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这是行书,比正楷写得快!”秦澜心这是打算偷个懒,行书的书写速度要比楷书快,而且它介于正楷和草书之间,也不至于显得太过潦草,反而会有种飘逸之感。
“行书?嗯,的确是如行云流水,待会儿你也用这行书给我写几个字,我觉得这字体看着极为顺眼,好久没练字了,我也临摹一回。”钟敬轩一见这行书字体就喜欢上了,书写时看起来随意,但字里行间自有风骨,很是潇洒。
“秦姑娘,也给我写,我也临摹!”唐之彬喜滋滋地赶紧说道。
“先生,我也要!”贺小兴、周鱼他们也不甘落后。
秦澜心点点头,答应写完春联之后就给他们再写一些行书字体。
这一天,秦澜心就在写字中度过了。
到了第二天,她正在百味庄园里打算带领后院的厨娘做过年吃的饼子、馒头,就听到秦澜悦跑来告诉她,百味食肆那边出问题了。
“小妹,食肆里出什么问题了?”早上她去看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刚回来没多久就有问题了。
秦澜悦大喘了一口气说道:“姐,不是……不是咱家的百味食肆出了问题,是……是邓大娘家出了问题!”
“你把气儿喘匀了再说,邓大娘家出什么问题了?”估计是跑得太快,秦澜心见秦澜悦一脑门的汗,再说邓氏家就是有问题,秦澜心相信凭着邓氏的性子,一时也没人能拿她怎么样。
“姐,是这样的,今天白石码头来了好多买年货的人。水儿姐姐的三个舅舅和舅母也来了,而且他们似乎已经知道了苗儿姐姐进了皇家绣坊的事情,还知道了邓大娘往百味庄园介绍人的事情,所以一到外渔巷邓大娘家,他们不知怎么地就和邓大娘闹了起来,说她根本没拿他们当自家人,还说邓大娘和张大伯都是忘恩负义的人,还有好多难听的话,我也记不住了!”秦澜悦本来是打算找张水儿玩的,结果到了她家,就看到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好多人,韩氏、余氏都在,她就跑回来通知秦澜心了。
“咱们一起去看看吧!”秦澜心听韩氏说过,邓氏虽然不喜三个娘家兄弟,但想着年迈的爹娘还需要三兄弟养活,她也不想和自家兄弟关系闹太僵,所以一直都忍着。
等到秦澜心和秦澜悦到了外渔巷,就看到人虽然没有之前围得多了,但还是有不少外渔巷凑热闹的人,申婆子那些人也在,不过看到秦澜心过来了,她们都往人堆里隐住了身子,生怕她看见似得。
“大姐,你怎么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我们是你的亲兄弟,你的侄子、侄女也是整日里吃不饱饭,我们还要苦巴巴地养活着爹和娘,可是你竟然只想着姨母家的孙女,倒忘了谁是你最亲近的人。苗儿她有了好去处,这都好几个月过去了,你竟然把消息瞒得这样紧,你还是我姐吗,你还是娘的女儿吗!”邓氏的大弟弟邓大奎怒气冲冲地大声喊道,就怕人不知道他嗓门大似得。
“大姐,不是我说你。你是邓家唯一的闺女,爹娘宝贝你,你这嫁出去的女儿落了难,他们硬是儿孙也不顾,把这外渔巷的房子和地都给了你家,这老邓家对你可不薄吧。你怎么能翻脸无情,连自己亲弟弟,亲侄子和亲侄女都不帮了。苗儿进了皇家绣坊,我们愣是从别人嘴里才知道的,怎么,怕我们黏上你们不成!”邓氏的二弟媳妇翠芬眼中像含着刀子一样射向邓氏。
终究是自己的亲人,往日嘴巴利索的邓氏只是气得发抖,她不想对他们说难听的话,她以后还要回娘家呢,要不是爹娘死活都要呆在邓家庄,她早就把二老接到了外渔巷和他们一起过。
也不知是哪个嘴闲的,竟然跑到自己娘家人面前嚼舌根,没错,她就是不想娘家兄弟和兄弟媳妇这么早知道苗儿进了皇家绣坊,也不想把他们介绍到白石码头上工,可那都是因为他们自己不争气,又怎么能怨得了她。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苗儿进皇家绣坊那是她凭自己的真本事,巧贤、巧慧那是主家相中了她们,你们也不看看自己的儿女都是什么德行,一个个被你们教的没规没距,就知道偷鸡摸狗,这样的人我敢把他们介绍给人家上工吗!”为了爹娘能有两天好日子,邓氏她觉得自己这些年忍得够久了。
自从出嫁之后,她哪年不是偷偷攒下一些好东西给娘家人,为此还和婆家妯娌闹得不愉快,后来她和张发到了外渔巷,为了给二老看病,把苗儿卖进了董家。
现在经过秦澜心的帮助,她家的日子好不容易过了好一点儿,她能存下的银子和东西也多了起来,更会时常周济娘家。
可眼前这些她至亲的家人根本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她做了那么多,到头来竟换来他们的怨恨。
“邓红莲,你不要太过分!”这时,性子最暴躁的邓二奎连“大姐”都不叫了,当即就撕破脸皮骂了起来,“苗儿去京都这么大的事情,你说都不说一句,你是压根没拿我们当你邓红莲的兄弟,没拿老邓家当你的娘家,你吃老邓家的、喝老邓家的、拿老邓家的,如今苗儿出息了,你就不认账了是吧,喂个野狗还知道叫唤两声呢,你想断了这门亲就早说,别把你侄子、侄女说的那么不堪,他们还要娶妻,还要嫁人,你想他们没脸,老子就让你没脸!”
“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