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芸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劳大姐姐费心,大姐姐能把自己身边的丫环调教好了就行了,免得一个个都往爹爹房里送,这二姨娘往爹爹房里送人那是贤惠,这当女儿的往自己个爹房里塞人,总是有些不伦不类的!”
“你说什么?你这小……呃……丫头片子!你居然敢这么说我?是谁给你的胆子?”
左千鸾怒气冲冲地冲向了左芸萱,恶狠狠的将手指指着左芸萱。
左芸萱眼睑微抬,看了看她的手指,唇微勾了勾:“大姐姐真是好教养啊,不愧是二姨娘教出来的!”
“你……”左千鸾气得发抖,恨不得一掌上去刮花了左芸萱的脸,该死的左芸萱到现在还敢讥嘲她是姨娘养的,没有礼数。
柳姑姑凉凉道:“大小姐,别忘了你拿手指指别人时,另四根可是指着自己的!”
“滚,你这狐狸精!你个贱人,你有什么权力说我?”
左千鸾顿时找到了撒气的地方,对着柳姑姑就是破口大骂。
“大姐姐,你真是好修养,这出口成脏,真是给左家堡长脸呢!只不知道爹爹看到他这么心爱的女儿是这种样子,还会不会这么疼你呢?”
“哼,四妹妹,你不用拿爹爹来压我!告诉你,今日我与二姨娘来这里就是奉了爹爹的命令,爹爹命我问你为何要勾引太子?难道你就这么缺男人么?你要缺男人的话,那些流民中有的就是人,你想多少都有!哈哈哈……”
“放肆!”冰清哪受得了左千鸾这么恶毒的污辱左芸萱,纵身一跃,对准了左千鸾就是几个耳光。
这耳光来得突然,一下打闷了所有的人。
当二姨娘反应过来,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反了,反了,冰清你个贱蹄子竟然敢打大小姐!来人啊!快来人啊,把冰清拉下去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不论!”
“是!”
二姨娘带来的一群下人就跃跃欲试地要拉冰清下去。
“谁敢!谁敢动一动冰清!”
左芸萱腾得站了起来,对着众下人怒目而视。
二姨娘狞笑道:“四小姐,不是妾身不听你的吩咐,实在是冰清敢以下犯上,这是犯了左家堡的大忌,就算妾身有心为冰清开脱恐怕也会犯了众怒,恕妾身不能从命了!”
转脸声音尖锐刺耳道:“还不将这犯上作乱的贱婢乱棍处死!
左千鸾捂着脸,得意地看向了左芸萱,哼,左家堡的嫡女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保不住自己的丫环?还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把冰清活活打死?
一时间左千鸾心里痛快不已,只觉这两个耳光也值了!
不过当她看到左芸萱气定神闲,神情淡然的样子,心里突然没有了底气,有些徬徨的看了眼二姨娘。
二姨娘也觉得十分的奇怪,心头总有一种被人设计的感觉挥之不去。
就在她狐疑之时,只听到一道饱含威严冷峻的声音从门口响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乱成这般模样?”
门前,男子一身明黄丝袍,上绣五爪金龙,龙睛铮铮威仪凛然。
他背阳而立,阳光从他身后折射于地上,描绘出极长的阴影,无端的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
轮廓分明的脸因为背光,却更加的暗沉,深邃,威严无比,让人情不自禁的臣服。
“太……太子……”二姨娘暗道一声不好,结结巴巴道。
一听是太子,顿时二姨娘带来的人齐刷刷地跪了下来,顿时整个琳琅阁里跪满了人,
左千鸾却满脸欢喜,兴高采烈的冲向了宗政澈:“澈哥哥……”
宗政澈神色微变,不知道为什么,他十分讨厌左千鸾在左芸萱的面前这么称呼他,感觉这称呼从左千鸾的口中出来是亵渎了这三个字。
当下毫不留情地怒斥道:“放肆!是谁允许你这么叫本宫的?左千鸾,你太失仪了!莫忘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闺有闺训!于国你得叫本宫一声太子殿下,于家,你最多称本宫为太子哥哥,至于闺训……”
宗政澈讥嘲道:“如果左大小姐没有学好的话,本宫本着亲戚关系倒不介意让母后从宫里拨出个教养嬷嬷来指导你一番!”
这话不禁让人想起刚才左千鸾是如何趾高气扬地要为左芸萱请人教导的话来。
“……太子……”左千鸾脸皮臊得通红,泫然欲泣,却连太子哥哥也不敢称了。
二姨娘敏锐的发现了左千鸾在叫宗政澈太子哥哥时,宗政澈那抹看向左芸萱时心虚的表情,心,顿时沉了下去。
太子……似乎对左芸萱有了不一样的情感!
当下跨上两步,阻隔了宗政澈对左芸萱的注视,行了个礼道:“太子殿下,民妇有礼了。”
说着行了个大礼。
宗政澈垂眸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却不让她起身,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二姨娘倒是个知礼节的!”
二姨娘的心咯噔一下,这算不算为了左芸萱讨公道?她自从进来后还没给左芸萱行过礼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是她却不敢私自站起来的,太子可不是左芸萱!
宗政澈撇了撇唇,越过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左千鸾,径自走向了左芸萱。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左芸萱在柳姑姑的搀扶下对着宗政澈盈盈的行了个礼。
宗政澈连忙伸出手扶向她,嘴里道:“左郡主快快请起。”这次竟然没有叫左芸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