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夜姐紧紧握在手心的几把飞刀,闪耀着夺目的寒光。而那几道摄人心魄的银光对准的目标,正是我。
不过,就算被咲夜姐的飞刀瞄准了脖颈,我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我知道她不会真的下手。就像从以前开始,咲夜姐就经常做的,用小刀的刀锋摩擦我的脸颊一样,咲夜姐想做的事情九成只是吓唬我而已。在有了多年经验之后,见到咲夜姐亮出小刀,我的第一反应不再是害怕,而是一种莫名的喜悦。
要知道,咲夜姐的小刀通常都是收在大腿边上那个小小的袋子里面的。仅仅只有巴掌大小的袋子里面,像沙丁鱼罐头似的挤满了飞刀,这代表着什么呢?
恩恩,这代表着,咲夜姐像是变魔术一般变出的每一把飞刀上,都沾着咲夜姐的温度哦。自从认识到了这一点,偶尔被咲夜姐用小刀威胁,我也没有再害怕过。尤其是在咲夜姐拿着小刀刮我的脸的时候,我几乎开心得能跳起来。因为仔细想一想的话,这可和我的脸颊触碰到了咲夜姐的大腿一样,比什么间接接吻之类的要刺激得多。
冰凉的刀锋,还有刀锋上面那股淡淡的,仿佛无法察觉到得温度。随时都会丧命刀下的那种紧张感,还有持刀伊人的那一副冷冷的笑颜,不管经历几次都能让人心潮澎湃。那种如同走在钢丝线上一般的紧张感,比什么都要刺激人得肾上腺素分泌。
不过,小刀和大腿之间的联系,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咲夜姐。如果告诉她的话,恐怕以后她就不会再拿小刀和我对话了。虽然看起来是成熟优雅的女仆长,在这种事情上,咲夜姐可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单纯女孩子。
呼…有点色色的话题姑且放在一边吧。
现在的问题是,咲夜姐因为我和灵梦的对话而误解了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如果单单只是这样的话还好…在此之前,我和咲夜姐之间的误会还没解开,灵梦的那些话,可真的是火上浇油,如若不然,恐怕也难以完全点燃咲夜姐的怒火。
但是,咲夜姐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在让我担心的同时也让我感到了一阵窃喜。因为,咲夜姐的行为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或者说,让我确认了咲夜姐的心意。
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咲夜姐的行动就没有理由了。在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我几乎是立刻就开口问道:
“咲夜姐,你会这么生气….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
沉默。
听到我的话之后,咲夜姐陷入了沉默,不仅如此,似乎是因为受到惊吓的缘故,咲夜姐一时松开了自己的手,被她握在手心的飞刀就这样轻轻地落了下来。
咣当咣当,宛如敲打乐器一般清脆动听的声音,从红魔馆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地板上传了出来。银质的飞刀,与大理石地板之间居然能够演奏出如此动人的音符,这样的事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笨蛋。”
在久久的沉默之后,咲夜姐轻声对我的问题做出了回应。
抬起头的咲夜姐,虽然已经将自己水一般蔚蓝的眼眸变作了赤红,但,比她那彰显杀戮之心的赤眼更加明显的变化,却是她眼眸之下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的脸颊。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没,没有那种事!绝对,绝对绝对绝对没有!”
一边大吼,咲夜姐一边从大腿边的袋子里重新抽出了两把飞刀,对准站在不远处的我,仿佛发泄一般,拼命甩了起来。
幻葬夜霧の幻影殺人鬼!
虽然是我经常看到咲夜姐使用的招数,不过实际体验还是第一次。大量赤红的刀气随着咲夜姐双手的摆动不规则地向四面散射,不论是破坏力还是攻击范围都可称得上是一流——不过,本就散乱的刀气此时更是飞散得漫无边际,此时的咲夜姐,甩出这一招的目的,恐怕真的只是在发泄。
哎呀呀…这样一来,收拾善后就变成了一件麻烦事了啊。
看着被漫天的刀气切割得支离破碎的羊毛地毯,还有墙上挂着的一幅幅变得无法辨认的名家画作,我不由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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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遇到什么好事了嘛?七夜?”
“嗯?嗯。是啊。今天遇到好事了呢。”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大小姐似乎从我难以抑制笑意的脸颊上读懂了我的心情。而对着满脸好奇的大小姐,我则是轻轻点了点头。
听了我的话,正在埋头扒饭的灵梦,还有同样和我站在大小姐身后的咲夜姐,都是脸上一红。
咲夜姐会脸红我倒是理解原因。我说,灵梦你不是把什么东西搞混了吧。
“大哥哥,好事是什么啊?”
本来还在细心研究手中那两只不听话的筷子的芙兰,在听到我的话之后也把注意力转到了这边。
“好事…好事就是,我找到了那个把天气变坏的犯人,顺手还打倒了她。从明天开始,天气大概就会恢复正常了哦?”
“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芙兰就可以和大哥哥在外面做游戏了?”
“对啊。”
看到芙兰灿烂的笑脸,我也不由得替她高兴了起来。明明刚刚从持续四百五十九年的监禁之中解放了出来,芙兰却还要被糟糕的天气困在家里,这实在是太过不公了。一想到这儿,我就觉得教训了天子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在太阳公公的照耀下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