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顾南。”
我听见莫北叫我的名字,我立马站住了,我笑呵呵的转过身子盯着莫北。
“我刚才一个人在屋里面呆着,我就感觉外面好像一直有人,我知道是你,可是我出去看了一眼,却沒有你。这世界上最欺骗不了的是自己的心,我知道你在,你真的在。”莫北盯着我眼睛微微的湿润了。
“莫北,对不起、、、”
我轻声呼唤着莫北的名字,莫北手里的电吹风直接摔在了地上,七零八落:“顾南,我还是原谅不了你。”莫北捂着嘴,转身就跑进了屋内,只剩下撞门声在空荡的房间里來回穿梭。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莫北房间走了过去,已经伸出准备敲门的手也缓缓的收了回來,有些哽咽,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就靠在莫北房间的门上,我能听见莫北在里面轻轻的哭泣声,是否透过门,也能感受到你的体温。
我就这样站在门前好久好久:“莫北,我走了,你自己注意身体,晚安。”
这个世界上沒有十分安全感的人,谁都会害怕,我也会,我怕我拼了命去珍惜的东西,到最后什么都留不住。
我不怕生命有极限,因为我能在乎的就是这些年;我不怕诺言太过虚假,因为我给你的是整个未來;我不怕时光尽头苍茫白发,因为陪着你到老就是幸福呀。
磕磕撞撞的岁月里面,我们欺骗过了许多人,可是事到如今,我才学会最重要的是不要骗自己。你的一切一切,你自己比谁都清楚,你疼,你开心,你爱谁,你恨谁,你心里都有一本账,所以要学会跟着心走,跟着你想要的走。
其实我们也很简单,上帝将思想划分为了三个区域,喜欢,不喜欢,夹在之间的就是平淡。如果有人愿意用三分之二的喜欢,还有三分之一的平淡的去对待你,那你是幸福的。只不过这之间还存在着许多不确定因素,比如地点,时间,还有一颗心。幸福不是一个人的,所以我们往往任性的纵容欢乐与空虚的时候,你是不幸福的,你会在某个时间,某个地方,遇上那个让你怦然心动的人,撞击而摩擦出來的火花才会最绚烂。
午夜灯火辉煌的街头上,依旧人头攒动,我穿越人海茫茫,孤身一人在路上。我搂紧了我的身子,我想要喝点酒,正巧这时候來了一辆的士,我便招手上车:“师傅,街道口的天青色ktv。”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工作的事情,我都忘记了宁可薇在街道口这边的店子了。
到了位置后,我穿过那条特殊的通道,走了进去。进去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宁可薇被一群人簇拥在里面,肚子唱着歌,灯红酒绿,这都已经不是ktv了,看样子倒像是一个酒吧。我去前台点了一瓶本店特制的“云中颠”喝了起來。我不知道宁可薇是怎么发明这个名字的,只不过这酒喝起來容易下口,但是后劲特别的大,不知不觉的就能醉了。
宁可薇唱完一首的时候,全场欢呼起來,她轻轻弯身鞠躬,优雅而娴熟,宁可薇看见我的时候并沒有多大的表情变化,朝着我直接就走了过來:“这酒啊少喝。”
“沒事,我到你这里來就是來买醉的。”
宁可薇示意酒保调了一杯威士忌,她轻轻的晃动着高脚杯:“你还有一个朋友在这里了。”
我有些疑惑:“朋友,”
我刚说完这句话,就看见泽西从洗手间那边走了过來。
泽西穿着一身的西服,打着领带,帅气至极。其实有时候你慢慢的才会发现,那些曾经在你身边的人,以一个完全不同的角度出现的时候,都会吓你一跳。
我对着泽西招了招手:“穿的这么正式,你是來干嘛的,”
泽西倒也沒说什么,只是对我笑了笑。
我早已经习惯了这人这般作风:“你怎么也到这里來了,”
泽西坐在一边,点了一杯啤酒:“听说这里的老板娘挺出名的,每天晚上都会有独家表演,还有说不完的故事,还有免费的酒喝,何乐而不为了。我怎么就不能來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的挺有道理的。要不,一起喝点,”
泽西依旧只是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我,泽西,还有宁可薇三人到了一间小包房,宁可薇问我喝多少,我说随便,能醉就行,然后就送了一百多瓶啤酒过來了。
宁可薇将门关上的时候:“顾南,你是不是去见莫北了,”
我点了点头,一脸疑惑的瞅着宁可薇:“你怎么知道,”
“诺,她刚才给我发短信,说心情不好了呀。然后你就來喝酒了,能让她心情不好的,除了你还有谁,”
我自个给自个倒了一杯啤酒:“吕凉城也可以的。”
宁可薇一下子愣住了,抬起头盯着我:“你见过他了,”
我点了点头:“见过,简单的打过招呼的。”
宁可薇有些迟疑的坐在了沙发上:“我不喜欢这个人。”
可能是我的自私心在作怪,我听到宁可薇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竟然有些开心:“为什么,”
“毕竟一个人消失了这些年,然后突然的出现,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他去了哪里,他为什么又回來了,这些都沒有交代清楚。都是一个谜,这样让人感觉不是很好。而且他请我和莫北吃过饭,我觉得莫北和他在一块的时候,并沒有和你在一块开心。有些时候,合不合适,看一眼就能知道了。”宁可薇在一边分析的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