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抓狂到不行,他还是将邪恶的念头压了回去,耐着性子说道。
“我要跟你说的是正经事。”
你把我扑倒之前,哪一次不是一本正经?
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会上树!
“那你说,我听着。”迅速挪到的男人对面的沙发,她蜷起双腿,抱在胸前,顿时觉得安全感倍增。
她这是什么态度?
额头飘过一滴冷汗,权慕天的自尊心碎了一地。沉了片刻,他缓缓说道,“我要回海都了……”
心头一紧,陆雪漫抱着膝头的胳膊不自觉的收紧。抿着唇瓣沉默了一会儿,才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今天下午……”
那么快!
即使出了天大的事儿,他也应该事先打个招呼。走的这么突然,考虑过我和孩子们的感受吗?
本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东西收拾好了吗?”
“嗯。”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下午就不送你了。”接连打了几个哈欠,陆雪漫站起身抻了个懒腰,嘴角扯出牵强的笑,“祝你一路顺风!”
偷眼打量她的表情,权慕天试图找出些许不舍,哪怕是一丢丢也好。
遗憾的是,他只看到了浓浓的困意。
提步走到床边,她迅速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只哆啦a梦的眼罩,熟练的戴在头上,不想让男人察觉到她神色间的变化。
她原本乌蓬蓬的头发突然不见了踪影。之前只顾着她的伤势,权慕天并没有多想,今天忽然发觉很不适应。
这次回去绝不能手软!
我的动作越快,就越早回来。
“我二叔会留下,你可以放心的住在这儿。”
走就走呗,哪儿那么多废话?婆婆妈妈的像个老太太!
他叮嘱的话反而激活了陆雪漫心里的小怪兽,烦躁的用被子蒙住脑袋,清亮的声音听上去异常沉闷。
“知道了。”
别扭傲娇的动作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某男走到床前,隔着被子宠溺的揉了揉她的额头。
“你睡吧,我去看看孩子们。”
“帮我把窗帘拉上,顺便关门,谢谢!”
看着床上的蚕蛹,他默默的笑了。轻轻带上房门,他提步向三楼走去,陆雪漫却不淡定了。
忽的坐起来,她拿过限量版的大白,手指不停地戳着它圆溜溜的肚皮和脑袋,嘴里还振振有词。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神马玩意儿?不过这样也好,他前脚走,沈韵和严菁菁后脚就会跟过去。没了这两只超级无敌大苍蝇,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下子冒出来,好像有一只猫爪子挠来挠去,搅的她心烦意乱。
拿起手机,她决定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那张冰块脸。
处理完紧急邮件,她编辑了一条短信,犹豫再三,还是发了出去,“沈凌,有时间的话,找个安全的地方,咱们见一面。”
如果他不回复,就说明我的猜测是错的。反过来说,他会带来有关沈韵的重大消息。
果不其然,二十分钟后,她收到了沈凌的短信。
“后天上午十点半,在博登废弃码头的船坞。你一个人来,不要带保镖和司机,否则,我不会出现。”
从信息的语气判断,现在的他十分紧张,如同一只惊弓之鸟。
看来,爆炸发生之后,他没有回沈韵那里,而是躲在某个地方。只不过,这种安全是暂时的。
以司徒博的势力,想在苏黎世找到一个人只是时间问题。
要不要让表哥派人暗中保护他呢?
这么做会不会起到反效果?把司徒博的人引来是小,引起沈凌的怀疑就不好了。
对对对!
后面的事等见过他以后再做计较。
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她中了五千万的彩票,正准备去投注站兑奖,眼看奖金就要到手了,却突然被人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