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也只是顷刻间的事情,碎玻璃已经迸射完了,只是石灰荡起,也够三人受的,只听见李大柱的闷哼声,碎玻璃打在身上竟然没有被弹出去,而是镶进了肉里,此时李大柱后背上屁股上腿上满是碎玻璃,隐隐的见到血迹,而且随着生石灰落在上面,那滋味简直能要人的命,即便是李大柱足够的坚强,也是咬着牙嘶嘶出声。
到了此时,三人已经顾不得进去查看了,石灰散不下去,就连喘气都难,所以虽然刘浩东没有喊,但是这一刻刘浩东和阎善刚还是架着李大柱要朝外面走去,但是就在这时候却忽然听到大黑叫了一声,随后听到大黑打斗的声音,接着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摔在地上,可惜漫天的石灰面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急的阎善刚松开李大柱,就会身躯寻找大黑:“大黑——大黑——咳咳咳——”
喊声随即变成一阵咳嗦,此时才想起来大黑就在身后,再想想刚才的情况,估计着大黑一定伤得不轻,也难怪阎善刚心急火燎的,只是此时确实不是寻找的好时候,就当刘浩东还在犹豫着是不是松开李大柱去帮着寻找一下的时候,却忽然痛阎善刚喊了一声大黑,声音中透着喜悦,显然是找到了大黑,这时候,刘浩东顾不得其他了,扶着李大柱就朝外走去,转眼间已经出了大门。
三人到了清爽的地方,还不敢猛地睁开眼睛,石灰落在身上还好一些,要是落在眼里的话,一个处置不当,会把眼睛烧坏了的,幸好都闭着眼没有睁开,此时还是闭着,只是招呼人:“快拿湿毛巾来——”
这话音方落,却听李大柱啐了一口:“奶奶的,真他妈的阴险,暗算老子,老子和你没完——”
说着,猛地直起身体,听见闷哼了一声,接着就是一用力,全身的肌肉都鼓了起来,身上的那些碎玻璃竟然被一下子弹了出去,接着李大柱就要超院子里面走,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也亏得李大柱五大三粗的身体壮极了,所以一些皮外伤才不会在意,其实这些伤也够他受的,只是才走出两步,就被张达金给拉住了:“你干嘛去,里面的石灰还没有散开呢,再等等说。”
张曼和孙倩倩不知道哦啊从哪里弄来的湿毛巾,三人接过来好好地擦了一把脸,这次啊能睁开眼睛,扯掉脸上的手帕,好歹算是能够好好地喘口气了,朝李大柱望去,刘浩东心中一紧,一把拉住李大柱:“大柱哥,别逞强了,这一身的石灰先弄下去,再去村里的卫生室处理一下伤口,别让伤口感染了,我总觉得好像不会这么简单的。”
那知道这话音才落下,李大柱双眼忽然一瞪,猛地喊了一声,一把甩开张达金,将张达金摔得都飞了起来,直接甩出了五六米开外,接着人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左右的挥拳舞动起来,吓得周围的人只是朝后躲,幸好李大柱也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好像要想打人一样,脸上扭曲成了一团。
正要说话的刘浩东当时就愣在那里,眼见阎善刚想要上去,忙一把拉住了阎善刚:“不对,大柱哥好像中了什么暗算了。”
阎善刚一呆,也随即明白过来,心念一转,猛地咬破舌尖,找准李大柱就喷了一口阳血,话说阎善刚李大柱两人虽然不懂得多少法术,但是两人阳气十足,又都是几十年的童子身,而且刘浩东还不知道,两人也算是自小习武,练得就是童子功,这一身的阳气之盛天底下少见,而这一口阳血更胜常人,只是此时一口阳血喷上去,却丝毫不见李大柱有一丝好转,这里可就否决了李大柱是被法术所伤的可能,因为不管用什么样的法术,还是天下哪一家道宗的法术,无外乎阴阳二气,任何法术都要维持阴阳二气的一个平衡,虽然一般的阴阳之气破不了法术,但是类似于阎善刚这样的阳气十足的一口阳血,纵然当时破不了法术,但是最少能短时间让阴阳二气失衡,那么就会有短暂的恢复神智,只是此时李大柱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依旧该发疯的发疯,该乱舞的乱舞。
眼见一下不奏效,阎善刚也不多想,就还要咬舌头,幸好刘浩东一把拉住了他:“善刚大哥,不用了,只怕这不是法术做的,咱们想多了,凶手虽然厉害,但是在元神受伤的时候,想要布下这种法阵,而且在每一块碎玻璃上施法,显然可能性不大,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怀疑大柱子哥多半是被下了毒,那些碎玻璃上可能抹了毒药——”
阎善刚一呆,还有些不太可定:“这万一要是弄错了方向,科室会耽误救大柱子的世间的,要是——”
“应该不会错的,从天破声响起,再到法阵炸开,大家都以为这一定是用的法术,茅山术中也的确有摄人魂魄的法术,而且不是一种能让人发疯,不过你想想,如果是施展法术的话,在他元神虚弱的时候,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只怕就是一些高人也不敢在这时候冒险,况且那么多碎玻璃,要是不全部施法,万一踩漏了,到时候岂不是白费力气白冒险,而且一旦在这种情况下施法,他还有力气逃走吗。”刘浩东虽然学的不多,但是一本茅山图解却翻了多少遍,已经在心中滚瓜烂熟,众所周知,凡是要布设法阵,除了借助一些东西之外,那也是需要耗费很大的念力的,所以能施展法术,无非是念力强大,一切都依靠念力来沟通身体和天地能量,而元神便是产生念力的根本,一旦元神受损,不但你安理会衰弱,先不说有没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