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娘是想让我告诉太子,是那小贱人打我的?”
“鸾儿真是聪明!”
左千鸾腾得一下站了起来,道:“好,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找太子哥哥,免得脸上消肿了。”
“等等!”
“还有什么事?娘,你快点一次说完,要是脸上的肿下去了,我不白挨了么?”
“你记着,一定要把太子约到后宫的樱花树下,叫太子澈哥哥,还有,这澈哥哥不能常叫,一定要有所求时叫,知道了么?”
“为什么?”
“你不用问为什么,你只要想当皇后,就按娘说的这么办!否则就别想当皇后了!”
“我一定听娘了,我现在就进宫!”
左千鸾风风火火的走了,二姨娘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落寞道:“齐嬷嬷,她居然没问我手伤疼不疼!”
齐嬷嬷笑容一僵,安慰道:“大小姐一向受二姨娘您的庇护,突逢大变心神俱慌,乱了分寸没有注意也是正常的。”
二姨娘幽幽地叹了口气:“当娘的还能跟孩子计较么?这生了孩子就是还他们的债来的。”
齐嬷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道“二姨娘,为什么您让大小姐叫太子澈哥哥?太子为何听了就能答应大小姐的要求?”
二姨娘笑了笑道:“这你就不用多管了,总之有效便是,对了,现在咱们去老爷那里把青荷这个贱人抓出来,别人恐怕弄不出来她!”
“好,奴婢这就叫些人去!”
樱花,向来只在春天开放的花,在皇宫里却是一年四季的开放着,只因为开国的皇后喜欢樱花,所以建造了樱园。
别小看了这樱园,如果以为就是这么随意的栽种些樱花树那么你就错了。
这樱花群被小桥流水亭台楼榭分割成了数十处,每一处樱花所处的季节其实都是不一样的,而控制这温差,温度的奥妙却在土上。
是的,这种植樱花树泥土的下面其实都是空的,用来让太监们人为的模拟着四季的温度,湿度,从而保证了这些樱花四季都能开放。
光此一项每个都得花上数几十万银子的费用。
历来的后妃都喜欢来此樱花树下游玩,一来此处能同时享受到四季的风光,二来这是开国皇后最爱之处,想借此沾些喜气。
左千鸾借着探望皇后的名誉来到了樱花树下,此时一阵风吹过,粉白的樱花妩媚妖冶,袅袅如霓裳四散,流连于清风之中,漫舞翩迁。
左千鸾一袭粉衣隐于其中,衣带飘飘,与风同嬉,与花同醉。
花香四溢沁入冰肌玉骨,染淡色氤氲,此时却是醉了风光无限。
当宗政澈走入樱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左千鸾。
看着她旋舞于漫天花雨之中,演绎着落花绕树疑无影,回雪从风暗有情的意境,兀的,他心头一阵的悸动。
“萱……呃……千鸾!”他情不自禁地呼出了萱字,却话到嘴边才惊觉叫错了人,慌乱间连忙改了名字。
“太……呃……澈哥哥!”左千鸾俏然而立,粉面含羞,依于樱花树下,人面与花映,不知花娇了她的容颜,还是她美了花的色彩。
澈哥哥……
澈哥哥……
澈哥哥……
当这三个字从左千鸾的嘴中吐出时,宗政澈心头一震,脑海中仿佛空谷回音,流响不断,直击他脑海深处,痛,不欲生!
身形微晃,扶栏而立。
“澈哥哥,你怎么了?”左千鸾吓了一跳,顾不得仪态冲向了宗政澈。
将她的手扶上他的手,那份痛瞬间散去,真是来无影去无踪,让他欲抓已是了无痕。
垂眸看向了她,唇微翕了翕,厉声道:“是谁?谁让你这么称呼本宫的?!”
潜意识里,这个声音不应该是从她的嘴里出来的,他的心不应该被她来牵动。
左千鸾先是吓了一跳,待想到二姨娘的千叮万嘱,灵机一动,露出迷惑之色:“我也不知道,只是站在这樱花树下就想叫你澈哥哥,太子哥哥,以后我一直叫你澈哥哥好么?”
澈哥哥,我以后一直叫你澈哥哥好么?
这句话似曾相识,似乎在梦里,似乎在脑海深处,似乎又在千年之前,却是那么地牵动着他的心。
他目光迷离地看着左千鸾,虽然蒙着面纱,可是他却已然对那张脸熟悉到了极点,无缘的,他不希望这个称呼由她的嘴里出来。
唇间勾起了颠倒众生的笑,手,将左千鸾的面纱拉了拉,温柔道:“你怎么想到约本宫在樱花树下见面?”
他没答应!
左千鸾心头失落不已,不过想到二姨娘所说不能常常叫,遂也不再坚持,而是突然瘪了瘪嘴就大哭了起来。
“千鸾这是怎么了?”宗政澈眼微冷了冷,如果说左千鸾是来这里质问他的,那么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即使是她刚才曾勾起了他心底那份悸动。
“澈哥哥,你看!呜呜,这是四妹妹打的,我好疼啊!”
说着把面巾一拉,露出了肿了半边的脸来。
宗政澈见了倒是一惊,可是想到那个风华无限的少女,怎么也不相信她会出手打左千鸾。
见宗政澈并不表态,左千鸾哭哭啼啼道:“我听说京城关于我的流言,心里愤愤不平,就去找四妹妹理论,哪知道四妹妹非但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