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株睁大眼睛放眼看去,除了郁郁葱葱的青草,大大小小的树木,头顶飞旋的鸟儿们,就是那潺潺流淌的溪水。
哪里有什么吃的,她长长的出了口气,闭着眼睛想了想。走小刀看了起来。小刀只有两寸多长,寒光闪闪,看起来无比的锋利,绝对有削铁如泥的力度。她揪下一根头发试了试,果然吹毛断发。
这应该不是兵器,是传说中的暗器,飞刀吧。
她将三把飞刀拿起来看了一会儿,放下来两把,拿起一把去了河边。
溪水清澈,水草清晰可见。不一会有河边的泥土被冲进来,水便混浊起来,浑水流淌一会,又清澈了,很多半尺长的小鱼顺着溪流从上游而下。在清水里很安静的,一但水浑浊了,便活泼起来,
这些鱼儿估计是没有受到过什么威胁,看到她的影子投在水里,只是呆头呆脑的停顿片刻,依然顺水而游。
她便从岸边拿起几把泥土,找了个水面窄一点的地方堵起了一道土坝。只是一会儿功夫,几条灰色的小鱼就被堵在了土坝前,鱼儿都不是很聪明,并不往回返,而是在水的漩涡里转着圈,试探着想要过去。林株便将手伸进水里,虽然鱼很滑不好徒手抓,林株还是将水搅混了,费了很大的力气摸到了到了两条。
她拿着鱼儿快速向河岸边走去,鱼儿在她手里使劲的挣扎, 有一条滑落在地,她弯腰捡了起来说:“鱼儿鱼儿,不是我要害你,是想让你做做好事,救人一命。不,是两命,也许这一次舍身救人之后,你就立地成佛。以后再也不用做什么鱼,受轮回之苦了。“
嘴里碎碎叨叨的, 回到枯叶堆前,金小光已经睁开了眼睛。双眼红红的,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该不会是自言自语被听到了?。
她的脸一红,蹲下身子,看着他说:“你有点发烧,等一会儿。我帮你洗洗伤口,上点药。刚才我看到草里有蒲公英,还有马齿觅,我这就去采点来给你涂在伤口上。”
说完起身去草地采了一把蒲公英马齿觅,又找来一片大的似芭蕉叶般的大草叶,端了点清水过来,拿过金小光衣袍上的布条,挑了一条干净点的。蘸了点水,扒开枯树叶,帮他将腹部的伤口仔细的清洗了一遍。
金小光有点吃惊的看着林株很小心的帮他清洗伤口。然后将马齿觅用嘴嚼烂,贴在伤口上,用布条绑起来。
草叶里装不了多少水,她又去端。
金小光看着她只穿着素花内衣服的娇小身子,、一奔一跳的向河边跑去,也许是有点冷,她使劲的跺着脚。他看到她的鞋子已经张开了嘴。
林株跑了三四趟,终于将金小光肩头腹部胳膊脚踝脖劲处的伤口清洗干净,贴上嚼烂的马齿觅。
这才坐在了地上将蒲公英的茎花递到他嘴边说:“嚼一点吧,嘴唇这么干。润一润。”
蒲公英的茎花是可以吃的,还能消炎败火,味道甘甜。
金小光不置可否的看着她,目光充满了疑惑。
林株便说:“你也别看着我。你发烧了,伤口发炎了,这是土方,嚼点吧。改改口内的苦味儿。”
发烧一定会口干舌燥。
金小光这才张开嘴巴,林株将几根蒲公英塞进他嘴里,说:“你也饿了吧。我给咱们烤条鱼吃,吃点,你就会好了。你年轻身体好还会武功,不过你好了以后可不能忘恩负义,以后我有事儿你得帮我。不过你已经帮过我了,帮我买了纸鸢,挣了钱,这次就算我报答你。想书墨无忧公子大宝金少爷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们的,以后我还是少跟你打交道的好,没好事儿的。”
林株碎碎叨叨的说着,去河边解剖鱼。
她只是随口说说的,将前世的江浩和金小光混为一谈,才说出和他打交道没好事的。
金小光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嘴角扯起一丝讽刺的笑。
这点算她说对了,不但没好事儿,而且都是致命的坏事儿。
本来他是打算在林株这里放长线钓大鱼,将前朝皇孙保臻钓出来。说不定还能钓出几个重要人物。可是这次燕无忧从定远回来,带来了爹的一封信,信上说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让他在都城好好树立点威望,免得以后太年轻世袭了候位有人不服。
他知道爹的身上有好多处伤,随时都会有危险。他被封为定远侯并没有多久,侯位并不很是稳,而且身边也没有多少亲信。
他这个时候这个年纪想干件什么丰功伟绩让人信服的功绩,很难。
所以找到前朝余孽,消除皇上忧患是挑最简单的捷径。
这次差点搭上了自己也没引出保臻来。要不要将这个前朝皇孙女献了出去?虽然她只是个女子,还没了以前的记忆,总归是前朝的直系血统。
林株在河边用小刀将小鱼开膛破肚,洗干净。太阳已经暖洋洋的照了下来,她洗干净手,又捧起溪水洗干净脸,顺手采来一朵野花揉出里面的花汁兑了点清水抹在脸上。
看了看裂开了鳄鱼嘴的鞋子,这双鞋子昨天滚下山来差点就没了。当时她由于紧张一直直直的伸着五个脚趾头,鞋子才被带了下来,垂直落入峡谷的时候才离开脚,跟着一起掉了下来。
鞋子上全是泥巴,干的湿的,很重。
她脱下鞋子袜子,在河水里洗干净脚丫,将鞋袜放在一边。准备拷完了鱼填饱了肚子洗一洗。
提着两条洗的干干净净的鱼回到枯叶堆,将鱼放下来,蹲下身子在金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