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战吃完饭,夜已经有些深了。
月上柳梢头
收拾好碗筷,颜紫苏赶忙进去给秦战铺床。虽然这种事本用不着她亲自做,但她却坚持每天自己干,不让别的侍女插手。
秦战劝了她几次也就作罢了!
两人坐在院中的石桌上,聊了一会天。随后秦战就在晏紫苏的服侍下睡下。而颜紫苏等到将小丫头哄睡着,才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息。
今天夜,格外的静。
翌日
清晨
秦战早早就在院中了,随便活动了几下,就开始雷打不动的练拳。
拳风依旧。
正练得起劲,秦战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灰衣老者。
秦战耳朵微颤,心中一惊,整个人瞬间就绷紧了。
定晴一看,来的正是秦战的车夫孙伯。秦战心中一松,口中笑道:“孙伯,还是你厉害,你走到跟前我才发现。”
孙伯微微摇了摇头,也是笑着说道:“公子你羞杀老奴了,我在公子这个年纪时武功是万万不及的!”
摆了摆手秦战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低声问道:“孙伯这么早有什么事?”
孙伯躬了躬身,凑到秦战跟前,小声说道:“公子,那个人醒了!”
“哦,情况怎么样?”秦战眼睛深处一道精光闪过,淡淡的说道。
“没事么大碍了,就是精神还有些萎靡。”
秦战点了点头,抓起放在武器架上的衣服,说道:“走,去看看他!”
说着边穿外衣,便向外走去。
老者见状,立马跟了上来。
穿过一条回廊,两人转眼来到了府中尽头的一个僻静小院。院子周围没有任何的人,不知道是被老者屏退了,还是太偏僻的缘故。
园中只有一间小屋,推门进去,屋中虽然有些朴素,但却很整洁。一股淡淡的药味充斥着整间屋子。乍一进门,秦战不自觉的捂了捂鼻子。房中正中放了一张梨木方桌,桌子上放着一只碗,碗底还残存一点药液。
房子的东头放着一张床,床上正躺着一个身着麻布衣服的年轻人。正是秦战前晚所救之人!面色有些苍白,嘴唇干裂着,此时正用略带一丝惊恐神色看着二人。
秦战并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在方桌下坐了下来。
嘴角含笑,淡淡的说道:“说吧!为什么?”
此人眼神飘忽,双肩微微颤动了一下,声音沙哑的说道:“说什么?这位公子的话,在下不明白。”
“能被墨门三大高手联合追杀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了!”眼神瞟了一眼麻衣青年,自顾自的说着,并没搭青年的话。
麻衣青年却面色突变,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的白了,嘴唇微张,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可真的帮不了你!”秦战的语气依然是淡淡的,无波无澜。
“扑通”
原本躺在床上的麻衣青年突然从床上跃起身,三步并两步跪倒在秦战面前!伏地痛哭道:“求这位公子,救救在下!叶某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公子的恩情!”
这一幕,秦战一时没有想到,不由得怔了怔。站在秦战身后的孙伯也是有些惊诧,没有想到麻衣青年会做此举动。
双手向前,秦战一把将麻衣青年扶了起来。
“有什么话说吧!”静静地看着站在跟前的麻衣青年,秦战语气有些生冷的说道,眉眼中有了一丝厌恶。
本来秦战对此人还是挺赞赏的,能躲避墨门那么多人的千里追杀,也算得了一位豪杰了!可刚才的一幕,却让他有一点鄙夷,在秦战的心中,男儿所跪着不过天、地、君、亲、师五者!
不自觉的眉头皱了皱。
看到秦战眉头微皱,麻衣青年咽了口唾沫,胸口略微起伏,低声叹道:“公子可知太祖周烈的坟墓现于何处?”
“太祖周烈!”秦战眉头一挑,接着说道,“太祖陵寝在洛东的大青山上,这世人皆知,有何可问?”
麻衣青年摇了摇头,低声道:“不错世人皆知,大青山上葬者太祖周烈,却不知那只不过是一座衣冠冢!真正的太祖陵寝还在别处!”
“什么!”秦战面色惊诧,一下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