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西北虽说冬夏气候比之别的地方较为恶劣一些,但还是有很多地方适合人居住,就拿地域最广有着沙漠戈壁的漠州来说,在雪山附近就有很多绿洲大河,无论是逐草而居,还是顺河而筑,都能建起属于自己的家园,再有个几百万人住在漠州那也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秦澜心最近一直在研究西北的地图,而且她利用现代地图的优势,告诉了钟逸很多制作详尽地图的方法,现在钟逸已经派官员重走西北重做地图了。
“公主,真能住下这么多人吗?”书香有些好奇地问道。
“当然能!漠州可不是一毛不拔之地,它有难以生存的沙漠戈壁,但同样也有适合人居住的雪山山脉,而且居于漠州,只要道路畅通,百姓们可以卖漠州独有的黄沙、沙甜菜、西瓜等物,而且一旦打通漠州与其他州之间的官道,再建立一些大型的集市,那么漠州也会很快成为一个繁华富庶的地方!”秦澜心笑着说道。
“呵呵,这样说来漠州还真是个好地方!”贺芳晴听着秦澜心的讲述,就仿佛在她面前展开了一幅绝美的画卷,“澜心,这些你可都告诉了逸儿?”
“告诉夫君?告诉他什么?”秦澜心一时有些不解地问道。
“傻孩子,当然是告诉他你刚刚说的这些,既然漠州还能住下这么多的人,咱们这大魏朝无家可归的人可是多得是,如果他们能来西北,那么漠州不就能更快地富庶起来吗!”或许是当初来西北的时候一路上见识到民生疾苦,也可能是到了西北之后看到钟逸与秦澜心为西北所做的一切,现在的贺芳晴心里头装下了更多的东西。
“娘,您提醒的真是太对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怀孕了,我这脑袋里也是想着东忘着西,娘说的没错,如果现在就有更多的人能来漠州,不,能来西北,哪怕并不定居在漠州,落户在其他州也行,这样一来无论是修路还是开荒,人手是不缺了。”秦澜心笑着说道。
“呵呵呵,娘也就是这么一说,能帮上你们就最好了!”贺芳晴高兴地说道。
“当然能了,重双,重喜,赶紧去给我准备笔墨纸砚,对了,还要准备一张画纸和颜料。”秦澜心有些着急地吩咐道。
“是,公主!”很快,重双和重喜就把秦澜心要的都准备好了,而且还把书案给她搬到了院子里。
于是,院子里纳凉的人就见秦澜心先是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写了一封厚厚的信,然后就拿起画笔,蘸上颜料,开始在画纸上作画。
贺芳晴、韩氏等人都觉得好奇,也都围着书案看她画。
只见秦澜心凭借着自己的想象和平时听人的描述,将漠州雪山一代寥寥几笔就给简绘出来,然后又在山下的河流附近画上了一排排的房舍篱笆,而且河流处还有水车汲水,不远处还有一块块的农田,上面种着沙甜菜和西瓜,田间地头还有几个笑呵呵在说话的农人,孩子们在河边愉快地玩耍。
这样一幅和谐温馨的田园风光图让人观后很是向往,而看到这幅图韩氏倒是有些明白了秦澜心的用意。
她想起了当年旗河口大灾之后,福江口曾收留了一大批灾民,而秦澜心就是凭借着一幅画让灾民们对以后的日子充满了希望和信心,并努力照着画上的样子盖建家园,现在福江口新福村已经变成了与当年秦澜心所画的画上一样的美丽田野之地。
“大丫头,你这画的可是漠州那些荒地日后的样子?”韩氏笑着问道。
“真是‘知女莫若母’,娘说的没错,我是打算把这幅画贴满大魏朝的角角落落,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都看到,只要他们愿意来西北落户,那么日后就会有一个这样美好的家园!这幅画就是未来日子的展望,也是希望!”秦澜心提笔笑道。
等她全部画完之后,就让人带着她的信和画先给钟逸送去,她已经有些等不到晚上了。
湛州府衙内,钟逸正在处理商人闹事的事情,好在一看官兵出动,他们都不敢乱惹事了。
“启禀王爷,王妃派人来了!”府衙大堂正厅内,钟逸和凌知府、闫通判还有现任品州知府的杨友思谈着事情,就听到有人来报。
“赶紧让人进来!”钟逸担心又是像那日灵蛮公主来闹腾一样出了事情。
负责来送信和画的人是钟威,他把东西交给钟逸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一旁等着。
凌知府他们见钟逸看完信之后一直默不吭声,似乎在极力思索着什么,他们也不敢打扰。
“你们几个都来看看这幅画!”钟逸在桌子上把秦澜心画的画展开,让凌知府他们一起来看。
“敢问王爷这画是何人所画?真是栩栩如生、笔法浑然天成,真正的大家风范!”杨友思对于书画一类略有研究,钟逸一打开画,他就忍不住赞叹起来。
凌知府和闫通判都不太懂,不过好坏还是能一眼就分辨出来的,这画画的的确是出色。
“本王不是让你们来品评画功的,是让你们看这画上的内容,这处地方应是漠州雪山附近的荒地。”秦澜心画的画自然是最好的,不用他们说钟逸也知道,这些人还真是抓不住重点。
几人一听又仔细地瞧去,看着这画上悠然喜悦的乡野之景,脸上不自然地就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