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朝臣都跪在永隆第的寝宫外候着,皇子皇孙们也都在外候着,只有太子吴文渊和伺候永隆帝多年的老太监卫忠在里面伺候着。
永隆帝闭着眼不说话,过了没多久,似乎是有点等急了,问道,“轩儿怎么还不来?”
“回父皇,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只是不知这三弟怎么这般慢?”吴文渊回道。
永隆帝不接话,对老太监说道,“派人再去,快,快……要不然卫忠你亲自跑一趟……”
“是皇上,奴才马上就去。”说着卫忠后退着出了寝宫。
等老太监出去,吴文渊挑挑眉,叹口气道,“父皇你何必呢?三弟来不来,你都得死,难不成他还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永隆帝轻哼,不屑的说道,“渊儿,父皇从前只觉得你秉性懦弱,好吃懒做,但念在你勤奋好学,又孝顺,而且还是嫡长子,也就理所当然封你为太子,可没想你伪装的如此这般好,简直是滴水不漏,假装孝顺,在父皇药中暗暗做手脚,我想那天竺神医早就被你杀害了吧,这段时间给父皇开药的想必另有高人。”
吴文渊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孩儿多谢父皇夸奖。”顿了一下,继续道,“父皇你别怪儿臣不孝,要怪都怪你动了想另立太子的念头,所以,我只有出此下策才不让这大好江山落入那个野种手中。”
“你……”永隆帝眯了眯眼睛,咬牙道,“不许你这样说轩儿,他和你一样都是朕的孩儿。”
吴文渊不屑道,“纵然骨子里留着你的血,也是个野种!”
“我不想跟你废话,你给我滚出去!”永隆帝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吴文渊不说话,定定的看着他父皇。
“你怎么还在这里?”永隆帝睁开眼睛皱眉道,“还不快滚……”
“父皇,遗诏呢,你改的遗诏在哪里?”吴文渊不为所动,冷着脸问道。
永隆帝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寝宫内一时间陷入静默。
良久,永隆帝似乎有些着急了,睁开眼,伸着脖子往门口瞧了瞧。
“父皇,别看了,今晚上,你的宝贝三儿子恐怕是来不了了。”吴文渊不紧不慢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永隆帝脸色一变,就要起身,却因为身体原因,一下子跌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吴文渊坐在床边,缓缓道,“父皇,儿臣既然敢在你药里面动手脚,就肯定会做好万全之策,才敢在你死前,来问你要遗诏。”
永隆帝顿了顿,看着眼前的太子道,“孽子,遗诏我已经命人放好了,只要我一死,马上就有人昭告天下,这江山是轩儿的。”
吴文渊冷笑道,“父皇我劝你别做傻事,事关我们皇家子嗣,那个野种岂能是即位人?当然了,他是父皇你和一乡下女子所生,说野种有点过了,可是自打把他接入皇宫,父皇你几乎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还专门给他造那么气派的吴王府,这么多年他也算是享尽那荣华富贵了,如若父皇还是如此执迷不悟,那休怪我即位后,废了他的名号,削了他的藩位,将他逐出这皇城。”
“你这个孽子,朕要杀了你……朕要杀了你……来人,来人……”永隆帝面目狰狞的叫,“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父皇,别白费力气了……”吴文渊顿了一下,淡道,“卫忠年纪老迈,又办事如此不力,叫三弟这么久都没来,惹父皇这般恼怒,所以儿臣已经替父皇你处置了他。”
永隆帝听了他的话,身子抖了一下,随后怒瞪着吴文渊道,“你,你杀了他?”
“办事如此不力,害父皇心烦,该杀。”吴文渊淡道,”这可是父皇你教导儿臣的,说无用之人,不必留着,儿臣只是紧遵父皇教导而已。”
“好,好……”永隆帝闭了闭眼睛而后睁开冷冷道,“好一个紧遵父皇教导!”
“父皇圣明,那儿臣就继续紧遵您的教诲。”说着对人说道,“来人,父皇该吃药了。”
说着来了一身穿太监服饰的入,那人低着头,端着一碗汤药。
吴文渊端过药,摸了摸碗,“父皇,这药温热刚刚好,来,喝了它吧……”
永隆帝用力打翻药碗,怒道,“来人,来人……人哪?给朕把这个孽子拉出去……”
“来人?”吴文渊轻轻笑了笑,“父皇,这护卫军和其他王公大臣、皇子皇孙们都在外面呢。”顿了一下,轻轻挑了挑眉道,“不过呢,你再怎么叫,他们也听不到的,想知道儿臣是怎么做到的吗?”
永隆帝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怒道,“你个孽子,你找了江湖上什么人,我不得而知,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别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以后丢了性命,后悔都来不及。”说完一阵急喘,头痛欲裂的难受。
听了永隆帝的话,吴文渊淡淡一笑道,“父皇教训的即是,不过,父皇就不必担心儿臣日后会如何了,还是想想这遗诏是给我还是不给我。”停了一下,扬了扬眉,“如若不给也罢了,只是你三儿子恐怕儿臣得管管了,不然对不起这么多年父皇你对他的疼爱啊,你说让他下去陪你怎么样?”
这话说出,永隆帝的脸色大变,颤抖着声音怒道,“你敢?你……敢……”
吴文渊则是很平静的顺口接道,“父皇说对了,儿臣就是敢。”
永隆帝脸色发白,大口大口的呼吸,半响冷笑两声道,“渊儿,父皇如果说根本没有废你改立轩儿,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