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当舒言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打开了房门时,就见着了脸色深沉,没有任何表情的男人。
顾谦睿只是轻睨了她一眼,迈开腿就走了进去。
舒言反手就将房门合上,睡意朦胧的脑子,也就在见着俊朗的男人而顿时清醒。
“这么早就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她唇角淡淡的勾了一丝笑,笑容里,隐隐有着骄傲般的胜利。
他转身,目光深邃幽暗如墨染在水里一般,让人心里就像是被激起了水花一般。舒言略微低了头,眉目之间都是遮挡不住的轻笑紧。
顾谦睿眯着眸,涔薄的唇,冷漠的向上掀开,“你就这么想要嫁给我?哪怕我不爱你,你也要?”
女人那弯弯的柳眉,向上挑开,“是,哪怕你不爱我,只要我爱你,我能站在你的身边陪着你,我就会不顾一切。雠”
冷冷的轻哼了一声,顾谦睿在掀开了眸子时,里面是一片暗沉,却又像是染着淡薄的笑。只见他唇瓣撩起,那冷漠的话,就那么穿进了她的心脏。“既然你想要嫁,那就嫁。不过,没有婚礼,婚后也别想着我会对你疼爱有加,我的私生活你也别妄想着能干涉,至于婚后,我喜欢宠谁疼谁,那是你无法控制的事。”
舒言的手指微微的弯曲了一下,抬起眸子望着对面的男人,璀然一笑,“我相信,日久生情,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接受我。”
“那些事我管不着,也跟我没关系。现在,只要你安排白沫去巴黎进行手术。”他阴冷的凝了她一眼,转身就摔门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舒言看着窗外还没有完全亮透的天色。不由的就咧开了唇角,终于,这场仗,她险中求胜。
苏颜整整一夜都未曾合眼,一双好看的双眼,此刻是红肿疲惫不堪。她握着自己的电话,她几乎打了一整晚顾谦睿的电话,刚开始只是被男人挂断,最后,索性就直接关机。她在那一刻,清楚的明白了,她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这个男人。
手机叮的一声,就有信息发来。她急切的点开,那眉目之间的欣喜,却是在看到了信息内容后又变得颓废落败。空荡荡的失落感,就侵袭了她的四肢百骸。
信息是舒言发来,告诉她已经让白沫飞去了巴黎。挑衅着告诉她,顾谦睿已经同意了娶她的事情。
心口处,仿佛就是被人挖开了一个大洞。血淋淋,止不住的血色外涌。
看着手机屏幕里的来电,她咬着唇,恨恨的拽着自己的手机。来电结束,她又收到了一条语音信息,她不想去听,也不想去将自己的伤口上增添新的疼痛。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点开了语音。
“谦睿刚从我这离开,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希望你能兑现你的诺言,以后也不要在回来了。只要明天我跟他一结婚,我妈就会为苏黎做移植手术。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别在做些不能见光令人恶寒的事。”
眼泪,此刻就像是断线的珍珠,又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她听着那女人娇媚而又傲慢的嗓音,想着昨晚顾谦睿那冷沉的一幕,她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就像是被人系上了一把夺命锁,只要她一挣扎,那锁就会越来越紧,让她都没有了呼吸。
手指飞快的又拨打了顾谦睿的电话,这次只响了几声,就被人接通。“谦睿,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对不起,顾总现在不在,我是他的秘书,请问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转告?”
苏颜辨别出了接电话的女人,正是他得力的秘书长许暖。
心口处一堵,难道他就真的这么恨自己,恨的连一句话也不愿跟她道别。
“没什么了,谢谢。”她木纳的挂了电话,挫败的无力。
简单的收拾了几样衣物,她就匆匆的赶往了巴黎。因为苏黎还在监护室,她便没有见到他。
顾夏琪那耀人夺目的美,似乎也因为苏黎的危在旦夕而失去了光彩。
两个女人坐在医院的长廊上,脸上都挂着惆怅的阴郁。
过了许久,顾夏琪才有些苦涩的开口,像似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讲诉给苏颜听。“第一次正式认识你哥的时候,我才二十三岁,虽然说一见钟情都是一时的情感,可我却用了十一年。人的感情,不像自来水可以安装了水龙头,想开就开,想关就关那般随意控制。这次,苏黎的事,让你跟我哥都委屈了。我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和我哥一定还有缘分。”
苏颜听着,只是轻抿着唇角笑了笑,苦涩的,有着长长的怅意。
经过这件事,顾谦睿还会在原地等着自己吗?她不敢奢求,却又心存妄想。
当天下午,苏黎就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各方面都还比较稳定,医生安排了明天的手术。可却还没见到白沫的人影。
“舒言,你不是说只要我离开把顾谦睿让给你,你就会让白沫进行手术,那她人呢?你不要把我往绝路上逼,不然我可想不到我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她皱着眉,眼
角里有熊熊烈火般的怒意,黑白分明的眸子,都是极尽狰狞。
“急什么急,我妈已经在巴黎。只要明天我跟谦睿顺利结婚后,我就会让我妈赶去医院进行手术。不过我警告你,休想耍什么花招!”
苏颜神情里有过一瞬的恍惚,他真的要跟她结婚?心口处,有着清晰的疼,在慢慢的扩散。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身后,突然就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