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被冰块磕中,但还不算太糟,早晨时还能清醒片刻,交代了一两句话才又接着昏过去,直到现在还不曾清醒。”他不满地用自己的筷子,轻敲她咬在嘴里的筷条,“好好吃饭”
连这也要管!她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却还是乖乖地把筷条拿下。
“皇上交代了什么?”她有些好奇。
“在皇上无法打理朝政期间,由太子监国,老皇叔赫连蒲从旁为辅。”秦潋道。
“除此外没别的了吗?关于敬南王和宁淑妃,没有提及么?”她眼里写满好奇。
“没有”他夹了块肥肉往她嘴里塞,“吃饭”
她没注意,下意识地就嚼了嚼,下一刻钟秀眉皱起,“秦潋,你喂我吃了什么!好难吃!”
从敬南王和宁淑妃私奔的消息传出后,赫连翊走到哪都感到有人拿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有个私奔的母妃,朝中渐渐传出荣王血统并非纯正的流言。
现在没有拉拢上朝中或朝外强大势力的支持,原本作为他后盾的宁家从宁纵死后就渐渐衰落,他现在已陷入了孤立的境地,想要翻身,真的是太难。本来就够憋闷了,如今又听到他并非皇室正宗血脉的传言,他就怒地直想杀人。
一连闷在书房里几个时辰后,赫连翊推开门,到府里的后花园逛逛,散一下心。
“真想不到,敬南王和淑妃娘娘居然有一腿。”有一女子声音道,后花园的一棵梅花树下,两个荣王府侍女站着闲聊,丝毫没察觉到赫连翊站在她们附近。
“听说当年淑妃娘娘没进宫前就和敬南王好上了”另一侍女道。
“哎,你说我们的王爷会不会是淑妃和敬南王偷情时留下的种。”
她声音刚落,脖子忽然一凉,还没反应过来间,只听得咔嚓一声,脖子就被人应声扭断。
“王……王爷,饶命!”另一个侍女看到前一刻钟还与她闲聊的同伴,下一刻钟就失去了呼吸,便吓得两腿软倒在地上。看着赫连翊那张布满阴霾的脸,她没等赫连翊出手便直接吓晕了过去。
“谁允许你们说三道四的,本王是正宗的皇室血脉,是正宗的!”他大吼一声,枝头上的积雪簌簌坠落砸在他脑门上,他气得打出一掌,顿时,周身五里内的树木全部轰倒。
“本王才是正宗的,要说不正宗,那赫连城才是……”赫连翊猛然想到,要说皇室血脉是否正宗,赫连城才最值得怀疑,毕竟赫连城曾流落在宫外,难保不会有人冒充真正的赫连城。
清晨,太阳出来,金色的阳光穿过层层雾霭洒在冰封千里的大地上。
“公子,厚礼都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去叶府?”冥六道。
“再说,你先候着。”秦潋的声音从寝房内传出。
青灵与秦潋成亲后归宁,秦潋没能陪她回去,此事一直搁在秦潋心里。趁今日天好,他打算备份厚礼上一趟叶府,跟岳父赔罪。
“父亲不会怪你的啦,用不着赔罪。”青灵嘟着嘴,半眯着眼,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安安分分地坐在妆台前,由他给她梳理头发。
昨夜被这厮折腾的很晚,大清早又被叫醒,无怪乎此时她会打瞌睡。
“你我成亲数日,也是时候回去看一下岳父了。”秦潋道。
“好了”他放下梳子,吩咐人拿来吃的东西。
用过早膳,青灵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秦潋索性弯腰,打横抱起她。她习惯性地抱住他脖子,然后噌了噌,就把脑袋埋在他胸前睡过去。
已是年底,早晨的街道上已成一片闹市。
嘈杂的喧闹声从马车外传进来,青灵被吵的再也没有心思睡觉,索性窝在秦潋的怀里,把玩他的头发。
马车骤然一晃,车外随之传来的嘈杂声更大。
“狗娘养的,啊呸,看你往那逃。”
“臭小子,敢拿假货来蒙你爷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丘大爷,我真不知道那画是假的,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把银两筹来还给你。”
“……”
青灵从秦潋怀里起身,掀开车帘往外看,“怎么回事?”
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男子跌在马车前面,他面容憔悴,眼皮下方发黑,一看就是常通宵达旦而不眠的人。有七八个同样年轻的人,他们手持棍棒一步步靠近那青衣男子。
这么一伙人完全把马车的路给挡着了。
青灵一露脸,那青衣男子就认出了他,他出声喊道:“二小姐,救命!”
青灵诧异,觉得那青衣男子的面容眼熟,但又似乎没见过他。她怔了片刻,没有出声。
“小子,竟敢拿一个铜板都不值的假画诓你大爷,今儿谁也救不了你!”站在边上的一个玄衣中年男子狠戾道,他一挥手,围住青衣男子的那些年轻人立刻动手。
青衣男子惨叫一声后,慌乱大叫“丘大爷饶命”
“二小姐救命,我是叶府管家常季的儿子,救救我!”
叶府管家常季的儿子,青灵算是有点印象了。
常季的独子常林嗜赌,常常偷拿家里值钱的东西去赌,不管常季如何打骂教训他,那嗜赌的本性总是改不了。
常季试过将常林关在家里,然常满一闹起绝食,他就不忍再关。毕竟是独子,儿子不吃不喝的更让他头疼。
如此,常季根本就管不了他那好赌的儿子,久而久之,对他那好赌的儿子就渐渐失望,对常林在外赌之事就不再过问。只是儿子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