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后悔当初不应该答应做金小光的小妾,为了简单怕麻烦,反倒更麻烦。
肚子里的孩子才三个月多一点,离出生还有半年时间。司马云珠才来两天就找了两次茬,半年时间那的有多少次机会。
还不愁死人了。
金小光起身将她慢慢拽了起来说:“株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也知道在这之前我们都不知道皇上会来这一招。现在只能接着了。这些天你先去散散心,我也出去好好想想。尽可能在回府之后,让司马云珠不敢霸道。”
他说完有点神秘的抿嘴笑了笑。拉着林株说:“风大,小心着凉。”
金小光的眼神有点阴险,林株心里一紧。要对付皇上。他的女儿自然是炮灰,想想司马云珠也有点可怜,被赐婚下嫁,却是当做了牺牲品。
只是她为人确实太骄横霸道,如果能和气一点。她倒是愿意让她在没有明白实情的情况下高兴一点。
现在她也只能防着她点躲着她点了。
想想两人都很可怜,都是肩负重任。一个肩负着父皇江山,一肩负十几万人的性命。
她慢慢的往回走。金小光停住脚步看着她说:“株儿,我这次前去夏河,吉凶未卜。你自己多照顾自己,如果我能平安归来,一定将你养的比黄花胖多了,可是如果万一出事儿,你要记得保护自己。我想皇上暂时也不会碰你。你好好等着将孩子生下来,父侯会派人保护你的。还有你哥。”
这么危险?
她有点紧张起来。问:“那么,我们能不去么?找个借口,你不是才成亲么,怎么也得度个蜜月再去吧。”
金小光说:“所以说要带上司马云珠。”
“还真是要去度蜜月啊?只不过有点扫兴。”林株说:“这皇上怎么这样,怎么也是自己的女儿。他有没想到如果你有什么事儿,他女儿可就是了寡妇了。”
金小光说:“相比皇位,女儿的分量轻多了。”
“真不明白都是怎么想的。江山怎么能同女儿的幸福相比,江山社稷是天下的,女儿是自己的。又不是生死关头,何必要这样呢。”
林株有点想不明白这个皇上这么疑神疑鬼的做什么。好好的非要将人逼得造反不可。
不是有句话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么,既然已经封了候,就让他在自己的辖区好好施展抱负就行了,怎么这么打压。
金小光说:“他自己是这样人。便想着别人都这样。现在别人不这样也被逼的得这样。株儿,我们这也是万不得已而为之啊。如果不这样,我们只有死路一条。而且不止我们死路一条,所有同我们有联系的都是死路一条啊。”
听着金小光绕口令般的说了一长串,林株觉得头疼。
也觉得很伤感。
她很明白,如果金小光发生什么意外。保臻保玺还有她自己都会受到牵连。还有保臻身后那些旧部下及其家眷。
她主动地挽起金小光的胳膊说:“世子爷,你只管放心前去,我自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什么时候动身?”
金小光说:“如果所料不差,应该是后天一大早。我不能确定司马云珠会不会同我一起前往,所以你先回菜园。”
“也就是说司马云珠不一定会去?”
林株有点不明白,不是说有度蜜月的意思么?司马云珠不去怎么行。
金小光说:“不是不去,是后面去。”
哦,不是一同前去。
她眨了眨眼睛,问:“为什么?”
为什么不一同前去呢?
金小光说:“这个只是我的猜测,应该是皇上要试探我。”
“那么你这次前去银子带的够多么?”林株忽然想起昨儿晚上梅嬷嬷无意中告诉她,定远现在其实已经被掏空了,质子府也是囊中羞涩,已经欠了下人好几个月的工钱。
顺嘴关心关心、
金小光凝神看着林株说:“还好了,也不知道够不够,就那些了。”
多少就这些了,他怎么好意思对林株说他将林株的那块玉佩做了聘礼,其中一颗珠子用来筹备婚礼,作为打点官僚的资金,还有一颗已经变卖上交了一年的赋税皇粮。
本来以他的预算,完全可以撑上一两年。
两颗珠子一个玉佩都是价值连城。
可是现在该死的皇上父子是铁了心的要讹他宰他。该死的黑洞总也填不满。
皇上父子的胃口越来越大,竟然指派他承揽这次狩猎的全部费用。
他知道这不只单单是一次狩猎,而是一场殊死搏斗。
他只有全力以赴也许才能活着回来。
要全力以赴,就必须用金钱铺路。从皇上身边的随从太监大臣开始。
这笔资金应该不比定远一年的收入少,要想定远现在拿出这笔钱,实在是说不出口。
可是这都是男人的事儿,他正想着要不要去打劫一下国库,顺便看看秦南国的国家大国库是不是真如皇上父子表现的那样空虚。。一次一次的被讹诈实在是很不舒服。
但是打劫国库,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儿,得好好筹备。可是似乎没有时间了。
林株看他说话毫无底气,知道一定是所备银两不足,便说:“世子爷,如果资金方面不足的话,我倒可以帮忙。”
既然已经合作,总的一方出力一方出钱吧。
在定远见到哥哥保臻的时候,听他说过。这几年定远连年征战,那些个富庶的牧场,广出兽皮药材奇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