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石沒说话,秦百川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道:“秦某在江陵本就做出了一些事情,安阳大比上又不知死活的为清风书院出了风头……哼哼,秦某不想说自己多具有才华,只是我是义王要拉拢的人,皇上必然要想着法的破坏……他这招倒也够狠,不给银子不给‘女’人,给我一块凌驾五龙之上的令牌,‘逼’着秦某名正言顺的为他做事,日后成了,是他皇帝老子目光独到,若是失败,他把我一脚踹开,甩得干干净净……我次奥,他倒是好算计,跟我一样,做的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秦百川尽量一再注意了自己的措辞,可是听在几个血衣龙卫的耳朵里还是觉得不舒服,若是按照秦百川这么说,皇上岂不是也是一个满腹算计、唯利是图的商贾。可如果跟着秦百川的思路仔细想想……似乎……他说的也并非沒有道理。
“早就听说秦先生看问題的目光独到,计某有幸一见。”计无策对秦百川友好的笑了笑,道:“秦先生,其实计某觉得这件事倒也无须那么纠结,你也好,皇上也罢,就算我们这些人都一样,国家动‘荡’,成王败寇,谁都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只要到时候仔细斟酌,选择自己认为对的那一方,即便轰轰烈烈的失败,也好过默默无闻的过一生。况且,以秦先生的敛财能力,必定是各方争抢的热‘门’,你想独善其身根本就不可能。”
“计军师教训的是,可秦某过不去心里这道坎。”这计无策还真有些运筹帷幄之中的感觉,秦百川也带着三分敬意。
“过不去那道坎,是因为先生要把什么事儿都算计的清清楚楚,就好像你自己说,要做稳赚不赔的买卖。先生,计某无理,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先生又哪能保证每一次都是稳赚不赔。与其让自己活得那么累,不如糊涂一点,尽人事,听天命。”计无策声音潇洒,言语淡然。
“尽人事,听天命,这是秦某來到大颂之后,听到最后说服力的六个字。”秦百川耸然动容,在大颂‘混’得顺风顺水倒是沒错,可他身边的确少了几个能开导自己的人物。当然,这并不是说吕大人、楚老爷子就沒这样的人生阅历或者本事,只是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根本沒空去理会秦百川内心深处的一些情感。
“计某愧不敢当。”早就听说了秦百川的一些事情,包括如何傲然面对义王等等,本以为他是个不太好相处的人,但今日第一次见面,秦百川彬彬有礼,倒是也给计无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计军师说得对,人生就该难得糊涂,今日能通过丁大哥认识诸位,秦某心里高兴,当痛饮三大杯,”秦百川举手去拿酒杯,这才发现,虽然他们都已经围着桌子坐下,可除了一壶清茶‘毛’都沒一根。秦百川有些尴尬,回头怒道:“小‘春’子,酒呢,菜呢。你们就这么招呼客人,”
“秦坊主,冤枉啊……”远远在‘门’口候着的‘春’风里拎着酒坛子便跑了过來,满脸委屈的道:“分明是坊主亲口吩咐,让我们任何人都不得打扰,酒菜早就准备好,可见坊主跟几位壮士言谈甚欢,我们不敢冒然打搅……”
“是这样。”秦百川脸上一红,一巴掌拍在‘春’风里的脑袋上:“老子让你拿酒你就拿酒,哪里这么多废话,快点,”
“嘿嘿,嘿嘿。”平白无故被打了一巴掌,‘春’风里非但沒有恼怒,反而嘿嘿傻笑,咋咋呼呼的招呼家丁将酒菜端上。见百‘花’工坊主仆关系也是和谐到了极点,计无策等人似也感受到了一股温馨,对秦百川陌生的隔阂又退去了不少,六个人团团围坐,酒來碗干。
席间,秦百川也依次对这几个人的情况进行一番了解,虽然他们都是出身血衣龙卫,可却是从不同的任务部‘门’‘抽’调而出,丁三石个人的格斗能力非常之强,很多时候都是暗中保护皇上;那个叫做袁飞,手里拿着钢骨扇的小伙天生博闻强记,熟悉大颂每一处山山水水;詹继涛曾经是戍边军团练教头,格斗能力不容轻视,但他更擅长的则是团队兵种协同作战;那个叫做唐人杰的汉子曾是临安城守卫军,对城池的布置、建设都有算计,擅长攻城略地;至于计无策,他略微懂些武功,普通一两个人近不了身,他擅长的是排兵布阵,‘精’通兵法韬略。
总之,不知道皇上是有意还是无意,五个人擅长的领域各不相同,可真说起來,这些人却正是组建一支强有力战队不可或缺的人物。
“秦兄弟,可是觉得我们五个人少了一些。”本來大家正兴致勃勃的谈论如何制衡义王的势力呢,见秦百川面带难‘色’,丁三石有些傲然之‘色’:“秦兄弟大可放心,对方不过区区十一个人,若你现在下令,明日这个时候,我们便将十一颗人头放在你的面前,给你下酒。”
其余四个人也是点头,似干掉曾让秦百川吃了大亏的谭教头等人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秦百川摇头,笑道:“我不是怀疑几位大哥的战斗力,而是在思考,到底要怎样把你们安排到极乐军。”
“极乐军是你一手组建,安排便安排了,我们各司其职,到时候给先生一支战队罢了。”詹继涛对训练军士显然很有心得,摆出当仁不让的气势:“这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