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奶奶是什么时候带你去打牌的?”乔瑾舒又问。
“大概有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这么久?为何我从来没听你提起过这件事?”乔瑾舒诧异地看着母亲。
王冬梅看了她一眼,含着泪水低声说:“你爸爸隔三差五地要出差,小弟要学习,你姐姐这段时间也不怎么着家,就是你也是早出晚归的。我一天要见你们一面都难……而且,高太太说,那件别墅的主人不喜欢别人谈论他的事,所以让我不要说出去……,我那时以为她是好人,所以答应她了的。”
是啊,他们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唯独妈妈无所事事,她当然会寂寞孤独,而刘玉又时刻在她身边……乔瑾舒愧疚不已,是她疏忽了,最起码,她应该多抽些时间陪妈妈说说话的,或许就能发现一些端倪。她的时间都顾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瑾舒,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到哪里找钱还500万还给他们呢?”
乔瑾舒想了想,说:“妈妈,这件事还是不能瞒着爷爷。我们要赶快给爷爷说,妈妈你只是被骗了,爷爷虽然会生气,但是还是会谅解你的!”
“不行,不行,我不敢说,我不敢说。”王冬梅缩成一团,她两次见到乔永年严厉惩罚家人的情形,她实在是怕了!要是他将她赶出去,她该怎么办?
“妈,不说不行的,你这次是被人算计了,就算是我们不说。那些有心人也会想办法让爷爷知道的!”
刘玉为何会这么做?就是想找机会在爷爷面前打击母亲和父亲。让爷爷觉得母亲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女人!间接向父亲施压,影响他们夫妻的关系!既是如此,不管他们瞒不瞒,爷爷都会知道的。还不如自己主动交代,还能将事情说清楚,总比自别人的口中添油加醋地说出来的好。
而且,500万这么大一笔钱,她也没办法,就算是将她现在所拥有的三家店的股份都卖掉,也没有这么多。不能解决问题。
“算计我,谁算计我?”王冬梅犹自不解。
“妈妈,是奶奶,一切都是奶奶的阴谋,是她一步步引着你走到现在的!”乔瑾舒握紧了母亲的手。必须要让母亲看清楚刘玉的真面目,否则,有这一次就能有下一次。
“婆婆?”王冬梅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是婆婆,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啊!瑾舒,是你误会了!婆婆这段时间一直对我很好的!”
“妈妈,她那是在迷惑你了!她怎么可能真的对我们好?你难道看不出她们有多么讨厌我们吗?那次偷戒指的事情。你忘记了?”也难怪母亲会这么想,她不知道上一世的事。这一世在她的作用下她们一家遭受的羞辱和迫害远没有前世那么厉害。这一段时间平静舒适的生活,再加上刘玉善于作伪,单纯的妈妈自然看不透。
“她为何忽然带你去打牌?为何后来又不管你了?她有没有嘱咐过你当心骗子?之后她有没有过问你的事?就算她身体不舒服,过问一下总是不难的吧!除非她想完全撇清关系!”乔瑾舒一点点地帮母亲分析。
王冬梅脸色更白,双眼透出迷惑和恐惧,“会是这样吗?难道真是婆婆?”王冬梅难以想象,为何一家人竟有这么多可怕的心思。
乔瑾舒叹口气:“可惜我们没有证据,奶奶又是长辈,这些事情也不能在爷爷面前说,只是妈妈。以后你最好能避着些奶奶,凡是她说的话,你都不要相信。找借口推掉。”
王冬梅茫然地点头,她没有读过什么书。本身又没有主意,此时此刻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母亲而对方只是她女儿的事实,她抓紧女儿的手,好像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真……真要跟你爷爷说……”王冬梅的声音都在颤抖。
“一定要说!”乔瑾舒斩钉截铁,“不过今天已经晚了,想必爷爷已经休息了,等明天爷爷回来的时候我们再找机会说。”她再次抓紧母亲的手,安慰道:“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
乔瑾舒站起身:“妈妈,我先送你回房,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她扶着母亲赶走到门口,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似乎有客人进来了。接着有人匆匆忙忙地上了三楼,听脚步声似乎很着急。
“妈妈,你先留在这里,我出去看看。”怕吓到母亲,乔瑾舒尽量用平稳的口气,可是她心中有不好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她推开门走出去,正好看到穿着睡袍的爷爷和刘玉从楼上下来。爷爷脸色深沉,像是很不高兴。
“怎么呢?发生了什么事?”乔瑾舒走了过去。
乔永年没有理她,在佣人的带领下下了楼,倒是刘玉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细白的脸依然是那么祥和,“这是大人的事,你不要管,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了。”
她笑了笑,细长的双目中却是冰冷一片,让她那噙在嘴角的笑容也变得诡异起来。
她转过身,跟在乔永年身后下了楼。
乔瑾舒只觉一颗心像是要从口中跳出来,她转身走到扶手处,向下看去,却见乔永年和刘玉已经走到会客厅,而那里坐着三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
见到两人,警察站起,对乔永年说:“乔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刚刚破获一桩特大非法地下赌场聚赌案件,而根据我们的调查显示,贵府的王冬梅女士与此案件有关,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请王女士回警局协助调查,还请乔先生配合!