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什么呀?”蝶衣看着面前女孩的眼神,不明所以,但又不自觉的脸红心跳,好似被猜中了什么般。
“诶……你看你,脸红了,脸红了,我就说嘛,你一定是跟大家一样不舍得闫大少爷离开吧!”朱颜眉毛上挑,为自己猜中了好友的小秘密而得意非凡!
“才不是,阿渊你不要乱说。”蝶衣心情本就烦躁,听到这话,更加觉得郁结难舒,语气不觉间添上一丝急恼。
朱颜听她语气有变,自觉说错了话,赶紧捂嘴噤声,大眼睛无辜的望着女孩?不明白她因何事恼火。
蝶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面前神情可怜巴巴的少女,示意与她无关,
“我不开心,的确与闫石有关,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因为他说家中有困难,借走了我一样东西,一件对我来讲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很重要的话,你怎么能借给他?你可知道他虽然人长的帅,家里又有钱,可是名声一直不好,经常流连一些乱七八糟的场所……再说,他闫家可是本地排名第四的豪门,会有什么困难?”
说到后面,朱颜慢慢低下头,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将声音压到最低,毕竟周围有许多女孩,不管出自怎样的原因,对那个少年奉若神明!
“我不是很了解,他,很像我儿时的一个故人,对我也很重要……”蝶衣说着,嘴角泛起复杂的微笑,甜蜜苦涩各半,迷蒙不清。
一向大大咧咧的朱颜听完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顿感事情有点复杂棘手,
“能确定吗?现在他已经走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找他索要吗?”
“正是因为不能确定,所以才开不了那个口,算了,再等一阵看看吧……”蝶衣无奈的摇摇头,心头有一些后悔,当日或许不该那么鲁莽,可是既然是石头的请求,他她又怎能拒绝?
朱颜还想再说些什么?无奈上课铃声响起,只得各归各位。
这时千里之外的高速公路上,身着白色衬衫,眸色漆黑如墨的少年坐在自家舒适的私家车中,目光平静的望着窗外的风景,思绪白转千回,剪不断,理还乱……
身边长发披肩,容颜清丽的女孩,举手投足间不乏大方得体,进退有度,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
“天洲,还是在夜间无法安寝吗?”张菁睿关切开口,睫毛纤长,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情义满满。
少年回过头,眼底略有青黑,好看的红唇略显苍白,然而仍掩不住眉眼俊朗,笑意温纯,
“我好多了,阿睿,这段日子谢谢你的陪伴。”
女孩望着程天洲温柔暖心的漆黑眼眸,心下一动,双加顿时浮现片片潮红,微微抿起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哪里还用得着这般客气?”
少年笑而不语,想起日日都会在睡梦中见到的金色眼眸,心头又是一阵绞痛,殊不知,那是一段注定了的缘分,而他们,也在努力的走向对方,越来越近......
“还是经常做那个奇怪的梦吗?”张菁睿看着身边少年憔悴无光的眼眸,满怀心疼,一双秀眉紧蹙,略有沉吟后开口。
“偶尔......”程天洲微低着头,淡淡笑开,一派云淡风轻,仿若无事,可额上越来越细密的汗珠却将他完整的出卖,让女孩心忧不已。
“梦魇缠身,是不是......要不要找,那个,高人看看?”张菁睿别无他法,只好犹豫着出此下策。
程天洲闻听此言,单手扶额,笑得无奈:“小睿,你可是张氏唯一的千金,作为现代的新新青年,要不要这样迷信?”
张菁睿嘟起粉唇,对于少年的有意“挖苦”很是不满,撇过头去撒娇:“你说什么呢?人家还不是担心你的身体!”
程天洲瘪瘪嘴,将女孩十指纤纤一把握在掌心,低眉敛目,笑意温柔:“我知道,小睿是为我好,我都知道。我的情况远没有爸说的那么严重,只是一个噩梦而已,这些日子有你陪伴出游散心,我已经好了许多,耽误了你的课程,真是不好意思。”
少女亦绽放笑颜,紧紧地回握了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友,脸颊红润更甚,眼眸晶亮,带着些许嗔怪,
“我倒是没关系的,回去补上就行了,倒是你,明明是学习拔尖,样样优秀,为什么拒绝进入尖子班,跟我一起学习?普通班鱼龙混杂,环境不稳,是会耽误你的......”
程天洲摇头,神情淡然,眸光沉静:“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太过紧张的环境,再说,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不是吗?”
张菁睿见他说得头头是道,想要反驳,却无从开口,等到打好腹稿,再想说些什么时,那少年已经敛阖双目,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看着那干净安详的睡颜,女孩心头一阵柔软,不由得将手又握得紧了些......
两日后,整间教室人声鼎沸,几乎每个女孩子面上都挂着幸福的潮红,每个男孩子眸中都有忿忿的不甘,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几乎要将屋顶掀起,唯有蝶衣独自趴在书桌上,神色抑郁,与众格格不入,形成强烈对比......
已经接近一周的时间,闫石一去便了无音信,蝶衣在日日的等待中,所有的耐心渐渐都消磨殆尽,但又不好意思主动找上门去,于是日复一日,好似千斤重的石头压在心头,令她无法呼吸。
突然间,教室中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女孩们的尖叫越发的震耳欲聋,蝶衣心中烦闷,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