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群急躁的小娃娃,年迈的脸也是无奈的啧了啧嘴。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忙来忙去的觉得时间紧迫,到老了之后才能发觉这一辈子的时光不过只是须臾,哪里需要花费那么多时间去追寻。只是,那些因年少轻狂而种下的债,迟早需要人来偿还啊。
“我已经老了,接下来等着我的是什么结局我已不再关心,只是,我希望这里不是你们最后的终点。”
老者的话强劲有力的穿越过这段空间的阻隔狠狠的砸入锋笛和凌阳一众的胸腔里面。用内力传音本来就是修为之大成者才能达到的境界,而面前这个神秘的老头居然已经出神入化了。
“等等,你为什么要帮我们?”锋笛警觉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内脏,发现除了被轻轻的威慑以外没有任何损伤。 但他仍然无法理解老者愿意出手相救的初衷是什么,对他的援助十分怀疑。以一颗头的身份暴现在他的面前,如此不是鬼魅,还能是什么?
“为什么,因为连我自己也没有办法!”
那老者又将自己的一条长臂裸露出来,将自己的头颅提在手上,咬牙切齿道:“我用整个身体去炼制的畜生,居然能脱离我的掌控翻身做主人了。万万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啊……”
轰的一闪!
锋笛的面前霎时多了一张狰狞的脸,刚刚谄媚的笑容全部收敛到重重叠叠的皱纹之下,脸上的毛孔猛张着放佛每一个里面都能塞进一只白色的蜂蛹。然而这张马蜂窝一样密集的脸孔并没有惊吓到锋笛,而是令他噗的笑出了声音来。
“你笑什么?!”老者嗔怒道。“不懂得尊重长辈,你家里人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说罢,他将身体的其他部位也一并从对排的隔间当中拖拽了出来,他的上半身体如同陶器的肚子一样膨胀着,四肢显得极为单薄和干瘪。与其说他是一个人,倒不如说他是一尊容器。那肚子就像一口炼制丹药的圆鼎,里面不知道装了多少天材地宝。除了这部分唐突的臃肿,老者就像是一具干瘪的尸体,放佛所有的精力都被压榨干净了。
凌阳从罅隙间望见老者的样子,下巴差点掉出来。但是碍于他能瞬间从他们四个都无法逃脱的牢笼中出来,定是身怀超凡绝学,凌阳纵使有再多的感叹,也都塞进了肚子里。
锋笛见他同自己贴的只剩一个拳头的距离,便是条件反射般的向后退了一步,拘礼道:“我不知道父母是谁,从来只有我师傅教我做人的道理。我笑不过是因为钦佩您的神通广大,可以轻易突破我所突破不了的阻碍罢了。如果您肯帮忙,那离开这地牢不就指日可待了?”
“哼!小子你倒是挺会说话,作为交换,我就索性让你们离开这里好了。”老者撕开嘴角,露出鲜红的牙龈和滋生着斑点的残齿,狂笑道:“畜生,就算我拼劲了老命也不会放过你的!但是你们几个,也别妄想着能活着走到最后!霍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