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一巴掌,打得正阻止一个身材不高,却是大腹便便,很有气势的人进入大门的衙役脸上,没等衙役反应过来,打人仆役似乎还不过瘾,又是一脚踢在了对方肚子上,直把对方踢得弓着腰,脸色憋的通红,很长时间才缓过劲来。旁边的衙役只好后退让路。
其实说起来这些衙役够倒霉,他们本来没有胆量拦阻对方的,作为官差,他们怎么能不熟悉邬老爷可是本地太上皇,县令也不敢得罪的,人家的女儿可是嫁给了本郡都尉大人的。但那是现在情况不同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已经被关了起来,邬家少爷同样被下到了牢里。尽管他们不认识那个英俊的中年人,但是单看太守在人家面前像孝子贤孙一样恭维着,傻子都看得出对方身份是何等尊贵。
终于有了一个好好表现一把的机会,当邬老爷的队伍要强行闯进县衙,几个胆大的自然硬着头皮阻拦一下,其中一个还主动地,带着巴结地先过去解说一番,没想到人家可是毫不打理,只顾往里面硬闯,这才出现了太守等人目睹的事件。
“住手!”太守正窝心呢,这姓邬的也太过不像话,竟然在自己面前,尤其是在国公大人面前动手,这还了得,必须硬气一些。
“吆喝,是太守大人亲临蔽县巡查,这可是巧了!”大腹便便的矮胖子邬老爷越众而出,就要靠过来,和太守叙话,罗袭和丁温一左一右出现在太守身侧,怒目对着邬老爷低哼一声,让对方一愣。
“怎么,太守大人不许小民进县衙鸣鼓喊冤吗?”邬老爷斜着眼对着丁温两人,说话可是给太守听的。
“邬镇长言重了,不知您有什么冤屈跑到这县衙小庙来处理,难道在邬镇还有人胆敢欺负邬老爷?”天守也有了怒气,再说身后站着大人物呢,今天必须要强硬,否则可是要倒霉的。
邬老爷何曾受过如此待遇,以往在这历陵可是横着走的人物,今天不知出了什么魔障,竟然事事不顺起来。不用说以往对自己都要点头哈腰的太守大人,即便是见到自己绕道走的衙役都不给自己情面,心中扈气顿生,指着太守身侧的两名护卫丁温、罗袭说道:“孩儿们,将这两个有眼无珠,不识好歹的小子拿下。”
“是老爷!”几名家丁突然窜上来,撸起袖子扑到了两名少年面前,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很快就被两人给打趴在地上,要不是得到师父提醒,两人很可能都要杀人。
“好了,邬老爷,里面请吧!”对着震惊的张口结舌的邬老爷,太守心中畅快,面上皮笑肉不笑的说到。
案子审结的很快,因为当事人都在。太守审案的同时,吴仁义已经派出了自己徒弟们,陪同太守带来的衙役,以及县衙里几个官吏到了邬镇开始取证工作。经过耐心工作,尤其是说明邬老爷已经被太守大人拿下,马上就要治罪,当地民众才敢说出实话,一天不到的时间,几大摞罪证已经递到了吴仁义和太守案前。
“杀人、私设刑堂、强抢财货、霸占财产、强抢民女民妇、擅自加税等等,这罪行可是够严重的!”吴仁义表面冷笑着说道。
“该杀!”太守也是越看越心惊,同时对自己内弟的命运更加不看好了,因为作为父母官,放任对方如此横行乡里,甚至草菅人命,就可以治重罪了,何况里面一定还有勾连也说不定,看来自己还是抖搂干净的好,别救人不成,徒惹一身骚,太守暗暗打定了主意。
为了惩戒地方恶霸,同时也是为了给地方官敲响警钟,吴仁义特意授意豫章太守快马通报周围各县官吏,赶来参加历陵县令、附属多名官吏、乌镇恶霸邬老爷父子,以及附近区域民愤极大的多名地头蛇的公审大会。
为了更多民众了解公审过过程,吴仁义特意让把会场安排在了历陵旧校场。午时没到,整个校场,甚至周围区域都被如潮人流挤得满当当的。
豫章郡呈亲自宣布了十几名主要人犯的罪行,接下来有同时公布了一批助纣为虐的打手的处置结果。得到吴仁义点头许可,太守大喊一声:“午时三刻到,主犯授首,开刀问斩!”
“威武!”一声整齐呼号,十几名手持鬼头大刀的魁梧汉子,蒙着面部,只露着眼睛人手一个死囚,推到了临时搭建的行刑处,很快将十几个主犯给绑到了柱子上,在一阵哭喊声中,举起了鬼头大刀。
“慢,刀下留人啊!”一声略带凄厉的喊声,从人群里传来,接着是一阵骚动,一直人马冲了进来,太守等人顿时紧张起来。
“放他们过来!”看着紧张不已的衙役们,吴仁义喊道。
首先是一名健硕的中年军官,身后跟着十几名官兵来到了主席台近前;台下远处,正在冲击围观民众的数百名官兵也手执武器向主席台方向冲来,大有劫法场势头。
“大胆都尉,你要大劫法场吗?”豫章太守语调带着颤音喊道。
“太守大人严重了,本官得到通报,前几天来了一批不明身份外地人,在本县行凶作恶,打伤县令与地方贵族,本都尉得报,马上带兵过来弹压,还请诸位大人体察!”
看看,人家说的这冠冕荒唐的,真让太守大人有些哑口无言了。正在僵持着,后面台子上坐着的吴仁义轻声咳嗽,一下子让太守有了底气,指着对方说道:“那你们就去捉拿不法分子吧,别影响了我们惩处罪犯。”
“太守大人,有乡间耆老和苦主家属禀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