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兔崽子那天像改了性似的,带着好酒,还有猪头肉熏鸡花生米啥的就來了,非要陪我喝两盅,原來是灌醉我偷东西啊,”老谭拍着脑门,突然,又一把抓住唐易,“你见过,这么说已经卖了,难道是你买了,”
“不是我······”
还沒等唐易说完,老谭居然猛然揪住了头发,“不是你,这要是卖了,追回來可难了,这兔崽子拿了钱肯定瞎造了,我哪有钱买回來啊,造孽啊,”
“老谭你别急,听我说,事情还有转机,”唐易用手稳稳扶住老谭,“你说的兔崽子是你的小儿子吧,”
接着,唐易就把在火车上看到听到的事儿说了一遍,“这丁大中只是抵押了一辆十万左右的车在你小儿子那里,恐怕这会儿还沒过手。 【驴烨胨阉鳌俊?
“什么,,十万,,十万就能拿走汉代的双龙璧,这可是难得的传世精品啊,就算是市价儿,一百万也亏了啊,这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老谭说着,掏出手机就要给小儿子打电话。
“慢着,”唐易一把抓住老谭的手,“你这样气冲冲打过去,他肯定躲着你啊,到时候你去哪里找他去,”
毛逐急忙倒了一杯水,递给老谭,“别着急,我们赶紧合计一下。”
“实在不行报警吧,既然还在山州,警方出手,找到你小儿子和丁大中,不是什么难事儿,”毛逐看了看老谭,接着说道。
唐易却沉吟着,“如果报警,虽说是亲儿子,但这也算盗窃啊,这么大的数额,恐怕老谭的小儿子逃不脱牢狱之灾,老谭恐怕接受不了。”
虽然嘴上骂着兔崽子,但是一听坐牢,老谭果然紧张了起來,“要是能追回來,我亲自教训他就行了······”
“你老伴呢,”唐易想了想,“我看啊,让你老伴给他打电话,找个理由让他回來一趟,到时候再吓唬他说要报警,当面施加压力,这样成功的几率大一点儿。”
“我老伴去海州帮着她妹妹看孙子去了,她妹妹摔断了胳膊,这几天里里外外沒人照应,就让我老伴去了。这兔崽子知道这事儿,恐怕不行。”老谭摇摇头。
“这么着,你告诉我他的电话,我來出面,”唐易琢磨了一会儿说道,“你小儿子叫什么名字,”
“谭千里。”老谭把电话号码告诉了唐易,“你准备怎么办,”
“放心吧。我來当一次买主,给你创造人赃并获的机会。”唐易笑了笑,掏出手机拨通了谭千里的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了。
“谁呀,”电话里传來了一个不耐烦的年轻声音。
“谭千里谭先生吗,我是拍卖行的,听说你手里有一块价值不菲的汉代双龙璧要出手,”唐易一副生意人的口吻。
“你怎么知道的,哪个拍卖行的,”谭千里似乎很警惕。
“我是燕京皇廷拍卖行的,正好在山州出差。都是圈里人,这样价值百万的精品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唐易呵呵笑了起來。
“什么,价值百万,”
接着,唐易的手机听筒里传來“啪”的一声,应该是谭千里惊着了,手机可能掉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谭千里才说道:“你可别蒙我,这么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片子,就算是古玉,十万八万不错了,能值一百万,”
老谭正凑在唐易的手机边听着,一听谭千里把汉代双龙璧居然称之为“玉片子”,张口就要骂,幸亏毛逐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老谭的嘴巴。
“这只是起拍价,拍到几百万也是有可能的,”唐易解释道。
“拍卖,那得什么时候拿到钱,不行,我要现金,”谭千里叫道。
“如果是要现金,直接交易,我只能出八十万,谭先生可以自己考虑。拍卖的话,时间长点儿,但是可能多赚。现金倒是直接,但是价钱就得压一压了,”唐易不徐不疾,表演得还挺到位。
谭千尺沉默了一会儿,“这样吧,现金一百万,我就卖给你,”
“谭先生,这个我得先跟领导请示一下,”唐易认真说道。
“你得抓紧,还有半个小时,另一个要买的就來了,他要是能出到一百万,我可就不伺候了,”谭千里嘿嘿一笑。
“这样吧,谭先生,我们拍卖行很有实力,如果真是精品,领导会答应的,你告诉我你们在哪里见面,我一边往你那里赶,一边在路上电话请示,”唐易接着说道。
“这个,好吧,你也來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们谁出的价儿高,我就卖给谁,”谭千里接着就把地址说了出來。
挂了电话,老谭这才大呼小叫出來:“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这个地址就是他租的公寓,我沒去过,他妈去过,给我说过两次,”
“那咱们就走一趟吧,”唐易笑着说,“老谭你可千万别冲动,一切听我安排,”
“好吧。对了,还有那块春秋时期的乳钉纹黄玉璧啊,”老谭不忘了嘱咐一句。
“我记着呢,到时候我想办法让他一并拿出來,”唐易笑道,“老谭,你有沒有什么摆摊的玉件,借给我用一下,”
老谭走到客厅,在博古架上扒拉了一阵儿,才找出一件电脑刻字的韩料玉牌,“好像只有这一件了,地摊上都不好卖,这能行吗,”
唐易看了看,一块质地一般的韩料玉牌上刻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是金刚经。一看就是电脑雕刻,跟课本上的字儿似的,“行,就是个道具,到时候毛逐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