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川早就发现司徒博有问题,但是苦于拿不到确凿的证据。而且,碍于他与蒋家的关系,不敢贸然动手。我妈被海盗劫持这件事,他在司徒博行动之初就接到了消息。你们能活着回来,全靠他的人暗中保护。”
事到如今,只有把事情从头至尾解释清楚,才能打消亲妈-的疑虑。
也只有这样,她才会心甘情愿的与国际刑警合作。不然的话,以她傲慢高冷的性格,磨破嘴皮子也说服不了她。
“在手机里安装定位仪的做法虽然不可取,但是过早的与你们接触,一来会引起反感,让你们误以为他帮助你们脱险是为了迫使你们跟国际刑警合作。二来,鉴于对手是司徒博,他需要抽调人手,确保你们的安全。这一来二去,就拖到了今天。”
“对付司徒搏,我有我的办法,不需要他们插手!”冷斥了一声,蒋斯喻语调淡漠,不带半分感情,“更何况,这是我的家事,外人没有资格干涉!”
现在有人帮忙收拾那个负心汉加白眼狼,她为什么非要自己动手呢?
“司徒博的问题早已经不是你们的个人恩怨!”
给了女儿一个冷眼,她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拂逆的气势,“我管不了那么多!得罪我的人,我一定会亲自要他好看,否则,就算别人杀了他,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真搞不懂她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你能不能改一改思路,不要玩嘿帮械斗那一套?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总是喊打喊杀有意思吗?”
“如果当年我够狠,你爸就不会死!”
顾盛昌的死是她心里永远的痛。也正是他是死让蒋斯喻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对敌人手软就等于对自己残忍’。
尽管他已经死了二十七年,生离死别的绝望依旧刻骨铭心。
她顿时有种被逼疯了的感觉,万分无奈的说道,“这跟我爸有半毛钱关系吗?他是被人害死的,而还他的人都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件事过去,你完全可以重新开始!”
“你为什么不忘掉权慕天,跟别的男人重新开始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
妈,你不厚道!
气鼓鼓的瞪了亲妈一眼,她嘟着嘴说道,“要是他死了,我立刻找个人结婚。”
大话谁不会说,她会嫁给别人才怪!
“口、是、心、非。”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静静的看着女儿,蒋斯喻做了结案陈词,“你放不下权慕天,我忘不了你爸,你我半斤八两,都一样!”
揉了揉眉心,陆雪漫耐着性子说道,“我们在说跟国际刑警合作的问题,你能不能不跑题儿?”
“我的意见很明确,报仇的事儿我自己来,连你都没有资格指手画脚。如果你非要帮着外人对付你妈,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她这是什么态度?
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某女瞪大了眼睛反问道,“你在警告我吗?”
“是提醒!要是你把这个当成警告,就乖一点!”绝美的面容冷若冰霜,她平静的语调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事情盘根错节,复杂到超乎想象。到了这个地步,不是做掉司徒博就能解决问题的。
“我这么苦口婆心的劝说是为了你好!”
“这是我和司徒博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一个眼刀飞过来,蒋斯喻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你的任务是照顾好孩子、打理好顾家和我的所有的资产,其他的统统不要管。”
“但是,要是你失败了,你认为我和孩子们能无忧无虑的活下去?还是你认为只要我把所资产拱手交给司徒博,他就会放过我们?”
苦笑了几声,陆雪漫从来不认为在这个问题上她可以置身事外。
“半个月之内,我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三个来回,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过够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跟国际刑警合作,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