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府——以贩卖药材而著称的高门大户。
今天的邵府显的格外清冷阴寒肃穆,门口两头石狮子双目炯炯有神地分列在两旁,门的左右两旁个挂着一个大红灯笼,在风的推动下发出“吱呀吱呀”地响,而门前一阵风吹过,掉落在地上的树叶随风而动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滚向远处吹去。
只见前脚还没跨进邵家大门就隐隐约约地看见两个手上拿着手掌般粗厚的木板分站在左右两旁,不约而同地一前一后举起手中的木板重重地落在穿着梨花白衣服的少女身上。
穿着一身梨花白的少女脸色苍白,额上不停地冒出冷汗浸润了她的双眼,从眼尾流出来的晶莹液体竟分不出是汗还是眼泪。汗水从每个毛孔中流出来聚集在一起化成一颗豆粒大的汗珠浸湿头上垂下来的发丝黏连在一起,少女显得好生凄惨。
乌黑发亮的木板经由两个家丁的手一下又一下陆陆续续地拍打下来,不一会儿在梨花白布料遮盖下的肌肤已被打的血肉模糊,点点血梅透过布料在少女的双臀上盛开了起来,可即使是这样,少女仍紧咬住下唇一脸的不屈。
“你这个逆女,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耳边传来怒气冲天的声音,巴不得将少女活活地打死。
趴在长凳上的少女随着声音寻找他的主人,只见一个穿着青色华服的中年男人一脸怒气地指着自己,眉间皱起深深的沟壑。而在青衣男子身旁跪着一个穿着暗红色衣服,头戴金钗脸色暗黄,一副营养不良的中年妇女一脸悲切地跪在男子身旁,捉住他的衣角好像在求他些什么。
而站在青衣男子背后那个穿着一身梅红色衣服,头上插满各种珠花的妙龄女子则一脸阴狠地看着自己,眼神如毒蛇一般紧盯着自己不放。
白衣少女终于忍受不了身上的剧痛而昏了过去,双手无力地垂下。
她叫邵初琪,是邵府的大小姐。因天生愚笨大字也不认识多少个所以被邵府上下众人称为废柴大小姐。
而今天邵初琪之所以被她的父亲吩咐人将她压在长凳上往死里打,是因为躲在暗处的妙龄女子——罗姨娘将自己“小产”一事嫁祸到邵初琪身上。
但实际的情况是罗姨娘谋取邵初琪的母亲也就是王雅榕王氏手上的当家之权之后还觉得不心满意足想要借这件事将身为邵家正派夫人的王氏推到,自己上位做名正言顺的邵家大夫人,而不是屈居于人后的姨娘。
邵初琪再次醒来之后已是三天两夜。
睁开眼之后入目的第一印象给她就是简陋,比普通的下人房还不如,只有一张桌子、凳子还有自己现在躺着的床,真可谓是家徒四壁,连个装饰品也没有。
这是怎么一回事?邵初琪不是邵家的嫡亲大小姐吗?即使被冠上废柴之名这身份也是不能改变的,怎么眼前看到的住的地方摆设家具竟然比最低等的下人房还不如?
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令背朝上趴在床上的人儿不紧眉头一皱。
原来现在邵府当家的是罗姨娘,因为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天生愚笨经常被人蒙骗欺负所以罗姨娘就利用自己手中的职能之便多处克扣她,三天两头不是说自己小不适合穿金戴银这个借口将自己手上的首饰全没收掉,就是说自己一个人住不需要这么多家具装饰品又趁机将自己屋里的家具收走,拿出去变卖中饱私囊。
所以可以说眼前见到之景变成这样,也是因为趴在床上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邵初琪自身的无能所造成的。。
趴在床上的人影思前想后终于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弄得清清楚楚了,理出了一个清晰的条理出来。
干渴粗糙带着苍白之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几个模糊词。
“原来你的遭遇竟和我一样。不过你放心,你娘有我来照顾,你就安心地去吧。”
话音刚落,只见被屏风挡住的们被人推开,发出细微的”吱呀“声,随即又悄悄地关上,似乎来人很害怕因声音吵醒了屋内躺在床上的人儿。
邵初琪睁着眼无比虚弱地看着眼前,地上被拉长的影子逐渐缩短,来人蹑手蹑脚地走进里面,轻轻地将桌子旁边仅存的一张凳子拿在手上,准备放到邵初琪的旁边看着她而坐。
谁知,来人拿起手上的凳子准备放在地上的时候看到自己每天担心受怕的人儿终于睁开了眼睛,半弓着身体手拿着凳子就这样定在那里一脸惊喜地看着邵初琪,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生怕这是自己的幻觉,在一眨眼之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又将会化为泡影。
邵初琪看到眼前的人半天都定在那里,眼睛也不眨地直勾勾盯着自己看,于是微张着嘴轻轻地唤了声“娘。”
一个字足可以让邵初琪的母亲王氏絮絮地掉落下来,双手颤抖着。“啪嗒!”一声,拿在手上的凳子掉落在地上荡起了一圈的灰尘。
身体逐渐下落,膝盖弯曲蹲在邵初琪面前。
“琪儿刚才是在喊娘么。”双手颤抖着轻轻地触碰邵初琪的脸,眼睛里悬挂着泪水而变得通红。
“能再叫一次么?”
“娘。”
“琪儿...我可怜的孩子。”王氏一脸激动地抱住邵初琪的头,身上的清香全飘到邵初琪的鼻腔里面。
邵初琪轻轻地阖上眼,也不说话任由邵母就这样抱着。
“对了,你躺在床上这么久,肯定把你饿坏了,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给你取些吃的回来。”说完,王氏也不管邵初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