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呆了呆,他何时变得优柔寡断了?竟然这么在意一个女子于他的感觉?
眼微眯了眯打量着她,为何她会另他改变如此之大?难道她身上有什么妖术不成?要不然这些滑如泥鳅的流民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为她所驱使?
宗政澈永远想不明白,这些流民不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施恩就能收买的,他们更需要的是平等,真诚,尊重!
左芸萱让他们感到了真诚,感觉到了受人尊重的喜悦,更让他们感觉到了他们生命存在的价值,所以他们才会义无反顾的为左芸萱而出力。
这点,宗政澈是永远做不到的,因为流动在他血液中高高在上的劣根性注定了他不可能低下那昂得高高的头颅,与这些民众平等相视。
“如果他们所言属实,那么本宫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宗政澈缓缓而语,看向了左芸萱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的试探:“不知道郡主可知道到底是谁要陷害于你?”
流民中有人义愤填膺地就要叫出二姨娘的名字来,只是话未出口,就被左芸萱抢着道:“本郡主怎么知道?本郡主足不出户,一直养在深闺之中,平日更是没有得罪何人,要是太子实在要说本郡主有得罪人之处的话,本郡主想也想去了也就这身份得罪了什么人让人看不顺眼罢了,太子乃当世才子,又是国之栋梁,当能断案如神,知道是谁这么恶毒的栽赃陷害本郡主吧?”
开玩笑,她才不会让宗政澈把她当成枪使呢!
这宗政澈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是挖了个大坑给她跳呢!要是她敢说是二姨娘败坏她名誉,那么宗政澈绝对会因势利导,装腔作势的质问二姨娘去,这样他就能给这数千民众一个交待,借着她的势讨好了这帮民众,得了人心。
对于父亲,他亦有所交待,因为是她质疑二姨娘的,身为太子自然不能包庇亲属,力求公正!为此他还能得个帮理不帮亲的公正美名,更能让他在民间的信誉升上一个等级。
而父亲即使要怪罪的话,也只会怪她这个女儿不知好歹,不知道为家族荣誉而考虑,竟然在外面胡乱怀疑二姨娘要害她,丢左家堡的脸。
所以,只要她或这些人说出二姨娘的名字,那么宗政澈不但能得民心,还能借着这事拉拢司马风!可谓双赢。
至于她,最终就是权钱交易的牺牲品了。
这就是宗政澈,外表公正内心险恶的一国太子!
只是碰到了她,她却怎么也不会让他如愿,她都说了自己唯一得罪人的就是这身份了,如果宗政澈还装傻充愣的话,她不介意再次提醒他!
“是啊,太子,我家小小姐要说得罪人的话只有这左家堡嫡女的身份了?可是我家小小姐这身份又会碍着谁呢?太子您可知道?”
柳姑姑接到了左芸萱的眼神就煞有其事的问。
宗政澈脸一沉,这左芸萱真是滑如泥鳅,还与她的姑姑配合的天衣无缝,这是逼着他说出二姨娘的名字了?
他沉吟了会道:“这样吧,此事只凭几个商人所言而妄加猜测显得过于草率,不如随本宫去同济堂一问可好?”
晴儿立刻道:“不但要问同济堂,还得问问东南北三个大门,不能让不利于我们小姐的流言通过这些人的嘴传了出去!”
宗政澈冷冷的瞥了眼晴儿,晴儿立刻高傲地抬起了小脑袋,并没有害怕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晴儿自从见到宗政澈后就无端的讨厌这个男人,总觉得跟他有天大的仇恨般。
左芸萱抿唇一笑,不得不说晴儿这话太伤宗政澈面子了,宗政澈刚从东门布施而来,竟然不知东门流民非议她之事,岂不是暗指宗政澈其实并不真正关心流民的心声?
宗政澈看了眼众流民的神情,轻咳了咳,露出懊恼之色“说来惭愧,本太子一直担心着众位乡亲的安排问题,倒未注意到竟然有关于四小姐不好的流言传出。”
这话一来是标榜了自己忧国忧民,二来是指责晴儿不分轻重,竟然把自己小姐的名誉凌驾于民生问题之上,目的就是把晴儿推上了风刀浪尖。
左芸萱不禁皱了皱眉,宗政澈也太小心眼些了,一点都没有容人之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他都要暗计伤害。
于是道:“太子过谦了,太子本是国之根本,所学所想所为均是以百姓为先,自然是民大于天,这是习惯思维。同样道理,晴儿本是本郡主的侍女,她所思所想所为亦均以本郡主为先,所以自然会把本郡主的一切当成唯一的目标,说来怪不得太子。”
这话分明是告诉众人,不是晴儿不懂事,不关心他们,只是晴儿本身就是奴婢,当然以主子为先了,这是奴婢的职责,要是当奴婢的不关心自己的主子,却去关心别人,那才是怪事呢!
听了这话对晴儿有些反感的人顿时释然了。
宗政澈眼微闪了闪,勾唇一笑,不再与左芸萱纠结于些,再勾勾缠缠的话,只显得他为人不爽利了,他也担不起这名声。
只是寒声道“:来人,速去将几个城门外散布流言的药商给本宫抓起来,一齐揪送到同济堂!”
“是!”暗中几条人影迅速的闪了出去,让人倒心头一凛,原来太子暗卫一直就在身边,幸亏他们不曾说太子的坏话,否则人头落地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太子,如今有人冒充本郡主去了同济堂,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本郡主是去同济堂看病了,即使本郡主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