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风尘仆仆满脸倦色的书墨默默地站在屏风前看着面对面胳膊搭胳膊头挨头相对而眠的一对男女。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也很不平衡。自己连夜赶去帮着解决了问题,又赶了回来。公子却又这样拥着美人睡。昨儿在睡,今儿还在睡。不是说每天不能入睡的么?
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啊。
就感觉一道寒光射了过来,他忙收去眼里的不平,站直身子微微后退。
“事情都办完了?”
金小光看了眼眼前娇嫩新鲜的如同刚刚绽放的花儿般的林株,轻轻将压在她身上的手挪开,小心谨慎的下了床。
“都办好了,很顺利。那个林三根现在估计已经去了工地,赌头也进了大牢,婚契也已经销毁。”
书墨低头边说话,很快的看了眼还能看得见脸庞的林株,就对上她睁开又慌忙闭起的眼缝,暗自好笑。
不过看起来公子同林株似乎也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这从林株的眼神中看得出。
而且两人都穿着衣服。
他觉得松了口气。
金小光自己整理着衣服,衣服已经有点皱了,也是昨儿晚上穿着衣服睡了一夜,上好的绸缎自然会皱的。
他小声提醒:“公子,要不要让柔旎来帮忙,好像应该换件衣服。”
公子的衣服一般情况下是每天都换的,都熨得平平的,一点折子都没有的。
金小光转身看了眼后面,也看不到有折子,说:“算了,昨儿才换的。我们现在就去太子府一趟,再去金銮殿见见圣上。这两天他们都问起你来着。”
书墨低头应了声,心里又不平衡了。
他倒是抱着美人睡了好觉,自己一整夜眼睛都没闭。
金小光似乎看透他的心思,说:“一会你坐车,我骑马。你在车上眯一会儿,到了太子府,你就进去打个照面,金銮殿也是。”
原来只是让自己去表示没有回定远,路上可以休息。
公子还是体贴自己的。
两人顾不得吃早饭,径直出了院门。
林株几乎是一个跳跃起身,麻溜的溜下了床,穿好鞋子,将头发用手顺了顺,整了整衣裙就出了门。
刚才书墨一进来她就醒了,两人说的话都听清楚了。
林朵的问题解决了。她的赶紧走。大恩不言谢,感谢的话还是留在以后再说,报答的事儿也得等到有机会。反正她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昨儿晚上她可是用了全部的毅力,才抑制住内心无耻的邪恶的念头。
这么好看到独一无二的美男子在前,要做到心无杂实在是种煎熬,严峻的考验着她的定力。
如果再有一次,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求着以身相许。
虽然明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利用她。
出了小院门,是一片青翠的竹林,没有一个人。她左右看了看,竹林那头隐隐的有屋顶的轮廓。
她不知道要怎样走才能走出质子府,便沿着竹林前的青石小径只管走。,走过竹林,走过花园,亭台楼阁小桥假山,还有一座真的山林。也不知走了多久,迎面有几个俏丽的小丫鬟走过。
她忙很恭敬的询问。却并没有人理会她。
她有点奇怪,昨儿只是在金小光办公的小院见到几个丫鬟,好像也没这几个。见到了她这个生人,也没人询问,问了也没人回答,。什么意思?
在诺大的质子府转的太阳都升起了老高,才终于看到了高高的大门楼。
她装做很正常的面带微笑,脚步轻盈的走出大门,回头对门童灿烂的笑。
又看了眼很不起眼,内部却极尽奢华的定远质子府。
华丽真的很华丽,不但华丽而且有内涵,其内部宏伟的构造决对比得上门票几百可以游玩一日的园林。
甚至比起定远侯府那城堡式的建筑还有格调。
真是人比人活不成啊,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慢慢游玩。就当是在风景区。
只不过这种事想想就行,行动的话就免了。
金小光这里可是好进难出。
一路快走,中午刚过己经回到菜园。
林朵还在等她,看到她飞奔而来,双手抓住她急促的问:”怎么样,怎么样?金公子云大人怎么说? ”
原来她还不知道啊!
难道书墨没来菜园?
那么事情倒底解决了没?爹娘知道不知道她昨儿做什么了?
她忙说:“先等我去回过爹娘再说? ”
她急急忙忙跑去菜地里忙活的菜二两口子面前,急急的说 :”爹娘, 咋儿云大人有没有来过。”
“来过,来过。云大人真是个讲信誉之人,天黑了我同你娘都睡了才来说金公了留你办事。其实朵儿都对我们说了。你去找金公子了。金公子那么好的人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
林株觉的有点小小的失落,爹娘竟然对金小光放心到了这种地步。如果他们知道他对她做的事,看他们还会这么淡定么。
她有点后悔没等金小光回来,他说要给爹带点东西的,那样才对得起人多对他的信任。
同时更觉得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书墨都说了已经办好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林朵却以为林株没办成,故意逃避,很痛苦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看来自己同大姐一样都是苦命。
林株很快跑去林朵面前,也蹲下来,刚想说,
大黄叫了,大门开了,肥胖的林张氏闯了进来。
她身体肥胖脚底不稳,却很卖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