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斐沉思了一下,说道:“大爷,那个病人啥时间能来啊?我还要回去做饭呢。”
“很快的,我这里有他的电话号码,就住在不远的地方,也是多年的老邻居了。”老先生急忙打电话。
甄斐趁这机会把药交给服务员,让她去后面熬药。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停在药店的外面,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病人就是这个孩子,他的右脸颊有一块很不正常的红晕,就像是住在高原上的人生成的“高原红”一样。
甄斐微微闭眼给患者号脉,他的父母看到甄斐这么年轻,悄悄对老先生说道:“周医生,这个长得挺精神的小伙子是谁啊?”
老先生周川捻着胡须说道:“我也不清楚他的来历,不过,他的医术比我高明得多,小智,先看看再说,智朗的病包在我身上了。”
患者的父亲名字叫智峰奇,跟老中医周川相识十几年了,一直对周川推崇备至,他们家的人得了病从来不去医院,只信服周川一个人,习惯了在药房里拿中药吃。因此儿子智朗病了之后,赶紧送过来让周川看看。
但是周川却拿不准智朗的病情,一直在苦苦思索,看到甄斐之后,眼前一亮,这才请甄斐参与诊病。周川对甄斐的“阴阳针”一直很敬佩,这种失传几百年的针灸术,有着非常神奇的效果。
十多分钟之后,甄斐这才说道:“大爷,您是怎么看的?”
周川呵呵笑道:“那你是怎么看的?”
深深吸了口气,甄斐这才说道:“好像这个孩子的身体里有一种虫子,却又不像是寄生虫,我怀疑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虫子。”
严肃地点点头,周川说道:“是啊,我也怀疑是这样,你能确定虫子的位置吗?”
“这个不难确定,我琢磨了一个大概的位置,针灸一下就能看得出来。”
周川点点头,说道:“那就开始吧。”
甄斐的心里还是犹豫了一下,这才咬咬牙说道:“这位大哥,我没医生的执照,你放心让我给孩子看病吗?”
心里毫无准备的智峰奇也惊异地看着甄斐,他没有想到甄斐是一个野郎中,心里顿时没了主意,周川在一旁说道:“小智,不妨事的,我来担保这个小伙子有过人之能。”
即使是周川给甄斐打了保票,关心儿子的智峰奇也不敢掉以轻心,问道:“你真的确诊阿朗的身体里有虫子吗?”
“这一点倒是能确定下来,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虫子,我发现这个虫子好像带有攻击性,不可掉以轻心。”
听到这话,智峰奇的老婆吓得脸色苍白,说道:“赶紧去医院做手术吧。”
眉头紧锁的甄斐反对说道:“还是不要去医院的好,去了之后,做检查做化验,折腾下来,恐怕会惊动那个虫子,刚才我只是发出一丝气机,那个虫子就开始变得非常活跃起来。”
刚才还漫不经心的周川也不得不重视起来,说道:“我还以为是小病呢,没想到身体里的虫子是具有攻击性的,小医生,你能保证孩子的安全吧?”
沉思了一下,甄斐说道:“我打算把虫子逼出来,再杀死,然后从血管里开刀取出,需要一把手术刀和纱布,消毒液,强光照明等设备。”
周川为难地说道:“我这里没有手术的准备啊。”
“去我家里行不行?我把家里的照明灯换成大功率的灯泡就成了。”
“行。”甄斐点头同意了,他对于做手术不陌生,在医科大学学的就是西医,而且他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要不也不会被安排在急诊科实习了。至于郭海栋说的他经常弄虚作假之类的话,都是污蔑之词。
周川也挤进了车里,带着手术刀等器械来到一个附近的小区,智峰奇的家比较宽敞,是上下两层复合式的结构,智峰奇打了一个电话,找来几个人把他家里的灯泡换上大功率的,然后不知道从哪儿借来两盏照相馆专用的定向聚光灯,简单做成了一个接近于手术室的无影灯。
甄斐指挥着这些人给智峰奇的房子做消毒处理,包括屋子的地板、玻璃、家具等地方都喷洒了消毒液,给每一个人做了无菌处理,他戴着头套、手套等隔离服装。
给智朗先是做针灸,甄斐用三十三根毫针阻断了虫子所有的去路,把虫子困在智朗右肩的肩颈穴附近,然后用法力层层把虫子包裹起来。
虫子在智朗的身体里激烈地挣扎,智朗痛苦地扭动起来,由于条件有限,甄斐并没有给智朗做麻醉处理,他对麻醉剂的数量也不是掌握很准。
一般来说,在医院里做手术地时候,有专业的麻醉师在场,而且麻醉师也是经过专科学习的,一般的医生虽然也经过麻醉培训,却不够专业,在正规的医院里,主治医生跟麻醉师是联手治疗病人的。
甄斐急忙对手足无措的智峰奇等人喝道:“还愣着干嘛?按住病人,不许他乱动。”
智峰奇的老婆在一旁大哭起来,喊道:“还是去医院吧,孩子痛得厉害。”
“马上就好。”甄斐紧接着用毫针给智朗止痛,不一会儿,智朗就安静下来。但是甄斐的右手牢牢抵住了智朗的肩井穴,不断输入法力困住虫子挣扎。
然后甄斐抽出最大号的毫针,对着智朗的肩膀奋力扎了下去,这一针正好扎进了虫子的脑袋,直接把虫子给杀死了。感觉到虫子没有了生命的迹象,甄斐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