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他的声音尽量温润,不参杂质。
“爷,事情可还要继续追查下去?”轩应声询问。
夜铭僵持半响,丹凤眸淡淡的看了轩一眼,声微沉,“不用!”
“是!”轩应声退下,顷刻消失在暗夜之中。
冷风微过,看着飘零的落叶。夜铭眸中若隐若现一丝忧伤,纤尘不染的白衣凌乱的随着而舞。难得的看着夜铭如此严肃,如此装肃。
“母亲,你还知道有铭儿的存在吗?”夜铭内心一沉,言语间充满恨意。却似又有一丝悲凉。只见他微微阖了阖目,手中的袖子紧紧的拽着,“那是你的房间,为何要派人偷偷的回来?”
冷风簌簌,他冷笑一声。见一片枫叶静静的落在地上,不再言语。静静的走出,又走入另外一间房内。烛光摇拽,突然,失去了光明。房间内再无动静。
另外一件房内,夏紫冰闲坐在房内的窗上,看着清冷如白玉的月光,其实她毫无睡意。很多事情在她脑海之中,已然形成了盘旋,身在异地哪里能睡得安心了。
她总觉得那块血玉有故事,而且价值连城。为何夜铭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得出他母亲似乎走了很多年了,而夜铭却从来没有进过他的房间,也从来没有命人收拾过她的房间。难道这两人之间有仇吗?干嘛夜铭对她的母亲从来都漠不关心?
看着手中那块刚才黑衣人掉下的玉佩,前面绣着梨花,而后面,却是一个刻得很精致的黑鹰。栩栩如生。想到黑鹰,怎么都觉得那气势很像那岛主。那岛主发起疯来,倒真像一只黑鹰。莫非这玉是他的?可是,他要进来哪里用得着穿夜行服?直接大步走进来,然后夜铭不是还得亲自迎接。想去哪里说一声就好了,想要什么说一声就好了。何必这么人人喊打的跑进来做贼。
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夏紫冰突然觉得,这岛上似乎有什么天大的秘密是她不知道的!里面又有些什么内幕,若是揭开会不会对她有什么好处?想到这些,夏紫冰无比的纠结。
从怀内取出一块只剩下一半的玉,暗自轻叹。一块玉而已,清脆易碎。她决不允许他们的感情也像这块玉一样破碎,那只是表面。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回去。回到萧的身边,再次闻到属于他那独特的味道。让孩子有一声爹爹可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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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至心尖传来。如涟漪般漾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叠岩起伏不得间断。像是要将他的灵魂抽离。
“君墨萧,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
“哈哈哈,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
“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
回声接连不断,伴随着一阵阵心痛。君墨萧倒抽一口冷气,至梦中醒来。脑海之中依旧还回荡着那狂妄的笑声。眉间的青筋爆起,宣示着主人此刻依旧痛苦。
明黄色的纱帐一层叠着一层,透过纱帐可朦朦胧胧的看到周围环境的豪华大气,典雅别致。充斥着皇宫独有的威严与肃穆。他不是在山上吗?只记得刚才一阵心痛铺天盖地而来,一时间竟然天旋地转。再次醒来,却已经是身处异地。
“九离,情况怎样?”
房间内,胡言天衡的声音传入。朦胧的纱帐下面,可见一侍卫推着一两精致的轮椅进入。
他微微闭上眼睛,似是不想见到此人。不过,醒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房间内一直有一个人。那便是钟九离。
寂静之中,只听一声叹息。随后,钟九离沉声言道,“情况不容乐观!”看了看黄纱帐内的人一眼,才继续言道,“他体内有一种毒素,非常奇怪!”
“怎么回事?”应声而寻,便可知那音下的紧张。
君墨萧一怔,并没说话。
房间内,一时陷入寂静之中。只见钟九离转身,再次进入纱帐之中。沉稳的坐在君墨萧身旁。切上他的脉搏。良久,才再次听到钟九离的声音。
“在古籍医典中,曾经看到过一种药。叫鸳鸯散!”他顿了顿,淡淡的叹息一声,“所谓鸳鸯散,药如其名。将对方的血混如一种制好的药粉之中,然后让另一方服下。若是提供血的那一方死亡,服下的那一方便会因为另一方的死亡心痛而死。”
钟九离解释完毕,可以听到房间内屏气凝神的呼吸声。君墨萧没有说话,静静的躺着。只是眉宇间的一根青筋爆起,稍纵即逝。淡漠的躺在床上。
“这种药我只听说过挽月国皇宫内出现过,挽月国的先帝为了控制那些后宫的妃子,便是用的这药。等他死后,后宫的妃子皆因此而死。墨萧的情况很像,可能是……”
虽然话语未曾言尽,但没有人不知道他后面想说的是什么。
“九离,你是天底下公认的神医。别告诉我你没办法!”呼延玉衡的口气沉重。
“有!”钟九离的回答很利落,看着呼延玉衡苍老的眸中幽深的闪过一抹希翼,他暗叹一声,“我刚才有让他服下解药,但药性很烈。鸳鸯散要分五个月解除,那药服下之后,每月月阴之夜便会比中了鸳鸯散痛得更加厉害。常人一般熬不下去!”
“你……”呼延天衡差点没从轮椅上爬起来将钟九离打一顿,“什么狗屁神医!”
呼延天衡自是心痛,看着床上躺着的君墨萧。他已经很对不起他和自己的女儿了,如今还让这个身边唯一剩下的晚辈受苦。他自然心痛。
“天衡,是,我算什么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