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广只失神了片刻,便低声道:“知道了,去。”
语毕,径直上堂。
一入堂中,前辈少壮们齐齐侧目。昨夜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心头怪他的有,替他叫屈的也有,但那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应付即将到来的局面?
朱广低着头,只作个四方揖,算是见了礼。
“子昂,伯求呢?”曹‘操’问道。
“已经回西园了。”
“那就好,快坐,正等你来。”
朱广站着没动,袁绍看在眼里,以为他还在为昨晚的事置气,干咳两声,轻声道:“子昂,坐。”
朱广还是不动,一双血红的眼睛扫遍全场,不知是怒,还是在恨:“我真佩服诸公还能正襟危坐!”
在座的不乏万石高官,他此举确实无礼,袁绍作**斥,话未出口,卢植已经道:“子昂,怎么了?”
眼前一片‘迷’‘蒙’,朱广尽量将头上仰:“我刚收到消息,张杨被害,首级悬挂于并州军营辕‘门’示众。这意味着什么,不用我说。”
堂上有人根本不知道张杨是何方神圣,但袁绍知道,曹‘操’知道,荀攸也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袁绍捶案,曹‘操’起身,荀攸低头。
曹孟德很想问一句消息确实否,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误报?而且张杨的人头就挂在辕‘门’,谁都看得见!这不但是示众,更是示威!
堂上落针可闻。
荀攸在心中暗叹着,昨晚,要是听从我们的建议,抢先下手,哪有今日之局面?现在吕布控制了并州军,咱们被动了。他还不知道,朱广一出并州军营就向袁绍提议抢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