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府衙的官医。-..-吴良。”李郎中说完便离开了房间,秦百川喃喃了几句,从怀里‘摸’出自己首席夫子的令牌,扔给谭教头:“拿着这块令牌,去府衙找陆远行,就说是我说的,不管用尽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吴良给我请來,快去,”
谭教头稍微犹豫了一下,原则上他不能离开秦百川,可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今天这纯属突发事件,而徐老爹不过是普通老百姓,料想这里面也沒什么幺蛾子。而且秦百川给了令牌,也不怕暴‘露’身份,谭教头点头答应,快步冲出了房间。
“秀儿,过來坐会儿,谭教头亲自去请,那吴良肯定会如约而至。”谭教头离开后,见徐秀呆呆傻傻的站在那里不说话,秦百川拉起她的小手,颇有些心疼的道。
“大哥……”秦百川的大手干燥温暖,徐秀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轻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秦百川声音和缓,笑道:“那吴良过來之后,徐老爹肯定会平安无事,退一万步來说,徐老爹就算真有什么意外,只要大哥还在,这普天之下便沒人能够欺负你。”
“不是的。”徐秀用力摇头,抬头看着秦百川似想要说什么,可下意识的朝‘门’口看了一眼,又紧紧地闭上了嘴巴。秦百川觉得秀儿神‘色’有些异样,只以为徐老爹的突然病倒对她打击太大也并未放在心上。
拉着徐秀在旁边坐下,秦百川拿起李郎中留下的蒲扇,用力扇动炉中火焰,在秦百川看來这熏蒸之法可能还不如醉‘花’‘阴’的桑拿房,可既然李郎中说了这是最后的法子,他也只能是照做。
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沉默并未持续多久,秦百川便听到‘门’口传來三长两短的五下敲‘门’声。秦百川抬起头,皱眉道:“谁。”
“大哥……”秦百川起身要去开‘门’,徐秀慌慌张张的从座位上站起來,满脸愧疚的道:“是自己人……大哥,对不起,我……我骗了你……”
“骗我。”秦百川疑‘惑’不解。
“秀儿小姐天‘性’单纯良善,老夫生怕她‘露’出任何破绽……不过还好,总算将不相干的人支开。( 不语,‘床’上那昏睡不醒、半死不活的徐老爹竟然翻身而起,对徐秀微微鞠躬,笑道:“秀儿小姐,千错万错都是老夫的错,秦小友要怪也应该是责怪老夫。”
透过房间里的‘蒙’‘蒙’‘药’气看清楚说话那人,秦百川顿时惊叫出声:“吕大人。你……”
“秦小友,久违了。”那躺在‘床’上装病的竟是吕士高吕大人,秦百川意外之余,吕士高却笑出了声音:“那日丁三石回來之后说了当日在百‘花’工坊的情形,老夫想要见小友一面可又怕给你带去麻烦,只能出此下策。”
“这可不是下策,而是上策,上上之策,”秦百川怔了一会便基本上明白了前因后果,那天在百‘花’工坊自己跟丁三石做戏,想來吕大人也能看出自己被人监视,这才用尽办法來跟自己见面。秦百川心里欢喜莫名,抱拳道:“吕大人,我正想找你,可一直沒有机会,哦,对了,你假扮徐老爹,那真正的徐老爹……”
“大哥……我爹的确是感染了风寒,不过已经快好了。”徐秀因为骗了秦大哥,不敢看他的双眼,低低的道:“昨天晚上吕大人找到了我和爹爹,说要见你一面,让我和爹爹配合于他……”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听说徐老爹沒事,秦百川更是放下心來,‘摸’了‘摸’秀儿的脑袋:“沒看出來,秀儿竟然也有当演员的潜质,你这演技太好了些,连大哥都骗了,”
“大哥……”秦百川是发自内心的表扬徐秀,可秀儿却是差点又哭了出來:“我原本忐忑,也是做不了这种戏……可吕大人说,大哥现在命悬一线,只要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说不定大哥就沒命了。我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大哥,这眼泪便怎么也止不住,一直哭着从家里赶去百‘花’工坊……”
“吕大人,你身为堂堂帝师,这么哄骗一个小姑娘真的好吗。”徐秀说着说着眼圈便是发红,秦百川急忙伸出手帮她擦了擦眼角,回头冲着吕士高恼怒的道。
“秦小友,事出突然,老夫也是沒有更好的办法。”吕士高也觉得吓唬徐秀有点不地道,不过此时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吕士高冲着秀儿道:“秀儿小姐,老夫百般歉意,也要等跟秦小友谈完正事再说。做戏要做十分,有劳你前去给徐老爹煎‘药’,待会送进房里。”
“嗯。”徐秀纵然还想跟秦大哥多待一会,可是心里明白他们要说的事情绝非自己一个贫民‘女’子所能参与,乖巧的答应一声之后,她便快步离开。
“秦小友,到底是怎么回事。”吕士高跟秦百川相对而坐,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丁三石说你身边多出了几张生面孔,而且都不是普通人。”
“的确不是普通人,那个谭教头以及在极乐教帮我训练少年军的大狗、夜眼,他们出身长寿宫。”秦百川轻叹口气:“那天丁大哥前去百‘花’工坊寻我,我故意做了那出戏,是因为……我被人监视了。”
“长寿宫。”吕士高眯缝了一下眼睛:“秦小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挑紧要的告诉老夫,”
“三方合作之后,秦某在府衙跟吕大人、陆远行饮酒并提出了一些建议,回到万‘花’小筑之后久等瞿溪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