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狼兵搞不懂将军这是何意,且狼兵一族自古到今,都有一生只洗三次澡的风俗,又因众人皆身患重病,委实无一人愿意动弹。
传说里讲,狼兵一族人若有谁天天洗澡,定会身患重病而亡。这些狼兵虽没有天天洗澡,但跟着汉人打天下,早已摒弃了古礼多年。
此刻,狼兵个个都身患重病,大家就要以为是自己触犯了狼兵一族的古礼,所以遭到了诅咒和报应。
如此一来,不论军医、太医如何劝说,狼兵皆酣睡在帐篷中不肯挪动。
赤朗格木见状,拔出腰间的鞭子便要上前挨个鞭笞。
江瑟瑟摆摆手,低声道:“他们身上的水痘比脸上还严重,若是受了鞭打,恐怕愈发难治愈。”
赤朗格木目光一闪,放下了手中的鞭子。
江瑟瑟眨眨眼,左右看了看营地各方的帐篷,当即走到最近的一处帐篷前,一脚踹开了帐帘,高声道:“江皇后来查看大家的病情啦……”一语毕,一头栽了进去。
狼兵虽是异族,可常年跟在鳌**中效力,自然早已汉化。此时正是戌时,外头天‘色’早黑,众人有的和衣而眠,有的却也tuō_guāng而睡。
江瑟瑟倏地跑进去,一把掀开一人的被褥,丢了老远。那人穿着个单薄的中‘裤’,惊愕的缩着脖子,弓着腰肢,尖叫道:“你要干什么!”
不管眼前人是不是皇后,可她一定是‘女’子,若这‘女’子果真是江皇后,狼兵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此时乍见这阵仗,他一颗心竟跳到了嗓子眼。
往日,他若是未曾传染水痘,自然是身强力壮,被个******掀了被褥,只怕条件反‘射’就要扑上来索欢。
可他都是病人,病人潜意识便觉得自己万分虚弱,哪里还想得到占别人的便宜。
何况江瑟瑟那一句“江皇后来探望”如催命的符,教这光着上半身的狼兵,吓傻了眼。
此刻,这狼兵就像是手生,被江瑟瑟偷窥了清白,恐惧不堪。
江瑟瑟笑看着他,凶神恶煞道:“皇帝不在军中,我正寂寞的紧,你说我想干什么……”
“妈呀……”
狼兵心头的猜测被证实,双眼一颤,惊慌的跳起来,唰的一声跑出了帐篷。他一面跑,还一面叫唤道:“江……皇后……是……”
后面他说了什么,江瑟瑟不得而知,反正估计没有好话。江瑟瑟转过头,瞧着帐篷中的其他人,一双墨蓝水眸全是笑意。
一众狼兵,皆恐惧的抱着被子,缩着双脚,惊愕难掩。此时此刻的江瑟瑟,在他们眼中,恐怕正是一只吃人的‘色’魔。
不仅要那啥,还会吃了你的那啥。
“妈呀……”
仿似受了前头那人的号召,众人齐齐跳将起来,也不管穿没穿衣裳,更不管病的严不严重,皆冲出了帐篷。
帐篷外,赤朗格木似拦网捉虾的渔翁,一手一个狼兵,将他们尽数扒光了衣裳,全部撵进澡堂。
江瑟瑟站在帐篷中,隔着敞开的帐帘,听得外头的喊声,嘿嘿一笑。一笑之后,顺手打倒漆黑案上的一只油灯,将这充溢着病菌的帐篷,焚毁干净。
“走水啦……”
她大喊一声,冲出了帐篷,又冲进了另一只帐篷,仍与先前一样,掀翻了一人的被褥,‘露’出这人光溜溜的身板。
“走水啦……”
帐篷外,有人惊慌呼喊。帐篷内,‘女’魔头瞪着鼓鼓的眼眸,好似要将他蹂躏啃噬干净。这魁梧的狼兵大叫一声,“嗖”的跑出了帐篷,惊呼道:“大流氓……”
‘门’口的壮汉都跑了,其余病患愈发胆怯,又听得“走水”,又听得“江皇后”,又听得“大流氓”,声声催人耳鼓。
“大流氓……”
“‘女’‘色’魔……”
“走水啦……”
众狼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喊出心头的恐惧,奔出了帐篷。
奔出去,赤朗格木一手一个,绝不放过。
一时间,澡堂子里挤满了人,那些黑漆漆的帐篷,则被江瑟瑟一路烧毁过去。亏得她是晏璎的皇后,若是一个寻常少‘妇’,也不知早被人暴打多少回了。
这般毁灭营地,狼兵岂能饶恕?
可,看那狼兵头子赤朗格木脸上的神情,似乎却透着格外的豪放,格外的欢喜和格外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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