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青灵觉得有些好笑的同时,也不由地想起无忧为了面前这个美的像只妖孽的男子而对她下狠手,又不由地大怒,“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招来无忧那朵烂桃花,她至于要对我下那么狠的手,要把我推下那烂泥塘吗?”
他居然还好意思和她计较问的第一个人为何不是他,“要不是我命大爬了上来,最后又气不过才推了她们一把,要不然我岂不成了今晚最大的笑柄?”
“无忧把你推进了泥塘?”他神色一凛,眸低冷洌。
许是他坐的太靠近她的缘故,她竟觉得他呼出的气打在她脸上都是冰凉的。
青灵睨他一眼,没好气道:“都是因为你,她才推我进的泥塘,全都怪你,你离我远点。最好别那么靠近我,省得无忧死死揪着我不放。”她用手去推开他,手却不经意间抵在他胸口上。
她能感觉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沉稳有力,她如碰到了什么不该碰到的东西般迅速收回手。他却一把揽过她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
“青青吃醋了?”
哪里看出她吃醋了?真是个爱计较又爱自作多情的男人,“没有,你想多了。”她心里气极,用力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怀抱,却未果。
看着她气的两腮鼓鼓,脸色涨红的像只白里透红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遵循心里所想,他低头,张口轻咬上她那红润的脸颊。
“啊,你无耻。”咬了她一口,她挣扎的更厉害。
他垂眸看着怀里炸毛的人儿,低低的笑开,眉眼明媚胜朝阳。一手紧揽着她,另一手抚着她长长的发丝,呃,是顺顺她的毛。
“青青别气了,无忧把你推进泥塘,我会替你出气的。”低头又在她脸上轻咬一口。
她现在气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她气的是他啃她豆腐啊!不过跟他争辨也是白费力气,“你先把我放开”她气的已经不想再挣扎,在他怀里闷闷道。
“还气吗?”柔声问道,他继续顺着她的毛。她的发丝柔软顺滑,摸着很舒心。
“不气!”她咬牙,算是明白了,在他面前生他的气,他会让她更生气。
“不气就好”他笑的温雅无害,语气轻飘飘的道:“今后我不会让无忧再如此对你,而今日无忧对你做的事,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几天后,青灵就听到无忧公主府传出公主失踪的消息,皇上急的下令派人在夏城内各处搜查。经过一天的搜查,终于有人在一个青楼的茅房内的粪坑里,找到了泡在臭哄哄的粪水中的无忧公主,彼时的无忧公主已经被臭粪水熏的奄奄一息。太医用灵丹妙药把公主救活了过来后,她都安分的待在府里好长一段时间。当然,这些乃是后话。
秦潋松开了青灵,复拿起丝绢擦那支本就不脏的白玉笛。
玉笛白如雪,可擦玉笛的手比雪还要白上三分。他的手很美,纤绣洁白,光洁如玉,比任何一个女子的手都要美。
她就怔怔望着那支手,愣愣的出神。直到马车重重的一晃,她才回过神来。而此时,秦潋忽然停止擦拭玉笛,脸上绽出神秘莫测的一笑。
马车行驶的速度突然加快,青灵敏锐的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紧跟着外面就响起一阵兵器相撞的声音,在静夜里分外的刺耳。
看来是有人要刺杀秦潋,而她恰好倒霉的在他的马车上,一场刺杀,她终究无法避免。
“公子,对方来的人太多,而我们的人目前赶到的太少,就快要抵挡不住了,怎么办?”在外面赶车之人的声音清朗,他不是常跟在秦潋身边的啊七,而是秦潋的暗卫之一冥六。
冥六想,呃,为什么马夫换成自个了?那都是因为啊七那只二货不知怎么的又得罪了公子,然后被公子罚在柴房里抄五千遍的成语通则,所以当马夫这等差事就落在他头上了。
秦潋的暗卫赶到的人数不多,他们与刺杀秦潋的杀手们一样,一身的黑衣。不同的是,那些杀手都蒙着面,而秦潋的暗卫却是没有蒙面。
“冲去前面的沧江”秦潋把玩着手里的玉笛,对此次的刺杀似乎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是”冥六没有多问为什么,在狭小的巷子里驾着两匹白马拉的车,手挥着剑,斩杀挡在前面的人。
青灵不明白秦潋为何让冥六驾马车冲去前面的沧江。沧江边地势宽阔,夜晚少有人去,在那里发生多大的动静一时间也不会有别人察觉。
然在狭小的巷子里,对方人多,手脚也定是不好展开。在巷子里拼杀闹出的动静势必会较快引来官府的注意,那样于秦潋不是更为有利吗?
他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微微一笑道:“让官府的人出现太快就没有意思了”
“为什么?”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隐约觉得这场刺杀好似在他的意料中。
没能听到他的回答,马车骤然一停,车身猛地摇晃,青灵不防身子往前栽倒,没有栽在毛毯上,而是撞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头顶上传来秦潋的声音,“等会儿跟紧我,我会护你周全。”
沧江边,两伙黑衣人疯狂拼杀。蒙面黑衣人的人数众多,他们见缝插针的攻击马车。没多久,马车就被剑划的破烂不堪。
秦潋和青灵被迫从马车出来,站在几个暗卫形成的包围圈里。
夜,暗淡了月色,剑在暗淡的月色中却闪着刺目的亮光。沧江的水波涛汹涌,凉凉的夜风吹起发丝,迷乱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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