他的师傅,小沙弥是为了美酒而来,讨要美酒回去给他的师傅喝,估计刘鄩以前上过小沙弥的当。“这位小师父,某这里还有一壶好酒,不如就让你拿回去,就算某施舍给寺中的”,李烨拿出来一壶酒递给小沙弥道。
“这……”,小沙弥有些犹豫了,自己跟李烨也不认识,倒是与刘鄩经常见面,大家已经熟悉了开开玩笑罢了。
“李典军莫怪,这位小师父叫周元豹,入寺跟随大师学艺,有相人之术,李典军不妨试试”,一旁的刘鄩哈哈笑道。
“相人之术,不就是看相骗人吗?有什么好瞧的”,李烨可不相信这些,便道:“不知小师父给刘兄看的是什么相,能否说说”,李烨很想听听周元豹是怎么样忽悠刘鄩的。
周元豹一见李烨不信,便接口道:“刘施主日后必然大富大贵,一代名将之才,立不世之功,年寿六十有余”。
“屁话,什么名将之才,立不世之功,年寿六十有余,这些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以后才能知晓,难道到时到墓地里找你对证去吗”,李烨当然不会相信这些虚无缥缈之言,便反问道:“你能不能算算大唐的国运如何,如果说的不错,某送你两坛好酒”。
“梁代李唐二百八,纷纷五代现世间。烽烟四起乱中华,一将功成万骨枯”,周元豹缓缓的念道,用眼睛得意的看了看李烨,拿起食案上的酒壶就要往外走。
真神了,难道这个周元豹也是穿越来的,李烨大脑中一片空白,世上真的有人能看清这乱世。
“小师父留步,能否给某这个兄弟看看相”,一旁的刘鄩还没有品出味道来,想着周元豹能否给李烨也相相面。
“这有何难,刘施主所请,贫僧自当效命”,周元豹笑道。
周元豹走到李烨面前,端详着李烨,越看越惊讶,越看越惊慌,猛地跳起来指着李烨大声道:“不可能的,他已经是死人了,为什么会这样,不可能”,周元豹自言自言掉头就跑,口中还念叨:“不可能的、他已经死了”。
李烨回过神来,不明白周元豹口中的意思,看了看刘鄩道:“这位小师父刚才说什么啊”。
“不要管他,估计犯了失心疯吧”,刘鄩也笑笑,周元豹什么时候变得不正常了,眼前明明一个大活人,偏偏说已经死了,换别人还不把周元豹痛扁一顿。
李烨也苦笑道:“这个小师父正是有趣,出家人不打诳语,怎么就乱说话呢?来我们三人喝一杯”。李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下去,只有李烨自己清楚周元豹说的全对,唐代之后便是五代十国,不就是纷纷五代乱世吗?唐末藩镇割据那一个成功人的背后不是累累白骨,不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吗?
坐在一旁的张天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生气道:“要是让某再看见这个小沙弥,某就把他揍扁了”,张天成举着拳头在空中比划着。
张天成正在比划着,身后传来一声“阿弥陀佛”,众人随着声音往亭外看去,只见刚才跑掉的周元豹领着一个大和尚来到亭前。
周元豹用手指着李烨道:“师父,这就是这个人,他已经……”。
“休得乱说,还不退下”,大和尚呵斥周元豹道。
李烨这时发现大和尚好像在哪里见过,想起来了,这不是在宋州芒砀山寺庙中见过的神僧巧光吗?李烨笑道:“某与师父正是有缘,不想又在云门山上见面了”。
“李施主莫要见怪,贫僧这个小徒弟刚刚学会一些相面之术就到处招摇,冲撞了几位施主还请见谅”,巧光还礼道。
“无妨,我们也是游玩到此,不想遇见了小师父便说了几句,不当真的”,李烨打哈哈道。
巧光看了看李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