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风眼神一变,想到住在春雅堂的老夫人,不禁有些后怕,幸亏今天是咬着了左千鸾,要是咬着了老夫人,他还不被天下人的口水骂死?要知道今天老夫人刚被气晕过去,再传出被蛇咬了,岂不是让天下人怀疑他平日的孝顺全是假的?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给鸾儿一个交待的!”
司马风咬牙切齿的说着,他也是聪明之极的人,哪能听不出林氏左一句右一句都是把矛头直指了左芸萱呢?
正好左芸萱今天所作所为让他极为不喜,他不介意借着这个机会惩罚一下她,让她知道这个左家堡就算左芸萱是继承人也得听他的!
“老爷。”门口传来婉约温柔的声音,引得司马风转过了头,众人都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站在门楣之处,虽然夜色深沉,但接二连三的灯火却掩映得她美若天仙,仿佛不似人间之人。
“南儿,你怎么来了?”司马风跨上了一步,声音里更是透着一份关切。
林氏与李姨娘顿时脸色巨变,恨恨不已的盯着来人,尤其是林氏目光更是怨毒不已。
花南这个小贱人,不过是长得象左瑾罢了,却被相公疼到了骨子里。
“听说大小姐这里出了些事情,妾身自是十分担心,这才与三小姐一起来了,噢,对了,路上妾身就碰上了急急而来了二小姐。”
话音刚落,两道娇滴滴的声音从花姨娘身后传来:“父亲。”
司马风这才发现另外两个庶女也来了,于是点了点头:“你们能关心长姐,很好。”
“姐妹之间理应互相关爱,当不得父亲的夸奖。”左含雪谦虚道。
司马风看向左含雪的目光中透着欣慰,李姨娘脸色微变连忙道:“二小姐也真是姐妹情深,也不管身子骨受寒未好就来探望大小姐,说来这份情义还真是让人感动。”
“这本是份所应该当的,别说我只是受了些寒,就算是得了重病也该来看望姐姐的。”左含烟露出不好意思的样子,声音压得很低。
司马风见庶女与左千鸾关系这般亲近,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连左千鸾被蛇咬伤的怒意也稍好了些。
“老爷,大小姐到底怎么样了?可找大夫了?”花南跨上一步,看着左千鸾痛苦的样子,也心疼的抹了把泪。
“已经着人去请大夫了,相信一会就该到了。你身子骨不好,别站着快坐下吧。”
司马风上前一步搀着花姨娘就要往椅子上坐去。
把李姨娘与林氏看得手中的绢子都绞破了,眼中直冒酸意,不要脸!真是不要脸啊!这哪是来探望大小姐的,分明是来勾引老爷(夫君)的!
“老爷……”花姨娘轻轻的挣脱,脸上泛着红晕低低道:“姐姐在这里呢。”
司马风手微僵了僵,他倒忘了虽然左芸萱不认林氏是夫人,但林氏确实是已经名正言顺的继室了,作为妾确实没有正室站着妾室坐着的道理。
看着花姨娘那张肖似梦中无数次出现的脸,司马风心又疼了几分,不过为了规矩,他只能点了点头,然后对林氏道:“怀玉,事已如此,你急也没有用,不如先坐下来休息会,免得累着。”
“嗯。”林氏嘴上应着,心里却恨恨不已,不就是因为心疼那花狐狸才让她坐着的么?男人啊,真是个见色忘义的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心疼,却担心小妾站得累不累了!
心中虽然不满,但她却聪明的知道这时不是争风的时候,于是坐了下来,待抬眼看到左含烟与左含雪还规规矩矩的站着,遂淡淡道:“你们也坐下来,都是花骨朵般的女孩子久站着伤了身子骨可不是耍的。”
李姨娘听了连忙拉了拉左含烟:“二小姐快坐下吧。”
左含烟不着痕迹的挥开了李姨娘的手,对着林氏盈盈一拜道:“多谢母亲赐座。”
李姨娘尴尬不已的收回了手,看向左含烟的目光有些哀怨,明明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却叫林氏这个贱人为母亲,哼,总有一天她要自己的女儿明正言顺的叫自己为母亲。
林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头道:“快坐下吧,一家人不用多礼。”
能让李姨娘难过是林氏乐见其成的。她看了眼李姨娘道:“李姨娘也坐吧,服侍了相公一晚你也累了。”
“瞧姐姐说的,能服侍夫君是妾身的福份,哪有什么累不累的?”李姨娘听林氏这么说登时感觉脸上有光,看向司马风的目光透着风情种种。
林氏抿唇一笑,余光看向了花南,见花南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之色,不禁笑意更深了。李情这个傻瓜,还以为她是真羡慕她侍候相公么?不过是给她上眼药罢了,看花南的表情就知道花南不会让李情好过的,估计以花南的手段这一个月司马风是不会去李情的屋子里了。
不过高兴过后又有些气馁,明明她与司马风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也有一份真情,怎么相公就偏偏这么宠爱花南这个狐媚子呢?
算了,男人靠得住母猪也能上了树,她还是先想着怎么把左芸萱那个死丫头处置干净吧。
想到这里,她眼珠一转对着左含烟与左含雪道:“你们能来看鸾儿真是有心了,说来姐妹之间就该这样友爱互助,将来就算是嫁了出去也是各自的坚强后盾呢。”
司马风听了立刻不悦对着下人喝道:“怎么四小姐还没有来?可有人通知了?”
林氏欲言又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