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闺名素霞,韩氏与她性情相投,一见如故,自从齐天乐强硬让秦家姐弟喊他和温氏“三叔”、“三婶”之后,与秦向争、韩氏也开始以哥嫂弟妹称呼起来。
“娘子,我可是听到了!”正在前厅拉着照顾自己的下人重风下棋的秦向争听到韩氏打趣自己的声音,有些“不满”地朝厅外喊道。
“爹,这种时候,听到就要假装没听到!”秦澜心从学堂里出来之后正巧听到了这一幕,笑着接话说道。
“呵呵,那我以后就假装听不到,重风,小心了,今天你可赢不了我!”秦向争笑着又专注在象棋上了。
秦澜心走到竹台那边,看到台子上放了很多布料,温氏和韩氏还有杨婆婆正在缝制衣服,秋天到了,衣服该加厚了。
“这小衣服是三婶你做的吗?真好看!”秦澜心走过去之后,看到一件男孩穿的小衣服做得很漂亮,针线也密实。
“这是我给钟昂做的,手上这一件是瑞哥儿的,小孩子长得快,衣服也要换得勤,不然他们穿着不舒服。我以前在娘家的时候,其他姐妹们喜欢学绣,我就喜欢做衣服,小时候还天真地想着干脆嫁给布庄的裁缝好了,哪知道会嫁到王府里做三夫人。”想起以前闺阁女儿时的事情,温氏脸上也是向往和怀念的笑容。
“呵呵,三婶要是嫁给裁缝,那可就没三叔什么事情了!”秦澜心笑着又拿起了另一件女式的衣服,这件是韩氏做的,看尺寸像是给她缝制的,“娘,这是我的秋装吗?”
韩氏笑着点点头说道:“是给你做的,你现在也是县主了,皇上赏赐了那么多好布料,总要给你多做几件好衣服,别丢了脸面!”
“澜心,你娘说得对,你现在和以前可不一样,县主就该拿出做县主的派头,这衣服、首饰都要配得上,没得让人家说咱们大魏朝的县主连一件好衣服都没有!”温氏看着一向穿着有些朴素的秦澜心说道。
“嗯,都听娘和三婶的,你们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呵呵!”秦澜心没有反驳,她们说的没错,自己是应该有几件能撑得住场面的好衣服。
几人正在说笑的时候,下人通禀,说是弯月绣坊的老板娘王瑶求见。
自从绳结被人在京都模仿出来之后,秦澜心就没有在外人面前避讳和卢家的来往,卢青青和李蕊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三天两头来百味庄园,福江口上的人也都知道几家的关系不错。
秦澜心刚才听卢青青说,她娘是昨天晚上才从京都回来的。
王瑶进来之后看到秦澜心、温氏几人先行了礼,然后屋子也没进,就在竹台旁坐下说话。
“王大娘,最近京都弯月绣坊的生意如何?”秦澜心觉得王瑶的气色不是特别好,不知道她是一路风尘没有休息好,还是被什么事情给烦心了。
王瑶也不隐瞒,照实说道:“回县主话,这京都绣坊的生意,不但是弯月绣坊的不好,其他家绣坊的生意也都不好。”
“都不好?”难道是绣品“淡季”,按说这绣品又和卖当季的东西不一样,应该不至于如此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温氏也觉得奇怪,京都那些小绣坊生意不好她觉得还可以理解,但在京都可是有好几家大的绣坊在呢!
王瑶叹了一口气告诉她们,在宫中宴会之后,京都突然出现一家大的绣坊,叫衣锦绣阁。
这家集布庄、绣品、成衣为一体的大店铺开在南十里街上,店面都能顶上十几个弯月绣坊,而且这东家为人十分霸道,把京都各家绣坊最出色的绣娘、画师全都重金弄到了他家铺子里。
绣坊里没有了好的绣娘和画师,自然就无法出好的绣品,好多小一点的绣坊没几天就关了门,而大一点有靠山的绣坊想找出这衣锦绣阁的东家,却发现找到了宰相女儿杜久芳的门前。
也有御使知道了这件事情,但衣锦绣阁一没有杀人放火,二没有拿刀逼着那些绣娘、画师另投他家,只不过是那些绣娘、画师自己受不了金钱的诱惑主动找了新东家,和衣锦绣阁没有关系。
当然,也有一些重情重义的绣娘和画师没有走的,但面对极大好处不动心的人实在是少,所以这衣锦绣阁一在京都开张,就挤垮了不少绣坊的生意。
再有,因着衣锦绣阁是宰相女儿杜久芳的铺子,她又是镇国公府的侯夫人,这杜孙两大家靠着,与董婕妤沾亲带故,还有着孙太妃在背后给她撑腰,哪一个还敢和她争生意。
王瑶告诉秦澜心几人,明阁绣坊的林漫雪已经去了这家铺子里做绣品方面的大管事,而明阁绣坊的绣娘她更是主动送到了杜久芳的面前。
现在京都,除了平日里与宰相府、镇国公府、董家不和的人外,那些贵主儿夫人、小姐们都会去衣锦绣阁买布料、买绣品、买衣服,现在大半京都的技艺精湛的绣娘可都在这家铺子里。
“这杜久芳真是欺人太甚!”温氏之前就看不惯杜久芳的做派,这位侯夫人性子随她爹杜峰,阴沉毒辣最会装的狐狸,当然这是温氏以前在娘家的时候听她爹说的。
“衣锦绣阁的靠山太厉害,弯月绣坊的生意虽能勉强维持下去,但长此以往怕是不行!”不说弯月绣坊没有那么大的财力用来留住绣娘,就是留得住,想想林漫雪以前的做法,怕也要生不少的事端。
“衣锦绣阁这样做的确是太过霸道,手段也太过卑劣,照这样下去,京都的绣品生意就一家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