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要换处地方?”也不知道娘子在想什么一直低着头,直到琳琅出声提醒,向乐哥才郁闷地看了看眼前这难得的全景,心里暗暗骂了那亭里的两个男人就收了杆,站起身准备离去了。
这边准备走还好,那边却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远远庭院里一副男子变声期的公鸭声远远传了过来:“诶?那位小娘子鱼线上怎没挂钩啊,这年纪学姜太公钓鱼么?恐怕意不在鱼吧?”话中带着些挑逗,说完便听到话音后的嗤笑,琳珑听着这声响气愤地转过头想去呵斥这郎君的无礼,却见娘子已扛着鱼竿老神在在地走了,始终没有转过头。
“诶?这位小娘子好生无礼啊,某与你说话你这什么态度!?这是哪家娘子这般粗俗不知趣?”那声音转而高亢起来,真是要多诡异就多诡异,听得人只觉得烦躁,脚下加快了步子,向乐哥压根不想转头去回话,只当不知道他人在说谁。
“主子,那是向家的五娘子。”一旁的小厮愣了愣忙向自家公子解释道。
“啊?向家的五娘……向五娘!?”那郎君听到是向五娘时有些瞠目结舌,而后发现自己的失礼,忙是笑着挠了挠头,甚是无趣地坐下了,可再想到对方方才那副不理会的模样就有些生气,看着亭子那方闷闷道:“嘁,向家了不起?那四……斯也不过生得如此罢了。”
“哦?不知我向家哪位娘子惹着孟小郎君了?”那边牢骚还没发完,这边便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亭外传来,转头去看,却是向家二郎与两位兄弟游园至此。这位王郎君一时汗如雨下,只站起身讪讪地打了声招呼,没敢再多说什么。
“哦……方才那是二伯家的五妹,性子向来如此,若是有冒犯之处,还望孟小郎君海涵啊。”向任文笑着拱手虚礼了一下,又与孟小郎君随意说了几句带着五郎与七郎就离开了。
“哥,干嘛要跟那孟长知这样客气,他算个什么,他爹不过是有钱讨了个虚职罢了,天天在外面耀武扬威的,真当自己是根葱啊,就他家那点钱。”五郎转眼再去看了看孟长知那副暴发户的模样,十分不爽。
“你懂什么,如今这官场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家有的就是钱,如今讨的是个虚职,哪天说不定就能讨个侍郎尚书的。你五妹妹她一房是嫡系,得罪的起;咱们三房不过是个打着郡王府名头的商户。未来祖父祖母百年之后分了家,咱们还得罪的了谁?你们两个小子早些认清现实吧,少给我得罪人。”向二郎皱着眉一挥扇没再说话,他如今也帮着父亲打理家中的事务,自是知道这钱的重要性。
别看孟长知家是花钱买的官,可你别管这如何做的官,是官就有它的价值,就会比一般商户地位高。朝里有人好办事,自己可不能只考虑眼下的成败了。
五郎显然是个不听劝的,听哥哥这番话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满心的不乐意;七郎倒是心巧,听了便也默不作声,两个眼珠提溜转了一圈,再转头去看了看亭子那方,将头转回来,随着哥哥往远去了。
“娘子?咱们要去哪?”跟着向乐哥一路往外走的琳琅与琳珑看着都快要到门口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向乐哥思考了一下,站稳了脚后将鱼竿往琳珑的怀里一塞:“哎,没兴致了,找三姐呆着吧”转头又向着仙客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