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用亚特兰蒂斯科技来治疗,张月恢复速度也较前快上许多。
大抵又过了两天,便可以由蒂娜搀扶着下床走路了。
由于冰毅大叔的刻意安排,两人独处的时间也很是充足。
只是,独处之际,蒂娜所表现的温柔却和之前大相径庭。
以往,两人独处时,蒂娜会放弃强硬的一面,像个小女人般,把头靠在张月肩头,享受着他所带来的安全感。
如今,蒂娜更习惯让张月靠在自己怀中,那种温柔带有母爱和慈祥。虽然她并未细腻的感觉到这种变化,张月却看的透彻,但并不挑明。
“蒂娜,我想喝水。”张月靠在蒂娜怀里,被她摸着头发,虽然享受软玉纤手在脸上摩挲,却还是找了个借口,从蒂娜怀中坐起。
“嗯,我去给你拿……”蒂娜扶好张月,让他靠在床头,起身去倒水,望着蒂娜的背影,张月微微叹了口气,眼中很是无奈。
蒂娜把水倒好,又尝了尝水温,一边用勺子搅拌,一边自言自语:氏度,水质较软,钙沉渣含量小于最低检出量。唔……”
把水端来,蒂娜扶起他,喂到嘴边,张月只抿了几口,说道:“蒂娜……我自己来吧?”
“我扶着啊,你伤还没好……”蒂娜摇了摇头。
“你比以前温柔。”张月又喝了几口水,眼睑微微下垂。
“能……问你一件事么?”蒂娜捧着杯子,也微微低下头来。
“你问哦。”
“樱雪……是个怎样的女人?”蒂娜犹豫了片刻,终于问道:“她对你很好么?”
张月沉默了片刻,终于说道:“我更希望你能不直呼其名,而叫她妈。点”
“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蒂娜继续追问。
“很温柔体贴的母亲,总是处处为我着想,像爱着自己孩子一样爱着我。虽然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她亲生的。但最孤独,最害怕的时候,都有她陪伴着。在她面前,我会感觉自己永远都像个孩子。”张月一口气说完后,看着蒂娜:“丫头,咱俩之前的爱,不是母爱,是男女之爱。明白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想去把爱恋转化成亲情呢?”
蒂娜呆呆的望着张月,虽然他的语气很平静,但语调和表情中,都透着委屈和难过。
我又……做错了么……蒂娜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来由的想要成为他的母亲。
“丫头……我一个人静一会吧。”张月闭上眼,蒂娜默默的点了点头,为他盖好被子,又望了望张月,这才走出去。
等到蒂娜一出门,张月便把眼睛睁开,一脚踹开被子,呆呆的瞪着天花板,好一会,才深深的叹了口气。静静的发了会呆,刚想睡,就见治疗室的门再一次打开。
裤衩大叔笑嘻嘻的进来。抽着雪茄,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里禁止吸烟。”张月淡淡的呵责:“你这是来探望病人的态度么?”
“谁说本大爷是来看病人的?本大爷是来看笑话的。”冰毅大叔抽了口烟,冲着张月喷涂了一口,一副挑衅的嘴脸。
“死老鬼,你别太嚣张了……”张月原本心情就不好,此时更是一肚子火想宣泄出去:“记忆恢复后,我才明白为什么这么恨你。当初要不是因为你……”
“要不是本大爷逼你发飙,你家老头子这会就站不到这里和你讲话了。”冰毅大叔吸着雪茄,砸着嘴道:“而你还会一直被暗医组织利用着,成为它们手下的杀人机器。”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死不死关我何事?母亲就是被你害死的。我和蒂娜……”张月话没说完,就被冰毅大叔一巴掌推在面门,整个脑袋撞向床头,把金属床头撞出个凹陷来。
“小子,别他妈觉得自己是最不幸的那个。樱雪是本大爷的老婆,但她毕竟不是你亲娘!她遗言交代我把你当儿子一样看待,不然你猜我会怎样?本大爷恨不得直接捏碎你的脑袋,来祭奠樱雪的亡魂!”吊儿郎当的模样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面孔,眼中的寒光和冷酷让张月心头一紧,虽然脑袋火辣辣的疼,却被这种杀意摄住——老东西果然是个很可怕的人啊……
“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张月用手拉开冰毅大叔的胳膊,问道:“不是因为你非要和天行者争高下么……”
冰毅大叔愣了好久……仿佛陷入沉思。
“蒂娜对你来言,只不过是个试验品,我也不是你亲生的,是你制造出来的。可蒂娜她是我老婆!要不是母亲遗言要我承认你是我爹,你猜我会怎样?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让你知道失去亲人失去爱人的痛苦!”张月把头从金属凹陷中拔出,双瞳通红闪着血光,好似随时都准备射出超级伽玛线。
一巴掌打在张月脑袋上,冰毅大叔坐在床边:“算了吧,傻逼儿子……没人比她更爱你,因为她当你是亲生儿子一般,也没人比我更爱她……过去的事,发生了,就发生了吧。樱雪号是当时生你的时候,她在亚特兰蒂斯养的,说是早晚有一天,一家三口一起出游,乘风破浪……”说到这儿,冰毅大叔从衬衣口袋中掏出一封信:“樱雪生前留给你的,不许我拆开,本大爷也就保留了这么多年。现在交给你。”
把信交给张月后,冰毅大叔叹了口气,走掉了。
张月看着这封已经泛黄的信件,心口有些痛。拆开后,满满一张信纸,娟秀的字迹,正是出自于母亲。
“吾儿亲启:此事,尘封多年,若他人转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