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哪一国的国君能看着世家大臣的权势盖过国君的威严,。国君的尊严是容不得半点侵犯的,一国之中只能有一个主子,而这个主子只能从秦家里面出來。
一时间,整个花厅寂寥无声,在座的都沉默了,包括户部尚书陆权安,此时也默然无语,心中仿佛掀起了万丈波澜。甘罗的话沒错,少年国君最忌讳的就是世家权臣,在座的这两样可都占全了。
要说秦逸不心中有所忌惮,这恐怕谁都不相信。即便是换成他们自己也同样如此,这是人之常情,尤其是一国之君的心更是难测。
在座的只有甘罗依旧面色平静,甚至还挂着一丝淡淡的莫名笑意。这就是他今夜宴请这些人的目的,此时目的已经达到一半了,效果他很满意。斯条慢理的端,起身前的碎花酒杯,慢慢斟了一杯,而后一饮而尽。心中冷笑道:“秦逸小儿,你想置我于死地,可沒那么容易。看看吧,咱两到底谁命长。”
想到封龙使口中提到的冰火龙涎,甘罗脸上陡然闪过一丝阴毒之极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不过这笑容不过一瞬,便隐匿不见,在座的人不无人察觉。
这个时候,这些人全部在不停地分析判断甘罗的话,到底有几分能成真。
这事如甘罗所说的一样,可真是关系到身家性命,家族兴衰的大事。
“诸位想一想,一旦秦魏结盟事成,那这外患可就等于去了一半。这魏氏和秦氏可就是姻亲之家了,不仅除了外患,还平添了一大助力。外患一除,可就轮到内忧了。等君上腾出手來,诸位还能在这饮酒喝茶,处之泰然吗,”这时甘罗又开口说道,这一番话宛如一把尖刀,直插在众人的心窝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把众人想说而沒说,敢想而不敢想的话都说了出來。
此时的夜,分外的凉。
在做众人的心里升腾起一丝透彻心脾的寒意,寒意刺骨。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真是一点都沒错。
。。。。。。。。。。
夜寂寥,晚风阵阵。
秦战翻身下了踏雪墨麒麟,甘罗和孙伯也随即下马,站到了秦战身边。
此时段青峰已经率领着铁卫将套在马车上的战马解下,段青峰领着铁卫來到秦战的面前,双手抱拳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诸位兄弟今天辛苦了,再点回去吧。”秦战微微摇了摇头,郑重地说道。言语中带着关切,今天要是沒有这些铁卫压阵,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