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爱媛问完后就又策马向远方飞奔而去。。 越往前,公路上越是挤满了败退下来的缅北各地方武装士兵。他们有的五六个人拖拽着一‘门’小口径山炮,有的三三两两前后抬着一‘挺’重机枪,有的肩上扛着迫击炮筒或火箭筒和火箭弹,有的扛着弹‘药’箱,有些受伤的士兵,或被用担架抬着,或被一两个人架在脖子上搀扶着,或背在背上。梁爱媛勒着马缰驱使马走到公路边站住,坐直望着远方。
梁爱媛朝远方望了四五秒后,那个傣族‘女’孩问他,“你的那几个同伴也在这边打仗吗?”
“不,他们不打仗。”梁爱媛回答完后呆愣了两三秒,他知道如果此时再往前进或许会有生命危险,心想老拐他们几个又不傻,在得知前面打仗后或许早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了,或许在秦书恒的带领下已经经过边境口岸回到了内地。
梁爱媛心想着如果真是这样,不如先回就近的边境口岸打听一下,自己还要去印度救人呢。随即勒着马缰,将马调了个头后,两脚轻踢了一下马腹又折返回去了。
老拐和二棍不知道沿着这条公路走了多久,这时的公路上已经在没有一个行人,和一辆汽车了。老拐停下脚步,透着明亮的月‘色’前后张望了一番后嘀咕道,“咱俩这是到哪了?人也没有了。”
二棍站在老拐身旁也前后张望了一番后应和道,“就是,这哪啊?咋越走越冷清呢?”
梁爱媛带着那个傣族‘女’孩骑着马往回行了大半个小时后,隐隐约约的看到前面的公路边搭着一顶深绿‘色’的军用帐篷,帐篷‘门’口前的空地上映照着一片虚弱的灯光。‘门’口两边站着两名身穿地方武装军装,手持突击步枪的士兵。一辆军用吉普车斜停在帐篷一边,帐篷的这一侧梁爱媛看到此时正有几名地方武装士兵坐在地上,或吃东西,或吸着烟休息,在他们身旁散落的码放着几堆弹‘药’箱。
梁爱媛勒了一下马缰后,径直斜着朝那顶帐篷行去,来到那顶帐篷前的公路上后,梁爱媛利索的翻身下马,站在帐篷‘门’口的那两名士兵见来了陌生人后,赶忙双手持枪向梁爱媛快步走来。
那个傣族‘女’孩一只脚蹬着脚蹬,梁爱媛把她从马背上扶下来后,那两名地方武装士兵已经走到他跟前了。
“你是什么人?”那两名士兵中其中一个很是充满戒备的用汉语问。
梁爱媛赶忙一只手‘插’进‘裤’兜里,掏出自己的两本证件递给那名士兵说,“我是国际刑警组织中国代表团副团长,来缅甸办案子。”
那名士兵接过梁爱媛的证件后,嘴里嘀咕着,“中国人怎么是个白人。”
那名士兵把手里的突击步枪往腋下一夹,然后翻开梁爱媛的那两本证件仔细的看着,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名士兵见此也侧身和他一起看着。
“我是中国塔吉克族人,中国境内唯一的白种人民族。”梁爱媛解释说。
那名士兵看完梁爱媛的证件后合上还给了他,并和另一名士兵向梁爱媛敬以军礼。
梁爱媛接过那两本证件揣回‘裤’兜里后,抬手回礼。
“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那名地方武装士兵问。
“你们这儿有吃的吗?我都一天多没吃东西了,她也是。”梁爱媛说着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那名傣族‘女’孩。
“快去给这位警察团长和这位姑娘‘弄’些吃的。”那名地方武装士兵扭头对站在身旁的另一名士兵说。他说完后侧着身子,伸出手掌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您进帐篷里休息一下。”说着去攥那匹马的缰绳,然后把那匹马拉倒帐篷一侧,把缰绳拴在一个弹‘药’箱上。
梁爱媛和那名傣族‘女’孩旋即向那顶帐篷‘门’口走去。梁爱媛看到帐篷里此时正有三个身穿破旧‘迷’彩服的中年人聚拢在一侧,一个人手里攥着一张类似地图的纸张,并不时扭头和另外两人小声说着什么。帐篷里除了这三个人外,还散落着五只折叠小马扎,一盏很小的灯泡正挂在帐篷中央的正上方,顺着灯泡往下接着一根电线,那根电线从帐篷一侧底下穿过,梁爱媛心想那根电线应该是接在一侧停放着的吉普车上。
那名士兵拴好马后,赶紧快步又折返到梁爱媛面前,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请。”
气的微微一笑,“呵,您也请。”
待他仨走到那顶帐篷‘门’口时,那名士兵立正站在‘门’口,用洪亮的声音对立面的那三位中年男人喊道,“报告,来了一个中国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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