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贤侄,我与虚兄已经十多年不见了,他最近可好?”
“好,好得很,吃得好、睡的香,没事练功、闲了打豆豆。。 。 ”林深一边回答,一边心里咬牙切齿的想:如果以前不是我够机灵,在太公虚的折腾下,短短一年就练到了免疫的境界,恐怕也会像其他师兄弟一样,沦为豆豆了。
“豆豆?”弓天奇一皱眉,不太理解林深的话。
林深忙打岔道:“弓老前辈,你这一趟来青林是来对了,用不了多几句,太公师叔也会来青林,到时候,想必你们就可以故人重逢了!”
“真的?”
林深点头!
弓天奇顿时大喜,两手直搓,看起来十分喜悦,林深用心观察,弓天奇的这种表现绝不可能有虚假,显然是跟太公虚有过命的‘交’情,才会这样。
所以林深也就死心了,想想刚才的一番‘交’手,也算是过了把瘾,人要知足啊!
正在这时,弓流云犹犹豫豫的跑到弓天奇耳边,咬着耳朵说了一气。
林深却是听了个清楚,大意,就是提醒弓天奇,小心吃亏上当,万一林深是早就打听好了,故意来攀关系,那可就中计了。
弓天奇一皱眉,看了眼林深,颇有些迟疑。
他一方面不大好意思出言质疑,但是另一方面,弓流云说的也不能不防。
迟疑了一小会,弓天奇不好意思的说:“林贤侄,你莫要怪老夫多心,数年前,曾有一个宵小之辈,冒充老夫一位挚友的后辈,与我攀上了关系。那时候,我只顾着伤心那位挚友的过失,却疏忽了调查这个宵小,结果闹出了轩然大‘波’,险些不能收场。所以…”
话没说完,林深已经知道了弓天奇的意思。
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弓流云,弓流云娇哼了一声,对林深翻了个老大的白眼,小声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要是冒牌的,早晚得‘露’馅,怕什么怕?哼,不是男人!”
林深不禁哑然失笑,把目光移向弓天奇,看到那张老脸上满是尴尬。
也就是对弓天奇印象很是不错,这位老人,功夫又强、素养也不错,刚才虽然全力出手,但是没有一招是要治林深于死地,林深一向是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自然要对弓天奇投桃报李。
一边沉思,林深一边缓缓的道:“太公虚师叔除了为人诙谐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独特的爱好,真是难以说出来什么值得取信的事情。额,当然,除了整人以外。”
最后一句话,林深是用极小的声音说出来的。
弓天奇听了却是一震,他当年与太公虚结拜,可也是挨了不少恶整,因此林深一说这个,他已经信了九成。
林深想了一会,忽然一拍手,大笑道:“有了,太公虚师叔身边,常备墨宝,无聊了、高兴了都会泼墨挥毫,不过写的只有两行七言,秋意寂寥惹西风、碎‘花’零落心成空,写完后,必定会长吁短叹一阵,再自己把写的字亲手烧毁,从不例外!”
弓天奇两眼一亮,也是大笑道:“果然如此,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虚兄为何要这么做,问他也从来没有回答过,林贤侄,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解答这个疑‘惑’啊?难道说,在虚兄身上,也曾发生过什么‘春’‘花’秋月的事情?”
林深微微一笑,却是没有回答。
太公虚这个人,‘胸’怀坦‘荡’、诙谐有趣,可以说是个飘然世外的奇人。
不过,他最大的软肋就是在于一个情字,喜欢十二师叔秋玲数十年时间,奈何秋玲在少年时就曾许愿,虽然不剃度出家,却也是日夜常伴青灯古佛,清心寡‘欲’。
所以,太公虚每每想起来自己的境遇,都要哀叹一番,然后写下一首藏头诗,来寄托对秋玲的思念之情。
这件事,在师‘门’当然是无人不知,不过太公虚没有告诉弓天奇,林深自然也不敢。
于是,林深岔开话题道:“前辈,现在应该相信晚辈了吧?”
“相信,当然相信了!”
弓天奇哈哈大笑,看着林深的目光完全没了先前的顾忌,完全是一副长辈看自家晚辈的欣喜,就是拉着手嘘寒问暖了。
“流云,去见过林贤侄。”
“啊?”
弓流云当然不愿意,但是被弓天奇一瞪,也是没有办法。
弓天奇是个传统的武林人,最讲究辈分这一套东西,别的地方都可以溺爱弓流云,唯独这里不行,弓流云从小被他养大,当然知道弓天奇的脾气。
故此,再不愿意,弓流云也只有走过来,对林深一点头,用比蚊子叫大不了多点的声音,爱答不理的哼了一声。
林深微微一笑,顿时有些想调戏一下弓流云的想法,开口说道:“流云小姐,似乎不大懂得礼数啊!”
弓流云一下子瞪起了眼,怒视着林深,娇喝道:“你胡说什么?”
林深看了一眼弓天奇,双手往背后一背,做出来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点着头说:“我说的不对吗?我师叔太公虚,与你的爷爷是结拜兄弟,这样算下来,我应该也算是你的师叔了吧。流云小姐,难道,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弓流云虽然气呼呼的,不过一下子就被噎住了。
林深说的,不无道理啊!按照辈分的话,的确应该是这么算。
可是,弓流云又怎么甘心,争辩道:“这哪能这么算,你的年纪不比我大,咱们应该各算各的!”
林深笑‘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