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挤到了门口,王吉昌的院子已经被公安拉起了警戒线,里面十几二十个公安进进出出的,还能看见有公安警察在对着一对中年夫妻做笔录,旁边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也在做笔录,只是就看这三个人哭的断断续续的,甚至那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几次昏厥过去,就知道这一定是王吉昌一家人,而死者正是王吉昌的小儿子王宇航,今年才不过十岁,竟然也有人人心对一个小孩子下毒手。
张曼亮出了警官证,不过负责警戒的民警也没有立刻让他们进去,还是请示了这次带队的刑警队的大队长张全友才放行的,也幸亏张曼有关系,不然还真的进不来。
此时凶案现场还没有撤去,很多技术人员正在做侦查,自然不会让他们靠近死者的那间屋子,不过从敞开的房门和窗户里望进去,还是能够看到死者——也就是王吉昌的十岁的儿子,从看到第一眼,不论是刘浩东还是张曼孙倩倩,第一个感觉就明白了为什么村民们会猜测石洞阴阳术的,或者是懂法术的人做的,因为那孩子死的实在是太蹊跷了。
屋子里一片狼藉,衣服东西丢的四处都是,而那个男孩被用绳子吊在了房梁上,全身被绑的很结实,即便是远远地,也能看得出来,凶手打的结很特别,与其说死死地绑住,却还不如说凶手并不打算一下子吊死孩子,因为那样的结并不会一下子吊死或者勒死,虽然累出了痕迹,但是那种打结方法更像是在织网,看上去勒的挺紧,但是却又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主要是捆住了孩子的双手双脚,其余的地方并不着力,而且脖子上并没有勒上绳子。
这只是其中的一点,死的那个孩子被绳子吊着,身上穿着一个红色的连衣裙,虽然被绳子勒住了,但是看得出还是穿得很整齐的,那一定是死者生前再被吊起来之前就穿上去的,而且捆绳子的时候绝对没有挣扎,因为连衣裙实在是太整齐了。
另外从连衣裙的领口和其他的裸漏的地方可以注意到,男孩在连衣裙里还套了一件蓝色碎花的女士泳衣,看上去还挺新的,一样是穿的很整齐,证明在死者死之前,并不是匆匆的穿上去的,而是细心的整理过,只是一个男孩子怎么会穿上这些东西?
再往下看,死者脚上穿着一双女式绣花鞋,看上去做工还比较精细,并不像是地摊货,像这种绣花鞋现在已经不好买了,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孩子的脚上,何况还是个男孩子,这一身行头套换来并不容易呀。
而诡异的是,就在孩子的脚上还坠着一个秤砣,可惜离得太远,刘浩东也看不清秤砣上的标记,如果真的和水鬼铁球上的一样,那么事情可就有些诡异了,即便是这样,男孩死的也很蹊跷,主要是因为男孩的脸上的表情,按理说一个被吊死的人,这样说有些不太正确,不管怎么死的最少脸上应该是痛苦的,但是这男孩脸上不但很平静,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说是微笑看上去却诡异得很,让人心中不寒而栗,看一眼就觉得寒毛直竖,即便是办过案的这些刑警同志,面对这难改还是觉得后背上凉飕飕的。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几乎刘浩东和张曼就感觉出不对劲,刘浩东下意识的朝张曼望去,张曼也刚好朝刘浩东望来,两人脸上都是一脸的怪异,张曼沉声道:“你觉得怎么样?”
刘浩东摇了摇头,眉头紧紧的皱着,已经没心情和张曼赌气,扫了一眼那个男孩,好一会才轻轻地吐了口气,声音有些沉重:“我还不敢确定,但是看上去很诡异,书上并没有记载这种死法,不过我觉得却有点像是降术。”
“降术?”张曼愣了一下,脸上有些不解:“你说的是泰国那边的降头术?”
摇了摇头,刘浩东心中闪过许多念头,好一会才吸了口气:“不一样,泰国的降头术是由中原流传过去的,之后融合了泰国本土的巫术才形成的,而我说的降术,却是源自于宋末,是一种利用阴阳五行的特殊力量,残害触发了某种必要条件的生灵的法术,比如后世日本的一些巫术,用一根头发一个草人便能致人于死地,便由降术演变而来——”
对于降术茅山图解中曾有记载,刘浩东回忆着那一切,脸色凝重起来,声音也变得沉重:“最早的降术从茅山术演变而来,是一个叫洛有昌的人发明的,这洛有昌曾经是当时茅山教的门人,后来因擅自以茅山术中的法术谋取私利或报复恩怨,被当时的茅山教掌教陆祥凌陆真人,打断双腿后逐出师门,这洛有昌被逐出师门之后,不但不思悔改,反而满腹怨恨,续而又将这种怨恨转嫁于所有人,干脆放弃了对茅山术的钻研,开始专心将茅山术的某些法术研易为害人之术,并广纳心术不正之徒,时至元初,洛有昌自立降教,降术之名由此得传。”
话音才落下,就听见身后有人哼了一声:“胡说八道,别在这里散布封建迷信,本来就够乱的了,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张曼,好久不见了,这两个是你朋友还是同事。”
“朋友,我就是帮着他们查那件事的,我这个朋友懂得一些茅山术,或者可以帮得上你的忙,能不能让他进去看看。”张曼并没有在这时候起别捏,反而帮着刘浩东打掩护,当然这也是来的时候的初衷,张曼也想赶快了结水鬼的事情。
可惜那个人并不要怎么给张曼面子,瞪了张曼一眼不满的道:“张曼,咱们也是老朋友了,何况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