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妾室有什么资格上祠堂?”老夫人撇了撇嘴,心里却庆幸左芸萱死活不认林氏正室的身份,不然就便宜了林氏了。
“母亲,要不让二姨娘跪在内堂吧,您也知道这堡的下人百人百条心,总有一些眼皮子浅的人。马上就是她的寿宴了,皇后许是会来庆贺,儿子怕万一哪些个不长眼的下人嘴里不干净,惹怒的皇后娘娘,到那时儿子怕……”
老夫人僵了僵,别说老夫人虽然在堡里作威作福,可也没有糊涂到连皇后也不怕的份上,心里终究是有些忌惮,即使万般不愿意也只得点头道:“好吧,既然风儿求情,那就让二姨娘在内室跪上三个时辰吧。”
“那母亲是不是让鸾儿……”司马风趁机向老夫人求情:“您看宫里的几个皇子对鸾儿一向亲厚,鸾儿也被方丈大师算过命是凤命,以后鸾儿要嫁得好了,总是能提携几个侄女,再说母亲一向疼爱鸾儿,想来也舍不得让她受太多的苦吧?”
不得不说司马风的这番话还真打动了老夫人,老夫人其实最心疼的是下面两个儿子生的女儿,所以只要说左千鸾能帮得上几个孙女,她立刻就心动了。
“唉,平日我是最疼鸾儿的,本来也没有真想罚她,只是你也说了,宫里的几位皇子一向与她亲厚,她眼见着就要议亲了,要是还如以往那般冒失,将来没有了咱们在身边提点,岂不是苦得还是她自己?所以风儿,别怨我刚才心狠,我也是会为了她好。”
“母亲的良苦用心儿子自然明白。”
“你明白就好,好了,她也跪了小半柱香了,女孩子家家的身子骨最是娇贵,要真跪出个什么好歹来,我这当祖母的也不落忍的,这就让她回去吧,回去让她抄个一百遍心经给我,这事就算了。”
“母亲真是仁慈。”司马风感激地奉承了句。
老夫人微微一笑对陈嬷嬷道:“陈嬷嬷,让大丫头回去吧。”
“是。”陈嬷嬷高兴的应了声走了出去,这是老夫人给她脸面呢。大小姐不是得罪了她了么,现在就由她去传达老夫人的示下,这是当面给大小姐下脸子!
司马风见一切都安定解决了,才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待司马风一走,罗氏与方氏围向了老夫人,老夫人看了眼二姨娘对两个儿媳使了个眼色:“人老了,身子弱了,你们过来帮你敲敲。”
“是,娘。”
罗氏与方氏两家人立刻随着老夫人走入了内室,门砰得关上,将二姨娘与众人隔了开去。
诺大的内堂,除了冰冷的桌椅,只有二姨娘一个人孤伶伶的跪在了那里。没有了人时,二姨娘虽然依然跪得直挺挺的,可狼狈不堪的外表却掩盖不了她凶残的怒意。
到了内室,老夫人斜躺在了软榻之上,罗氏与方氏对望了一眼,走到了老夫人身边,一个捏肩,一个敲腿。
司马茹不甘道:“祖母,明明是二姨娘下毒害您的,您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要孙女说非得打她个几十大板,把她打残了,让她再也没有精力管家,这样就能让我娘替她管家了案!”
这话一出,方氏一家脸色变了变,呸,想得美,凭什么二姨娘不管家就轮到你二叔家管家了?要管也是两家一起管!
“二伯母管家自然是好的,不过算帐这门学问我娘却更为精通呢。”司马柔笑眯眯的接了句。
什么意思?这是说她娘算帐不行么?她娘再不行也比方氏这个破落户出身的人行!好歹她娘也是五品大员的庶女!
“柔妹妹这话说的,管家管家光算帐有什么用的,关键是会拿人手段,谁不知道我外祖父是朝廷的五品大员,我外祖母更是管理后院有条不紊,我娘管个左家堡还是得心应手了的。”
呸,司马柔鄙夷的看了眼司马茹,什么外祖母,那是你亲外祖母么?那是嫡祖母好么?你的亲外祖母是个小妾,要不是你娘嫁给了二伯父,早不知道被遗忘到哪个角落了,还好意思说出来!
脸上堆着虚假的笑,不怀好意道:“茹姐姐说的极是,你的外祖母自然是好的,不过我娘可是跟着祖母学的管家呢。”
司马茹心里咯噔一下,这该死的司马柔,怎么年纪小小心思这么毒呢?这不是挑拔她与祖母的关系么?暗示在她的心里祖母不如外祖母!
“祖母……”她立刻抓着老夫人的手撒娇:“我不是那意思,您看柔妹妹说的是什么话,我可不依……”
老夫人不咸不淡地抽出了手:“茹丫头,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动不动的就撒娇,你柔妹妹比你小都没有你这么娇气。”
这话自然是恼了司马茹,罗氏一见不好,连忙陪着笑道:“娘,茹儿这丫头就是心思简单,什么都不往脑子里去,别说别人设了个圈套让她钻了,我都愁着哪天她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以后啊还得娘多费些心,只怕是有了娘的千万分之一的睿智,我这辈子也放心了。”
这话一来是暗示司马柔居心不良,二来把老夫人捧到天上去了。
老夫人听了确是高兴了,笑道:“瞧你说的,我自己个的孙女我能不放在心上么?放心吧,茹丫头虽然单纯些,但却是孝顺的,我岂有不教之理?”
说实话,这几个孙女她自然是爱的,但手指也是有长短的,所以总是有更喜欢的。要说司马茹与司马柔两人,她确实是更喜欢司马茹一点,毕竟司马茹有一个五品大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