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畴并没有否认,只是说道:“朱将军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按兵不动,静观时局。这我也可以理解,所以现在我不也强人所难了。你们不出兵,辽西丘力居想必巴不得有这机会。”
那人名叫阎柔,昔日朱广从鲜卑中部大人慕容营地救出魁头后逃回弹汗山王庭,正是他替朱广治伤。后来,又受魁头派遣,与轲比能一道领军护送朱三回幽州。所以田畴说他跟朱将军是旧识。
见田畴确实生气,阎柔削瘦的脸庞上神情也逐渐凝重起来,思之再三,坦诚道:“从事应该知道,这几天来,我一直都在为出兵的事奔走。但难楼有所顾忌,我也不好……”
田子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阎兄,因着你曾经和我们将军并肩作战,我实话告诉你。不管有没有乌丸人相助,朱将军也必取幽州!早晚的事!”
“这我深信不疑!”阎柔正‘色’道。“朱将军何等人物?便是没有乌丸人,他一句话,鲜卑王能不鼎力相助?只不过因为鲜卑到底与乌丸不同,所以才请从事来找难楼。”
田畴倒有些意外,重新审视对方,笑道:“难怪将军说你是个明白人。”语至此处,顿一顿,忽一点头“罢,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再透个信给你。”
“洗耳恭听。”
“我们将军对乌丸人的考虑,对足下的考虑,绝对比你想像的要远。”
阎柔脸‘色’微变:“怎么说?”“我说过,你是明白人,你会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