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澈心头一凛,咬牙道:“四小姐真是字字玑珠!”
左芸萱晒然一笑,戏谑道“:太子这话颇有负气之意呢。”
宗政澈听了神情一松,倒是不好意思了,自嘲道:“本宫竟然不如一个女子想得通透,确实是本宫浅见了。”
左芸萱笑了笑才严肃道:“太子,恐怕这两年之内本郡主要离开左家堡了,到时还请太子多关照些。”
“你要去哪?”
“不是本郡主要去哪,而是本郡主的爹爹要送本郡主去哪!”左芸萱的眼中充满了讥讽之色。
“本宫可以让司马风打消这个主意!”
“不了,谢谢太子的好意,恰巧本郡主正有此意,不过是顺手推舟罢了。”
“你……”宗政澈迟疑了下道:“或者还有别的办法?”
“太子这是在哄本郡主么?二姨娘身为太子的财力支持,皇后是绝不可能让她就这么倒下去的,而本郡主与二姨娘却是势同水火,根本不可能和平共处,如果再留下来,恐怕皇后也容不得本郡主了。到时让太子左右为难,最后说不得本郡主就成了太子的牺牲品了,所以本郡主何不趁此修身养性,让太子也得以全心对付您那些虎视眈眈的兄弟们,待本郡主再回来时,必然会给予太子超越二姨娘百倍的支持。”
宗政澈一脸的尴尬,却说不出一句话。
也许,他对左芸萱有着异样的情感,可是这不足以让他放弃对权力的渴望。
虽然他愤怒,气恼左芸萱对他的算计,逼得他不得不不再对她觑觎之心,可是潜意识里他却非常的肯定左芸萱的作法!
因为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了,他十分明确的知道,即使左芸萱在他心里再特别,只要为了那张高高在上的位置,他总有一天也会抛弃他的。
这就是他!
他一直以为他掩饰的很好,甚至在众臣女中更以温良儒雅多情而著称,谁知道看透了他本质的却是这个未成及笄的少女。
一时间他对她是爱之切切却有惧之深深。
两人并没有告辞,她,走向了堡中,他,走向了堡外。
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尘土飞扬,终于割裂了两人隐约可见的身影,各自成为了小小的黑点……
消失,不见!
到了琳琅阁,左芸萱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她的爹爹,司马风。
“把太子送走了?”
司马风态度平静,看不出什么表情。
“嗯。”左芸萱点了点头,顾自坐了下来,拿了杯水轻抿了抿。
司马风冷眼看着,强忍了怒意,待对上左芸萱的眸光时,又变得慈祥。
“萱儿,瑶华公主好象很喜欢你啊!”
“是的。”
司马风又是一噎,这不符合逻辑啊?按理左芸萱不是该向他说些瑶华公主的事么?然后他就能提出要求了?
“那个……瑶华公主有没有说些什么?”
“说什么?”左芸萱愕然的抬头,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噢,说了,瑶华公主说咱们左家堡太乱了,真是乱七八糟,让她呆不下去了。”
司马风脸色尴尬不已:“那是你两个叔叔品行不端,不能一概而论。”
左芸萱没有接话,而是闷头喝着茶。
见左芸萱不说话,司马风迟疑了下道:“萱儿,你说爹爹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
这口气一听就是敷衍,把司马风气得一结。
想到自己来的目的,轻叹了口气道:“萱儿,爹爹知道你是在怪爹爹,不过爹爹是身不由已啊!你可知道为什么你娘要让爹爹纳了林氏为妾么?”
“为什么?”
“因为财穴!”司马风故作神秘道。
“财穴?什么财穴?难道左家堡还需要那些钱财来锦上添花么?”
“萱儿你是不知道,左家堡看似辉煌,其实却是步履艰难,有好些生意都入不敷出了。你可知道左家堡之所以能掌握我朝经济上千年的原因么?”
司马风兴致勃勃地等着左芸萱接口,哪料到左芸萱根本没有理他。
他尴尬了下又自言自语道:“千年前,有三个异姓兄弟一起打江山,他们约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当江山打下来后,其中一个占了江山,一个占了富贵,而另一个却被另两个害死了。”
左芸萱听了眼皮一抬,倒是有此诧异,看了眼司马风表情不似作伪,遂道:“那夺得江山之人可是宗姓,而夺得富贵之人则是左家先祖?”
“萱儿果然聪明。”司马风点了点头:“而那什么也没有得到的却被害死的就是你二姨娘的先祖。”
“这与财穴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你知道么,宗氏皇朝之所以千年不倒,左氏财团之所以千年辉煌,那全是因为帝穴与财穴的原因!而木家的祖先就是风水大师!
当年木家同宗家,左家一起打江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