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惊慌失措的捂住自己两腿之间,无辜的摇头,此刻他又不敢乱动,又不敢说话,简直悲催到了极点。
背着两只五彩斑斓的翅膀,凌阳蹑手蹑脚的走到水潭边,用一根手指头挑起自己蹭满泥巴的裤子,凌阳突然嫌弃的不想把它穿在身上。身旁的变/态裹着一身厚厚的衣裳,正在脑门儿和脖子上来回擦汗。
“看样子他倒是蛮热的嘛。”凌阳斜眼瞅了瞅他,将下半身用裤子遮掩住,拉过大叔的裤腿。
背对着凌阳的大叔愣了一下,讶异的回过头,鄙夷的抿了几下嘴。
好家伙,春/光乍泄。白嫩的肌肤上荡起层层粉红,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的……
“咳咳。”大叔抚摸着嘴上的胡须,道:“你是想借我的裤子穿?”
凌阳“啊啊”着点头。
“你是哑巴?”
“啊……啊啊。”
凌阳尽量把嘴长大,让鸟叫声听起来不那么明显。要说这果子也真够奇怪的,吃了不仅能填饱肚子,还能像鸟儿一样凌空飞翔。
“行了行了,不就一条裤子嘛。”大叔解开腰带,三下五除二就把宽松的裤子脱了下来。“不用换给我了,正好我穿的还热的慌。”
接过裤子,凌阳放到鼻子前面嗅了嗅。“这还是不是个男人,衣服比女人还香。还有刚才那一声尖叫,真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肯定是我听错了,我听错了……”
“算了。”
大叔将自己的腰带扔到了一边,又将自己的衣服扣子解开,一件绣着麒麟的图案的女士衬衫从中露了出来。“既然都露馅了,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
香气扑鼻,指绕银花。
伪装成男子装扮的少女伸出纤手揭去了嘴唇上的两片胡子,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手帕用力的擦着故意画重的眉毛。
少女身材玲珑,双腿细长,脖颈和肩膀交界处有两处深深的凹陷,锁骨突兀而诱人。粉唇无聊的吹着脑门儿,少女将脱去的衣服当作扇子一般抓在手里,燥热的扇来扇去。她不时伸出灵巧的小舌,舔舐着干燥的嘴唇。
凌阳傻愣在少女一旁,遮掩着双腿的裤子僵在手里,眼睛直勾勾的挂在少女脸上。
“瞅瞅瞅,你瞅什么?把裤子穿上”少女红着脸将手中的衣裳甩到了凌阳脸上,威胁道:“再瞅信不信我把你再戳成瞎子!”
“啊,啊啊。”凌阳连连点头,害羞着将少女的裤子穿在了自己腿上。腰的部位还宽出一圈儿来。
她盘起手臂,在凌阳周围绕来绕去,用手搓搓他背后的翅膀,道:“不错嘛,有这么大一双翅膀,吃了啥长出来的?”
“啊……啊啊。”
“算了算了,跟你说了话你也听不懂。”少女用食指抵着下巴,细细想到:“爹说了,哑巴多半是因为听不到,所以又聋又哑,不过这小哑巴都是能听懂我说话似的……算了,办正事儿要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此地不宜久留。”
刚想作别,在她眼前突然幽幽的升起一只奇怪的小东西,两只小号的五彩之翼扇动着,嘴了还衔着一张破烂不堪的卷轴。
她好奇的将小东西接到手中。
“啊!”手心一痒,她微怒的咒骂道:“好你个小刺猬,装蝴蝶骗我。恩,让我看看你手里的卷轴哈……咦?这是什么东西?”
一只肥胖的甲虫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上迂回,发出声声怪叫。两只触角贪婪的朝着卷轴底部探来探去,只为找到它最满意的东西。蓦地,它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头扎进还未摊开的卷轴下半,啃食着闪耀在纸上的行行金字。
【第四殿,五官王吕,二月十八日诞辰,司掌合大地狱,又名剥剹血池地狱,另设十六小地狱,凡世人抗粮赖租,交易欺诈者,推入此狱,另再判以小狱受苦,满日送解第五殿察核。】
“五官王吕?这是什么东西,还是头一次听说。”手心里的小刺猬裂开小嘴,不分青红皂白硬是在少女的皮肉上刻下一口牙印。趁她松开卷轴之时,用笨拙的身体将它抢走,一步一顿缓缓飞向凌阳。
他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稍稍放松下的心情一下子又紧紧吊了起来。“司掌合大地狱,又名剥剹血池地狱……”
该死!自己居然还有心思和陌生人有说有笑。凌阳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抱起小刺猬,跃然飞上了半空中。“既然说不了话,也没必要告别了。”
“喂!喂!你要去哪儿?你还没告诉我五官王吕是什么东西呢!”少女在地面急的直跳脚,皓齿一咬,竟也跟着凌阳上升的步伐,跟到了他的后面。
淡淡云雾遮掩在二人之间,这幽静的山谷好似仙境一般。她只需抱着手臂,就能悠然自如的在空中搏击。没有翅膀,却又不是轻功。凌阳有意无意的向后回望,心中疑问更是层出不穷。
她是谁?她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要男扮女装?又为什么能飞翔?
为了摆脱她,凌阳加大了翅膀的力度,谁料少女并不让路,一个冲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别走,你还没告诉我五官王吕是什么东西呢!”
“啊啊!!”凌阳不耐烦的指着自己的嘴巴,心烦不已。“都说了自己是哑巴了还在追问什么是‘五官王吕’,这女的烦不烦啊!”
“那你把手里的卷轴再借我看一眼!”
蛮不讲理!凌阳再也无法容忍这拖延时间的家伙,愤怒的在四肢包裹上厚厚的外壳,一道硕大的紫色光弧若颜若现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