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他一眼,陆雪漫越过他,执意找儿子算账。没等她碰上孩子的衣角就被权慕天拦腰抱住。
她心慌到不行,下意识的四下张望,当对上马厩里其他人的目光,瞬间羞红了脸。
能出入马场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当众被他抱来抱去,她以后还混不混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不敢大喊大叫,也没有使劲挣扎,只能由着男人把她拎出了马厩。
顾明轩紧跟着爸爸,胖乎乎的小手指缝张开,象征性的捂着眼睛,咧着嘴笑个不停。
直到走进三号vi马厩,权慕天才轻轻松开了她。
气哼哼的盯着他,陆雪漫恨不能扑上去活活咬死他,可当着孩子的面,她没有发作,尽可能平静的说道,“小轩,你去告诉潘彼得,让他给马套上马鞍。”
“好。”
目光追随着儿子小小的身影,眼看他到马厩另一端,某女忍无可忍,扬手给了男人一个耳光。
脆生生的巴掌落下来,虽然不是很疼,却让权慕天很没面子。
“你干嘛打我?”
这厮还有脸装糊涂?
“谁让你在公共场合对我动手动脚的?”
“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我帮小天拿到冠军,就做我的女朋友。也就是说,现在你我是男女朋友关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陆雪漫一阵心塞,可男人说的句句在理,她竟无言以对。
明明是他不对,反倒成了我反应过激,这厮上辈子是开理店的吗?
横了她一眼,某女心有不甘,嘟着嘴说道,“那你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你那么做有损我的形象。”
你的意思是说,再没人的地方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喽?
可听到她的后半句,权慕天不淡定了,“我被女人打也有损我的形象!”
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妈权国秀,只有这个女人敢对对他又打又骂。
真不知道他上辈子欠了她多少钱,这辈子这么费心费力的还债,却始终换不来一个好字!
她想折磨死谁吗?
“那……”
本来她想说,就算男人被打很没面子,可是女生是弱势群体,无论他们是什么关系,都是女生吃亏。
“那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某男眼底墨色翻滚,全然一副吃人的眼色,她极不情愿的改了口,“那我们扯平了。”
“这还差不多。”
板着一张冰块脸,权慕天偷眼望去,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身边的女人眉眼低垂,十分不爽的摆弄着马鞭,嫣红的唇瓣噘得老高,愤愤不平的嘟囔,“明明是我的损失比较大……”
“你说什么?”
一个眼刀飞过去,陆雪漫立刻绷起了嘴角,“没什么……”
面瘫了不起吗?
不就是阴沉着脸玩深沉吗?我也会!
难道这厮没听过,男朋友都是用来欺负的吗?
我只是打了他一巴掌,他就变了脸,根本没有半点儿诚意好吗?
今晚我就甩了你,让你也尝尝被得而复失的滋味!
对,就这么办!
看着她哀怨的小眼神儿,男人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陆雪漫自顾自的垂着脑袋腹诽,并没有注意到他阴谋得逞的得意。
潘彼得是史密斯极力推荐的饲养员。他熟悉阿拉伯马的习性,有着很高专业素养,是苏黎世最好的养马师。
巧克力和芝麻糊是具有i血统的纯种阿拉伯马。经过几年的驯养,先后产下了两匹小马驹,灰色的叫香芋,深棕色的叫板栗。
阿拉伯马是世界上最昂贵的马,据说每天至少消费300欧元,它们的价值也就不言而喻了。
只不过,以陆雪漫的性格绝对不会花大价钱养四只赔钱货。
所以,他很想知道巧克力和芝麻糊的来历。
巧克力是一匹栗色的母马,看到陆雪漫便按讷不住的想冲出隔断,直到她走过去,轻轻捋顺鬃毛,才安静下来。
芝麻糊通体深灰色,油亮的皮毛泛起饱满的光晕。
权慕天接过缰绳,把它牵出马厩,故作有一搭无一搭的问道,“这两匹马是谁送给你的?”
陆雪漫帅气的翻身上马,伸手把儿子抱上马背,让他坐到身前。听到男人的问话,她冷冷反问,“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买的?”
“你知道这四匹马每天的花销是多少吗?”
拢住缰绳,被人拆穿的某女瞬间默了。双腿夹了夹马肚子,巧克力迈着盛装舞步,慢慢走进了马场。
看着她那副心虚的样子,某男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打马追上去,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漫漫,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不会告诉你巧克力和芝麻糊是司徒信和史密斯送我的生日礼物!
这厮是个醋坛子,一旦被他知道马人来历,搞不好会派人投毒。要是这么值钱的马被毒死了,她会心疼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的!
“权先生,你只要知道你现在骑的马是我的,这就够了。”
与她并马而行,权慕天静静的看着她,低沉的声线中带着调侃的意味,“总不会是你骗来的?”
激将法对我没用,你还是省省!
“你说的没错,这两匹马的确是我骗来的!”
居然没上当,防御能力提升了不少嘛!
菲薄的唇勾起一抹嘲讽,他故作遗憾的叹息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感情骗子最可恨。几年不见,想不到你也学会用感情绑架金钱了。”
这厮的意思是,我玩弄司徒信和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