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她竟然回来了!
回来就把左家堡弄得个鸡飞狗跳的!真是丧门星!
他的眼中满了阴鸷,连被他抱在怀里的二姨娘也感觉到他全身散发出的杀意与冷寒之气。
左芸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从他身边飘然而过,她拾级而上,一步一步,每走一步,衣风猎猎,每走一步,风华绝代,直到她走到了最高处,她嗖得转身,那姿态行云流水fēng_liú肆意,让人忽略了她的相貌,全然沉浸于她的气度之中!
她站在高处俯瞰天下,声音轻而悠远穿透人心:“我,左家堡的大小姐,左家堡唯一的继承人左芸萱,回来了!”
这一刻她风华万千,衣袂飘飘间尽显睥睨天下之气势,就算过了数年,当这些奴仆们回忆今日都禁不住心驰神往!
“爹…”左千鸾捂着自己的脸凄然的叫。
司马风收回了目光,看了眼满脸是血的左千鸾,咬了咬牙道:“走,跟爹回去,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脸。”
“老爷,妾身还会好么?”
司马风云手一顿,抱起了二姨娘,心不在焉道:“放心吧,婉儿,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会治好你的。”
二姨娘又是感动又是害怕,司马风的话里分明是说她的伤很难治。
美目陡然一厉,手紧紧地抓住了司马风的手臂,指甲深深的陷入了司马风的肉里,她咬牙切齿道:“老爷,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嗯。”司马风的眼中闪过一道冷戾,沉声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亲手杀了这个死丫头替你报仇。”
那声音无情无义,仿佛要杀的是他千古仇人而不是自己的女儿。
“老爷,你对我真好。”二姨娘满意地将头埋入了司马风的怀里:“一会我定然给皇上送信。”
司马风一震,眼中不掩紧张:“送什么信?”
二姨娘阴毒一笑,手抚上了司马风的脸,柔声道:“老爷,你不要着急,眼下我受这么重的伤,要是那死丫头找我麻烦我一点没还手之力,所以我想让皇上给我派几个大内高手来保护我。”
司马风不愉道:“难道你怕我不能保护你么?”
“当然不是。”二姨娘连忙哄道:“我当然相信老爷能保护我的,可是那死丫头毕竟是你的女儿,你要是为了我而薄待了她,传了出去是会影响你的声誉的,所以…。”
司马风感动道:“你真是为我考虑的周到。”
二姨娘娇羞一笑:“多年夫妻了,我不为老爷考虑又为谁考虑?”
“你真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份。”
二姨娘娇羞的将脸埋入司马风的怀里,美艳的眼中却闪烁着淡淡的冷意。
抱着她的司马风也目色深沉,唇间勾起了一丝冷笑,目光落在二姨娘身上全是厌恶之色。
两年了,自从二姨娘与他两个弟弟搞在一起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她,可是这贱人却借着擦望皇后的名誉,自荐枕席,竟然自己送上了皇上的床,让他当了两年的活王八!
这也罢了,还时不时拿皇上来威胁他,真是气死他了。
左家堡每走上一百米就有一对深色大门,张扬着千年的文化底蕴,每走一步,左芸萱的心就沉一沉,这左家堡本该是给她遮风蔽雨的地方,可是极目望去,远远的深沉的建筑就如一个张大口的巨兽正随时准备吞噬她。
终于走到了大厅,脚才一跨入门内,一股凉意扑面而来,这厅有三层楼之高,又处于山谷之间,所以冬暖夏凉极为舒服。
前面二十米处正对着的是一对腾龙紫檀太师椅,椅上正坐着一个清瘦而精炼的男子。
他,就是左芸萱的外祖父,林森,那个一直居住在紫气阁上的仿佛沾了仙气的外祖父,居然也落入了凡尘了。
左芸萱的唇间划过一道若有若无的讥嘲。
两年不见,风采依然,看来岁月对她的这个外祖父倒是一直厚待的很。
“外祖父。”左芸萱袅袅而上,对着主座上的林森盈盈一拜。
林森眼露精光,打量了番左芸萱,慈爱一笑:“回来就好,快坐吧。”
“多谢外祖父!”
“这些年来在外面吃苦了吧?”
“吃苦倒还可以,就是没完没了的暗杀让人有些心烦。”
林森脸微沉了沉,语重心长道:“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有些心烦,毕竟是你历练的好机会,所以并不要去抱怨什么。”
“外祖父说得极是,那来的人冰清玉洁都让他们有来无回永远留在山里当肥料了。”
她笑语盈然,仿佛谈论的根本不是人命,而是天气般的平淡。
林森眸光一深,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而她亦笑面嫣然,毫无感觉似的仰慕相望。
良久,林森收回了目光,笑道:“瞧我这个当外祖父的只想着快点见到心爱的外甥女,却忘了路途遥远,你该累了,不如今儿早些休息,等你空了咱们祖孙俩再好好聊聊。”
“萱儿瑾尊外祖父命。”
林森笑容满面:“乖。”
转眼看到司马风抱着二姨娘,还有满脸是血的左千鸾时,仿佛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似的,而是直接吩咐司马风道:“风儿,快让人引萱儿去休息。”
“不用了,外祖父,又不是客人,哪用人领,我自己回去便是。”
林森的笑容微僵,点了点头。
这时仿佛突然看到白雪吟似得,奇道:“萱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