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的背影说不上单薄,却似嘶哑中呐喊的彷徨,这一瞬间,我想到了“孤独”二字。
她没有回头,慢慢的走,慢慢的走,融入了这房间的黑夜、、、
我习惯性的点上了一支烟,让烟在肺部旋转、袅绕。
我感谢上苍给我黄色的肌肤,来抵抗着黑夜的孤单。
岁月是朵悄无声息地的花,没有风花雪月,却有黯然销魂。我们都在生活的折磨下体无完肤,却又渴望着那一角盛放的阳光。
我盯着电脑的屏幕了一会,心中的想法已经差不多了。
我给莫北说的那个关于“西瓜”的比喻,其实就是说现在我们要找出一个东西,他能间接的引出黄鹤楼,让人们对黄鹤楼有个全新的认识。现在的大多数年轻人,被都市冲击着,已经慢慢没了当初那股力道。我们只知道这是个景点,一个很古老、很有历史价值的景点。当我们去看了之后,却发现完全不是心目中的那个样子。
其实,有时候你要换个角度去思考,我们往往忽略了一些东西。一些文明被野蛮代替的落寞。
我心中的企划案就是,虽然现在的黄鹤楼,已经完全违背了我们心中所思所想,甚至可以说被现代文化糟蹋了。但是我们并没有去真正地去了解黄鹤楼,去了解这一位老人,他在呼吸、他在残喘、他在费力的呼吸。
我们和黄鹤楼官方这边联系后,可以在黄鹤楼下举办一场关于黄鹤楼的“祭奠文化节”。
在武汉有许许多多的老人,他们向往着心中的那份安宁,以及那遥不可及的梦幻。他们膜拜着黄鹤楼,就像藏人朝拜一样。
人、心中有信仰,这才是人。反之那是一具尸体,正因为我们有所期盼、有所思考,我们才会感觉不会那么空虚。
我所想的就是将武汉这些老人全部请到,文化节的时候可以来现场,和一些年轻人,以及游客谈谈他们心中的黄鹤楼。
文化节需要筹备的东西有很多,我一一在脑子里面过滤着,到时候要展览一些黄鹤楼的起源、历史、以及黄鹤楼的文化、曾经到过黄鹤楼的名人,最后,我要告诉他们,黄鹤楼真正所在,黄鹤楼真正的魂。
就着几缕青烟、最前若隐若现的光亮,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像是古希腊的战鼓之声响起,在这浩瀚无垠的上空低吟,他在告诉我,顾南,你该回归了!
这一夜我真的没有一点瞌睡,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我急速的敲击着,将我的想法融入了这一亩三分地。
“顾南。”后半夜的时候,我的背后响起了声音。
我有些惊讶的转过头看向了莫北,她穿着一身睡衣,在黑夜里我能看见她的脸庞,憔悴的让人心疼的姑娘。
“怎么了?你不是睡了么。”我有些惊讶的回应道。
“顾南,我睡不着,我想和你说一会话。”现在的莫北已经渐渐的对我卸下了防备,不在是以前那个将自己伪装高冷的女人了,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女生,一个南方姑娘。
这黑夜掩埋不了我温柔的笑,我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准备的,将自己的温柔倾覆给了莫北:“你不冷呀。”我站起了身,将莫北拉到了沙发上坐着了,然后将空调被扔到了莫北的身上。
“要喝点什么吗?”我又起身朝着冰箱走了过去。
“不用了,你自己喝吧!”
我点了点头,自己拉开了冰箱门,明亮的黄色灯将我拍打在冰箱上,我恍惚的意识到,我现在和她已经如此随意了,这才多长时间。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可笑,我明白了时光多么可笑,他到底又能证明什么?我与夏沫,我和莫北,我们曾经所拥有过的时光。
我并没有去多想,拿了一瓶美年达后便坐回了沙发上。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角落里闪着电脑屏幕灯光。
我看不清莫北的表情,我打开饮料喝了一口,拉开的声音也在这空荡的房间回响。
随后我便点着了一根烟,很享受的吸了一口:“你、怎么了?”
“你知道那种很想拥有被守护的感觉吗?”莫北沉吟了一会暗自说道。
莫北的话将我说愣住了,我不明白莫北说指的是什么。是被爱人去守护的温暖吗?
我摇了摇头:“也许曾经拥有过吧。”
莫北慢慢的侧过身子望向了我,对着我笑了笑,那么阳光、却那么忧伤。
“从小我是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我的妈妈是我爸爸找的小三吧!”莫北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膝盖,没有任何一丝表情的说道。
“在我懂事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妈妈是小三。而且我连我妈妈长的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莫北望着漆黑的房间,一眼望不到边。
我安静的当着聆听者,我的心被触动、动的很痛。
“因为我妈妈是小三的原因,我的妈妈就跑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也许死了,也许现在还在哪个地方流浪了。我有两个哥哥,同父异母的哥哥,其中一个在我六岁的时候,出了车祸死了,当时我就在车上,我却毫发无伤。我的继母告诉我,就是因为我,因为我这个扫把星来了这个家里,所以我的哥哥才会死掉。从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得坚强,我一定得坚强。继母在怎么对我不好,我也得熬下去,我要熬到我能自力更生的那一天。”莫北咬着嘴唇,她哭了吗?
我手中的猩红烟头已经燃烧的只剩下最后一点了,我猛地反应过来,才去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