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株阴沉着一张小脸,疾步走过院墙,拐上田边小径,瘦小的的身子一阵风似得。
宝儿紧随身后一路小跑小跑才赶上,他陪着笑脸说:“株儿,你别跟云儿一般见识,她就是见不得你比她好看。其实你就是比她好看。”
这样赤露裸的夸奖也不行!林株不说话只管往前走,这个大宝真不知道站在谁一边。刚才和林云一阵口舌之战,本来很快就能占上风,都怪这个老鼠精般的大宝催命鬼似得一个劲儿的催,影响了发挥。
大宝见她不理,小跑着在她身边一左一右的穿梭说:“株儿,不是大宝哥偏心。是大宝哥不想你又被她奚落。你又小又瘦,她白白净净的,打起来也吃亏。再说了公子还在镇上等着呢。”
听起来好像是站在她这边。
她还是不说话,只管向着天门镇疯走。
大宝只好悻悻的眯起老鼠眼,跟在后面贼兮兮的偷笑。
刚才他以为林株会和以前一样被林云修理的服服帖帖俯首听耳的,谁知一向伶牙俐齿的林云竟然斗不过,还被气的小脸煞白,他怕再闹下去会动手,忙劝了几句。
没想到一向趾高气扬的林云竟然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倒是林株还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这可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实在是不可思议。
很快到了天门镇,林株停下脚步。
大宝点头哈腰的说:“株儿,公子在聚贤楼等候。随我来。”
林株深深地白了他一眼,跟在身后进了聚贤楼。小二将他们带至雅间,光鲜俊逸的燕无忧正悠闲地品着茶,翘起二郎腿,一只脚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似乎正沉醉什么其间,并不理会他们。。
大宝忙低眉顺目的溜过去站去他身后、更像老鼠转世。
贼鼠鼠的样子衬托的燕无忧这样一种姿势也似正面人物般的。
简直是小偷警察式的搭配。
她强忍住笑出声来的冲动,低头见过礼,也垂手站在一边。
燕无忧面无表情的喝着茶,眼睛看着外面。林株也跟着看向外面,听大宝说是要接待重要客人,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无忧公子这样的神采。如果有,看看美男帅哥,也算是饱了眼福。
却是看了有半个时辰,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个客人看起来挺有谱的,要堂堂无忧公子等半个时辰,不简单。
听爹娘说,这个无忧公虽是年纪不大,却是天门镇的土皇上,谁见了都要让三分。就是都城的达官贵人来了都要先去会会他。
这个人的身份地位应该在他之上,也许或者会是个妙龄少女。看这个无忧公子也就十五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钟情年纪,古代男子成熟早,说不定会是个fēng_liú公子。
娘说这个公子对谁笑的越多,谁就会遭殃,如果是他喜欢的女子呢?他是要对人家笑还是冷。
等不到客人来,林株开始信马由缰的想像燕无忧对女子的各种态度,甚至想到了动手动脚这样龌龊的事儿。
“好了,我们走。”
燕无忧终于喝够了茶,起身缓缓的说了声。
不等了?林株忙看了看大宝,他根本顾不上看她一眼,低头匆忙先往外走,站在门口躬身等无忧公子出门。
这就是标准的奴才嘴脸。
她不易觉察的撇了撇嘴,跟在无忧公子身后出了雅间,那天给她换盐的掌柜从柜台后飞快的跑了出来,身子弯曲成九十度说:“公子,这就走呀。您慢走。”
燕无忧理也不理的自顾自出了门,绝对的目空一切。
一点礼貌没有。林株心里嘀咕着对掌柜的展开灿烂的笑。
掌柜的刚刚抬起的眼梢刚好看过来,愣了愣,盯着林株的背影看了很久,感觉很面熟却没出出来。
燕无忧带着大宝林株,绕着天门镇走了一圈,林株才知道天门镇并不是她看到的一条不宽不长的街道,而是四四方方的,有四条街道,中间还有好些小巷,比得上一个县城。
而且每条街道都是店铺林立,今儿刚好是集日,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走遍街道,来到镇外的一个路口。路边停着一辆马车,车身包裹着着一层华丽的谈黄色丝绒,三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焦急不安的在一旁抛着蹄子,车辕上坐着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怀里抱着一根马鞭闭目养神。
大宝蹑手蹑脚的上前猛地拍了他一下,男子跳也似的起来。
见是大宝,看起来很生猛的马车夫憨厚的笑了笑说:“大宝啊,吓了我一跳。公子来了,老奴已经等了一个时辰,公子请上车。”
燕无忧面无表情的低头钻进车内,说了声:“走。”
中年男子应了声:“公子坐好。”
便轻巧的抬起腿坐在了车辕上,将手里的马鞭在看空中很响亮的摔了一声,。喊了句“驾!”马车便猛的向前跑去。马车夫又勒了勒马缰绳:“吁吁。”几声,马儿放慢了脚步。马车稳稳当当的沿着宽阔的土路向前走去。
大宝忙跟在了后面,示意林株一起走。
天寒地冻的,林株虽是穿着棉衣,也抵挡不住寒风,小脸被风吹得生疼,耳朵更是麻木了。
她伸手摸了摸脸蛋。这可是门面,不能冻坏了、又摸了摸耳朵,据说耳朵最娇嫩了,稍一受冷,便会冻伤流脓,作为一个女孩子,五官哪一样都不能有硬伤。
一眼看见系在腰间的带子,系的时候她看过,淡绿色,又宽又长的。
这条带子在腰间只是个装饰,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